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先生一把拉住老鼠,却被它毫不留情地掀翻在地。老鼠直扑在何老七的尸体上张口就咬,啃得何老七血肉横飞。那后脑处的窟窿也直接被老鼠扯开,已经烂了的半边大脑整个的掉了出来——泥,水,脑,血,混杂在一起,像一锅杂烩汤,难分彼此。老鼠继续撕咬着何老七所剩无几的脑袋,发泄着方才被一石头激起的恼怒和彻底迸发出的兽性。
“鼠兄!你快停下!”
赛先生又爬了起来抱住老鼠的腰部往后拉去,可老鼠仍然不为所动,就像抢屎吃的狗一样拱在何老七的尸首上。
“我…我…叽喳叽喳…吃了!吃了!”
老鼠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一边忘情地啃食着何老七破败的头颅。艾莘则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伏在一旁的灌木丛处不住地呕吐。
“鼠兄!”
赛先生无能为力地嘶吼着。
“啊!杀人啦!老鼠吃人啦!”
在离赛先生他们不远的地方,慌忙赶来的朱文手里攥着一把小巧的剪刀,被老鼠的背影吓得失了魂魄。
“七爷!住口畜生!”
朱文将那把精致的剪子举过头顶,仰着头,迎着雨,胡乱吼叫着朝正在享用美味的老鼠奔去。
“还有一个?”
老鼠吱了一声转过头来,一双充斥对人肉表达出无限欲望的鼠眼朝朱文刺了过去。
朱文被吓得一愣,呆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立马扔掉了袖珍的剪子,调转回头,又朝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又一路失心疯一般的傻叫着,“杀人啦!何老七死啦!被老鼠给吃了!”
老鼠还想去追朱文,却被呕吐过后的艾莘和赛先生死死地拽住。
老鼠在奸笑。
赛先生将一把泥水打在了它脸上。
老鼠在哀嚎。
赛先生将一把泥水打在了它脸上。
老鼠在呻吟。
赛先生将一把泥水打在了它脸上。
老鼠在低喘。
赛先生也望着它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