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诗敏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张将军大驾光临,侄女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张辽一听连忙行礼道:“少主说笑了,末将怎敢劳烦少主大驾。”说完他感受到了少主从未有过的自信,“少主变了,变得跟以前不同了。”他在心里说道,同时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意,主公后继有人了,然后张辽去内堂祭拜吕布,又跟貂蝉闲聊了一会。
看看天色将晚,张辽告辞准备回去,吕诗敏却将他留住,让他吃过饭再走,少主有令,不能不听。于是吕诗敏马上吩咐设宴招待张辽,席间张辽对吕诗敏说道:“少主,曹阿瞒和袁本初在官渡必有一战,大战一触即发,末将军务繁忙,以后就不能常来探望主母了。”
要想在这乱世打出一片天地,身边没有一帮谋士武将可不行,而名将张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以后一定要将他收于麾下。
此刻吕诗敏听到张辽的这番话,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所以她觉得张辽还是眷恋故主的,旧情还是难以割舍的,该是说出心中想法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吕诗敏开口说道:“谢张叔叔挂念,我和娘一定会好好的。不过今天我有些话要对张叔叔说,遥想父辈们,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近看如今,苟且偷生,沦落许都困囚笼。”说完禁不住红了眼圈。
高强及几个士兵一听,顿时又勾起了回忆,想起昔日里追随主公纵横驰骋,征战沙场,四方诸侯望风披靡,如今虎落平阳被困于此,遭世人蔑视嘲讽,不由的都跟着哽咽抽泣。张辽昔日里也曾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冲锋陷阵,自然感同身受。
张辽见状忙站起身说道:“少主,你们这是做甚,昔日主公与高顺将军行军布阵,攻城拔寨,有事也曾找末将一起商量,现在少主心中有甚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吕诗敏一听先做了一个请座的手势,然后顺手端起一杯酒,对张辽说道:“张叔叔,侄女先敬你一杯,一直以来承蒙照顾,心中甚是感激,如今侄女打算离开许都,去完成父亲未完成的霸业,不知张叔叔可愿帮助侄女?”
吕诗敏话音刚落,张辽还未开口说话,只见高强等人一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说道:“嘿哈,效忠,我们誓死追随少主。”
张辽听到少主的这一番话,震惊万分,他认为少主的这种想法实在是胆大妄为,不切实际,将没有兵没有,一无所有,谈何容易,就算兵强马壮,也要精心谋划,不然只能是功败垂成,功亏一篑。于是,张辽没有作出正面回答,而是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少主,这件事还需三思而行,从长计议。”
吕诗敏一听又追问道:“张叔叔不愿帮我?”张辽此刻顿感左右为难,他想到了吕布和曹操,吕布对他有知遇之恩,曹操对他有不杀之情。于是张辽回答道:“少主,干大事应审事度势,不可意气用事,凭心而论,此事毫无胜算。不是末将不肯帮忙,而是怕不成功会牵连少主。所以还请少主多多谅解,对了,今天这事切莫让外人知道,否则定会惹来杀身之祸,以后行事须小心谨慎,以防隔墙有耳。时间不早了,末将就先告辞了,有空再来探望主母和少主。”说完起身离席走了。
其实张辽心里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少主是年轻气盛,年少轻狂,纯粹是感情用事,头脑发热,三分钟的热情。他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现在四方诸侯割据一方,根深蒂固,想要白手起家争得一席之地,拼出一番基业,真是难上加难,简直比登天还难。不占天时,也没有地利,人也只有区区一百多人,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以身犯险,最终必然是死路一条。他相信十天半月后,少主就会打消争霸的念头。
张辽走后,高强等人也起身告辞,他们看张辽不肯帮忙,心情有些失落。吕诗敏看到他们有气无力的样子,劝慰道:“没事,说服张将军的事以后再找机会,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至于你们,从明天开始进行魔鬼式的训练,为以后的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打下牢实的基础,做好一切准备。你们要牢牢记住,平时训练多流汗,战场厮杀少流血。具体的训练计划及方法我会先教会高强,然后再由高强教导你们。”高强等人一听马上说道:“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