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济州府尹见围剿娘山失败,忙写表申奏朝庭,太师柴菁接到奏表,心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便罢免了济州府尹。
新的府尹一到,旧府尹安排筵席款待之,席间对新府尹说了娘山贼婆如何如何厉害,官军两次围剿都全军覆没的事,新府尹听了吓得面如土色,心里寻思道:“怪不得柴太师这般抬举我,原来是这样的,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手下又没有强兵猛将,如何能剿灭这伙贼人?若是她们来这里借钱借粮,我怎么抵挡的住?”
筵席结束后,旧府尹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了,新府尹则与师奶商议,招兵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征讨水婆娘山。
同时申报中书省派附近州郡兵马协助剿匪,还自行下发文书至所属州县守御本境不在话下。
公文到了孕城县,县令吩咐宋犟将文书下发各个乡村,宋犟看过公文后,心里寻思道:“超盖等人犯下了如此弥天大罪,罪不可恕,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呀,虽然是迫不得已,但在法度上却是饶不得,看来她们注定一辈子都要为贼为寇了。”
发放完文书,宋犟出了县衙准备回家,没走多远,就被两个婆娘拦住了去路,宋犟一看,一个是县城里做媒的汪婆子,另一个却不认识,便问道:“汪婆子,你想干嘛?若是又想给我说媒的话,我劝你免开尊口。”
汪婆子一听指了指身旁的那个婆娘对宋犟说道:“宋押司,您误会了,老婆子不是来说媒的,而是有事要求您,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婆娘一家三口来孕城寻亲,亲没寻到,她的相公却得病死了,娘儿俩没钱安葬,整日里哭哭啼啼,老婆子见其可怜,便引她来见押司,希望押司能帮帮她们娘儿俩。”
宋犟道:“原来如此”。说完吩咐汪婆子带那婆娘去城西三姑家弄一口棺材,又给了十两银子的花销钱,那婆娘接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婆娘的相公姓严,所以外人都叫她严婆,她有一个儿子叫严喜桥,年方二十,生的五官端正,一表人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个帅哥。
过了几天,严婆为了感谢宋犟,特意将宋犟请到住处吃一顿便饭,宋犟本不想去,但拗不过严婆的盛情相邀,一到严婆的住处,她见到了严婆的儿子严喜桥,心说好帅气的男人,小心脏不由的似小鹿乱撞,两眼放光,情不自禁,立马就喜欢上了。
严婆见状也是欢喜不已,欢的是自己有了依靠,喜的是儿子有了归宿,她从汪婆子的口中知道了宋犟的为人,救困扶危,仗义疏财,还知道宋犟是单身一人,所以她决定让儿子嫁给宋犟。
严婆吩咐儿子跟宋犟说话,自己则喜滋滋的去厨房做饭去了,严喜桥见了宋犟心里并无好感,他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肤色如此黝黑,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简直是丑陋不堪,要不是宋犟资助了他们母子俩,他就是死也不愿搭理宋犟,看来古今都一样,男人喜欢美女,女人钟爱俊男。
而宋犟则不然,人如其名,犟脾气,犟的很,简直就是一头犟驴,只要她看上的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不会放手,这时只见她黑脸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问东问西起来,当然是问严喜桥喜欢什么呀,爱好什么呀,严喜桥看到她那似猩猩般的嘴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但还是虚与委蛇,对她的问话用嗯嗯哦哦敷衍一下。
很快饭菜就准备好了,严婆请宋犟上座,自己与儿子在一旁相陪,宋犟也不推辞,三人坐定后,严婆频频劝酒,宋犟心里高兴,来者不拒,酒至半酣,宋犟为了讨好严喜桥,主动提出要给他们置办房子,严喜桥听了无动于衷,严婆一听顿时心花怒放,斟酒更加殷勤了。
宋犟第一次喝的烂醉如泥,严婆将她搀扶到了儿子的床上,叮嘱儿子好生伺候这位财神爷,母亲的话严喜桥不敢不听,床被宋犟占了,他只好在房中静坐,坐到半夜三更,听到宋犟磨牙梦呓打呼噜,他禁不住恶心难受,厌烦之极。
第二天,宋犟没有食言,在城中东街买了一栋楼房,置办齐了家伙什物,将严婆母子俩接了过去,自此宋犟便常常来这里过夜,严喜桥总是不冷不热,不理不睬,时间久了,宋犟也看出了端倪,便来的少了,只是在累了的时候偶尔过来歇息一晚。
却说有一天,衙门里没事,宋犟闲的发慌,便带着同事后司贴书章雯媛到严婆家里吃酒,目的是想炫耀一番,让章雯媛瞧瞧她包养的小白脸严喜桥。
这章雯媛生的貌美如花,身材婀娜,穿着花花绿绿,打扮花枝招展,人儿水性杨花,说白了就是一个路柳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