老王在讲台上讲的唾沫横飞,突然发现下面有一个趴着的头,眼一横“咳咳!”
箫笋看着趴在旁边的叶知秋心里开始干着急,但又不敢做小动作。
“叶知秋。”没人应。
“叶知秋!”老王提高了好几个音量。
被点到名的叶知秋抬起头看了老王一眼,慢吞吞的站起来,眼里还不太清明。
箫笋莫名的感到一股冷气。
“都要中考了,你不好好学习,竟敢在课堂上睡觉,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老王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说教。
看台下的叶知秋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怒火蹭蹭上涨。
“上来!把这道题做了,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如果你能做出来,以后上课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了。”老王有些赌气的意味,想杀鸡敬猴。
纵容这个下次另一个又不安分了,学生都反了,那这个班就闹翻天了。
叶知秋扫了一眼黑板,打了个哈欠,走到讲台上,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支粉笔。
点了一下黑板,然后三两下的写了几行,下面的学生也没有闲着,纷纷翻到后面的答案。
“哇!牛逼,居然全对。”
“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你们有发现她写的更简洁,也更清楚明了吗?”
“好像真的是耶。”大家纷纷附和。
上学期老王大概跟他们提了一下这道题,因为是奥数题不在中考范围内,所以也没有过分关注。
老王明显是针对学生啊!刚开学叶知秋上课心不在焉,老王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她刚来还没适应。
没想到都开学近一个月了,她不但没收敛,倒更加猖狂了。
老王才下决心要让她吃吃苦头,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被她将了一军。
叶知秋把粉笔放回盒子走下去“可以睡了?”叶知秋与老王对视到有些逼人的意味。
“去去去。”老王摆摆手让她下去,有些敷衍的意味。
走到座位的时候,箫笋向她眨了眨眼,竖起大拇指。
叶知秋没有喜悦,只是平平淡淡地回到座位,认真听完了这半节课。
课间,箫笋好奇的问“知秋老师不是允许你睡觉了吗?你怎么不睡?”
叶知秋看着箫笋说“:尊重。”
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下次继续睡。”令箫笋哭笑不得。
课后老王找叶知秋谈话。
“都要中考了,就算你是数学很好,别的科目也不能松懈啊!”老王语重心长的说,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的关切。
不过他话语一转“为什么数学课不认真听讲?”
老王自我感觉他的课堂也没有乏味令人昏昏欲睡的地步啊。
为此,他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使一个学生不喜欢听他的课,这其中的原因耐人寻味。
“无聊。”不留情面如此直白的话,不犹得的令老王胸上插了一刀。
但他仍然紧追不舍“为什么无聊?”
“简单,想睡。”听到如此耿直的话,老王也不由得嘴一抽。
一班的就是整个学校最好的班级,复习阶段基本讲的都是提高和拔尖的题,有时也会把奥赛题用上。
如果这样还简单,老王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得顾及大部分学生。
这令他觉得这个冷淡的女孩还是挺讨人喜的,做事随心所欲又不过火,顶撞老师又做到滴水不漏让人挑出坏处,校长还真捡到宝!
在F国空闲时,叶知秋便会坐在封大哥身边看他做题。
有时候,叶知秋也会帮忙做,耳如目染、潜移默化,毕竟封大哥从小就是学神。
中学的题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也怪不得如今上课如此无聊了。
其实他想跳级的,但封父封母不希望她错过某一个应有的成长阶段。
叶知秋还曾受国家网球队邀请,毫无疑问,她拒绝了。
她的家人,也不希望她进入国家队受苦,她太小了。
叶老也不赞同叶知秋进国队,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好事,那里有专业的训练和指导。
但叶老觉得他们几个老头子足以指导叶知秋,进国队会使叶知秋受到多方面的束缚,以她的悟性和能力不应该被调教的像机器编码一样精准,为比赛服务。
参加比赛不是为了得冠军,而是在高手云集的赛场上历练自己,从中参悟到自己对网球的心得,提高自身对网球的领悟力。
这也是当年他为何允许叶知秋出国的原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怕落得个伤仲永的结局。
更何况那群老友会教叶知秋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打法,让她接触新的领域,更有利于她日后与不同地区的对手过招。
一个人的眼光不应该局限在一方天地。
下午,叶知秋忘向网球场那边,是该去看看那小子了。
放学后,叶知秋光顾了许久未知的网球场。
一个男生站在球场的一边,另一边累趴着一群人,一个男生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摇着手“不打了,不打了。”
“说好的陪我玩呢?!”陶星白眼睛发亮,语气有些埋怨。他们眼尖的远远看到了叶知秋,救星来了。
“你看谁来了?”男孩儿顺着他们的手看过去。
“啊!师傅你可算来了,你让我好等啊。”男孩眨眼睛就到了叶知秋面前,留下网球场里的男生们在风中凌乱。
小伙子,咱能不这么跳脱嘛?
“师傅?”叶知秋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呀!我决定了要拜你为师。”陶星白用迷弟眼看着叶知秋,浑身都在传递这一个的信息,我这么可爱,快收我为徒吧,为徒!
“不收。”叶知秋眼都不眨的拒绝了。
“额?为什么啊?”陶星白不肯罢休,要问到底。
“乐意。”叶知秋短短两个字就让陶星白气得脸红。
“你——你这个骗子!”陶星白满脸控诉。
“嗯?”
“叫我来网球队,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教我。”
“谁说不教?”
“你真的要教我吗?”
“教。”陶星白刚想把球拍递给叶知秋,她又补充了一句“:但不是现在。”
“哼!”陶星白不悦的哼了一声,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