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蓁飞身上了墙壁,一路往孔斯年院子里跑去。她看着越来越往府中央蔓延的火势,心中有些紧张。她看到孔府的下人全都跑去救火了,就连府兵也离开了应在的岗位。
不好!她心中暗叫。这时她看到黑暗中闪过几个黑色的身影,蒙着头面,往孔父书房的方向去了。她开始犹豫是是去追赶那几个蒙面人,还是去找孔斯年。
孔二……她在心里想到。你应该不会判断错的吧。
她选择相信孔二的判断力,不再去管那些蒙面人,直直的快跑去孔斯年的院子。
她到孔斯年的院子时,发现一个侍女有没有。
“斯年!斯年!我是阿蓁啊!你在哪儿!斯年!”樊蓁在院子里喊到。
“我在这儿!”突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樊蓁疾步跑进屋子,看见孔斯年正蜷在床角边。
“斯年!”樊蓁跑过去蹲下身来一把拉住孔斯年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他们去救火了!”孔斯年说。
糟了,怕是孔父孔母也会让下人去救火,孔父到好,虽然年迈,但当年也是驰骋疆场的将军,不会那么快被打败,但是孔母……
“你知不知道哪条路离你母亲的院子最近?”樊蓁问。她自己可以飞檐走壁,但她没办法拖着孔斯年一起,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更是不可能。
“知道!”孔斯年说。
“走!我们去你母亲那儿!”樊蓁一把拉起孔斯年就向外冲。
两人一路快跑,找孔斯年指的路,要从孔府的花园穿过去。两人正在花园里跑着,突然身前蹿出两个人。
樊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孔斯年自己挡在了前面,用另一只手臂生生挨了一剑。
“啊!”孔斯年见状吓得大叫一声。
樊蓁没去理会她,专心对付面前这两个人。这孔父也真是的,不懂教自己女儿些功夫防身。她在心里抱怨。
“是孔家小姐和奕乾庄的那个丫头!”一个刺客说到。话音未落,就提剑朝她二人刺去。
樊蓁一掌推开孔斯年,孔斯年连退几步就摔倒在地,接着樊蓁就正面迎战两名刺客。樊蓁手无寸铁,对方长剑击之难以近身。眼看樊蓁节节败退,就快退到孔斯年身前时,樊蓁觉得不能再防,要进攻,可她甚至无法接近那两人,这该如何是好。
她突然想起那日孔二空手接白刃,于是一咬牙,一狠心,心想:奶奶的,手不要了!
只见樊蓁一手握住刺来的剑刃,猛地一抽。那刺客没料到她会如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剑就被樊蓁夺了去。
这下有了武器,樊蓁打得轻松起来。一套剑法还没打完,两个刺客就以人首异处了。
孔斯年看到此景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硬要着牙起了身。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握住樊蓁夺剑那只手,眼泪一涌而出:“阿蓁……我……”
“刺客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我们要赶去你母亲那儿。”樊蓁说着抽回手不再让孔斯年去看,另一手握着剑,领着孔斯年就走。
一路上传来好多厮打的声音,血腥味儿混着浓烟呛的两人鼻子生疼。
“到了!”孔斯年看到了孔母的院子,激动得大叫。
樊蓁见此处并无外面那副惨状,可这院子静的出奇,就像是与这场大火毫无关系一般。
糟了!樊蓁心想。
两人快步走进院子,看到的却是侍女的尸体躺在墙边。
“娘!”孔斯年嘶声力竭的大喊。
孔斯年冲进孔母的卧房,樊蓁也赶紧跟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让樊蓁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起来。
孔母手握短刃,正与两名刺客对峙着。
孔母还没出事,樊蓁放心了,但怎么救,樊蓁又是头疼。
两名刺客看到突然有两人闯了进来,也是大吃一惊。
其中一个刺客先反映了过了,提刀就朝孔斯年砍去。
“斯年!”孔母吓得大叫,冲上去就要救女儿。另一名刺客一剑刺穿了孔母的肩膀,孔母跪倒在地,身子却还向着孔斯年。
樊蓁见状提剑挡住了那刺客向孔斯年劈去的一刀,但还是被孔母中剑吓得一颤。
那刺客怎么不击要害?樊蓁突然注意到。他们不是要杀孔母!樊蓁突然惊喜。但是看来他们接到的指令中,是要杀了孔斯年了。
樊蓁运气一掌击飞了面前的刺客,接着一个后空翻上前击倒了刺伤孔母的那名刺客。她一把抽出孔母肩上的剑,也顾不得孔母年迈,使劲一推把孔母推进了孔斯年怀里,接着捡起地上的短刃扔给孔斯年。
“带着伯母跑!跳湖!顺着墙根的水渠游到永兴河上!去找婷雯和嫣雯!”樊蓁大吼一声,不等孔斯年回话,又一掌把她二人推出门外:“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你可是孔家的女儿,保护好你母亲!我在府外与你们汇合。”
孔斯年信任樊蓁,给了樊蓁一个坚定和信任的眼神,拖着孔母就走。孔母不愧是武将们家聘来的正妻。大事面前临危不乱,虽已是耄耋之年,且身中一剑,但没有一声哀怨之声,看向樊蓁的眼神中满是感激和坚毅之色,她知道,她们母女留下来只能添麻烦,此时此刻不比在乎那些虚礼,快步离去。
那两个刺客已经爬来起来,其中一个刺客从怀里掏出哨子,连吹三声。樊蓁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
“看来还是要先解决了你,你已经坏了我们两次事了!”一个刺客说到。
樊蓁恍然大悟,这和上次在郊林袭击她和孔二的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她与那两个刺客打了两回合,发现刚才在花园里碰到的那两个只是小喽啰,这两个直冲孔母而来的才是角色。不过刚刚她既然能一掌击飞他们,就说明比内功她比他们两个要好得多。
那两人仿佛看破了樊蓁的心思,笑道:“我们两个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能打得过十个我们这样的?”说着一群刺客一个接一个的破窗而入,把樊蓁团团包围住。
原来那三声是集合哨。樊蓁明了了。
周围一群人齐齐进攻,樊蓁一时对付不过来。她咬着牙处处小心,一招又一招的挡住了进攻。
这样可不行。她心想。这样只会耗干她的气力。
樊蓁深深提了一口气,一掌击在地面,周围那些刺客被这内力震得往后后退几步。
樊蓁一看机会来了,一剑击出,正中一名刺客的心脏。她收臂抽剑,又挥手砍掉了另一个刺客的头。
突破了!她大喜。
她正欲冲出包围,背后一支剑朝她飞来。她赶紧回身击落飞来的剑,可是手臂被另一人劈中。
“哐啷”樊蓁的剑落地。
又一支剑刺来,直直的从樊蓁的小腹穿过。樊蓁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下。
众刺客见樊蓁失了武器,又负了伤,齐齐向樊蓁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