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面露慈爱,难得的皇室贵宝。
卿灼灼随即起身同大殿下一起入了贫灵殿。却不知,八王的眸光正于她身上旋绕。
“等等!大皇兄已将此案全全交给了皇儿!皇儿必须秉公处理!靖儿带的皆是他自己的人!难保靖儿不会为了他的十七皇叔做糊涂事!”
“绢嬷嬷是本宫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本宫叫去庆炀宫照顾靖儿的!对此,本宫很是放心!拓儿是不信母后吗?”
八王闻声扯唇,不敢大燥!只能看着自己的侄儿为所欲为!
南风靖领了皇祖母的信任,顷刻带人入了贫灵殿。眼瞅着快到趣儿旁侧,就顿时停了步子。吩咐绢嬷嬷,随她一起去查看!
绢嬷嬷福身行礼,之后便跟上了卿灼灼的脚步。
“嬷嬷,我有一事弄不明白!”卿灼灼站在尸案旁,与绢嬷嬷对视。因将思绪全全投在案子里,便没有太多顾虑,“这趣儿姑娘若是处子之身,为何不见落红?还是她早已不是姑娘家?”然那小裤之上,也未见别的异物!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儿!
也是断定某王不是罪人的地儿!
试问,他当时喝多了,怎会把后续细节处理的那么好!
“姑娘看起来,似比老奴懂!”
“……”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这全都是因为某王!亏了是跟一位嬷嬷说这些,若换做别人在旁,简直是羞死了!
绢嬷嬷不是什么多事之人,也甚是尊主!知大殿下叫她来,必有原因。听了她的话,自是照她之疑,退了趣儿的小裤,准备细细检查。
卿灼灼随即接过绢嬷嬷腋下夹着的厚衣,站在一旁,收心静等。
良久,待绢嬷嬷查验仔细,就对着她点了下头。
卿灼灼扬唇回点,敬嬷嬷助攻。而后,便为尸案上的趣儿穿了厚衣。
绢嬷嬷碎步行去,对着大殿下福了福身。之后,就跪去老太后身边,轻声道语,“禀太后娘娘!老奴刚检查过宫女趣儿的尸身,发现她仍是个处子无疑!”
“这么说,本宫的十七未曾做过那出格之事!”老太后欣慰的点了头,亦是扬唇含笑。
奈何,偏偏有些人瞧不惯这样的好气氛!
卿灼灼抬步走出,就看着八王昂首挑眉。
“这只能说明十七弟没有碰过趣儿!却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看样子,还要再查一查!”
查就查!既无冤屈,还怕不能还其清白吗?
卿灼灼小脸侧倾,于大殿下耳旁细语,“王爷!我们该去那个偏殿瞧瞧了!抓紧时间!”
“皇祖母!”南风靖当即行礼,“靖儿急着为十七皇叔洗脱罪名!但如今时候不早,您还是跟八皇叔都回去休息吧!待明日,等靖儿的好消息!”
“好好好!”她信!信十七无罪!信孙儿能够查清!故安心归去。“拓儿!你也回吧!”
“是母后!”然他不信!南风靖能在一个晚上查清所有!瞬时甩了大袖,带人离开。
临行时,就又夹了卿灼灼一眼。
卿灼灼却全然不知,继续跟着大殿下行去偏殿。
偏殿这会儿,居然比贫灵殿还要黑。许是背对月光的原因。幸大殿下找来了侍卫点亮了殿内。
此间,他们再不用偷偷摸摸的查了!
看尽四周未见异常,她猛地蹲在地上,想要瞧瞧桌椅低下,怎得一绷劲儿就扯了手腕的伤处。
丝丝疼痛顺势而来,此刻不得吭声,还需多忍。攥了下手掌,继续趴在地上寻找。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为何瞧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她一直相信一个真理!世间绝无破不了的案件!凶手既然做了,就定会留下些什么!
“可惜古代没有什么指纹验证!若是有……”着急的寻着,霎时却见木桌的另一边,落了一件飘裙。
这颜色,似在哪里见过!
瞬时抿唇抬头,“……趣儿?”
“你说什么?你找到什么了?”南风靖于一侧埋头苦寻线索,一面找,一面出声问她。
离的有些远,她的声音也小!委实听不清楚!
然片刻之间,待他再转过头,惊见卿灼灼迈去了步子,方向正是屏风后的香池!
“怎么了?”他还在追问,只是她始终不回。
目光直直,就如中了邪气。
扑通一声,于他面前跳进了香池之中。
“哎!卿灼灼!”南风靖始料未及,赶忙追上前去,伸手入池,却未曾触到。此刻,又不敢乱抓,又不好与她一同下池,只得朝着殿外,扯喉大喊:“来人!叫几个宫女来!”
片片花瓣在水面上飘动,在池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可卿灼灼浮下去的时候,眼睛却是明的!
南风靖让一众宫女围在香池旁。
“殿下!池里没人!”
“再找!”好端端的怎么会消失!这可是他亲眼看着下去的!
他亲眼,看着卿灼灼跳下去的!
若出事,他如何向十七皇叔交代!
“你!你!跳下去找!”
“是!”宫女得令,正要俯身跳下,怎得此刻见一手臂上扬!卿灼灼瞬时从池中钻出,不禁抹了两下小脸。
“灼灼!”
“殿下!池中有机关!你且在上面等着!待我再用些力道!”言罢就又钻回了水里。
南风靖闻声看尽殿内四周,他在国宫里住了那么久,从不知这锦程偏殿有机关暗门。
卿灼灼再次俯身趴下,不知怎得,这瞬发觉自己越发使不上劲儿了。明明看到了底处机关,愣是拉扯不起,视线控制不住的变了模糊,比方才趴在这的时候,更加吃力。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差一点了!某王还在天牢里等着她呢!不能在此刻倒下!
怎得,感觉有一丝心慌头晕!
她强忍着难受!再一次用力。
南风靖于池外静视,瞬时听得一声推动。此间,居然在殿内左侧的桌案后,开了一道暗门。
“灼灼你快上来!暗门开了!”
卿灼灼扬手高举,于池中挥挥。
大殿下随即发令,“快!把她扶上来!”
一头披肩长发脱帽而出,垂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映着月光,别样美丽。
南风靖似被灼了眼,当即回头扯起嗓子,“你们先都出去!出去!”瞅着一干宫吏快步离开,他又对上一名宫女道声,“你去拿件干净的衣裳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