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莘将李队长一行六人安排在那棵老槐树旁破屋中的一口地窖里。地窖这玩意儿好像就是为了藏匿别人而生的,这是地窖天生的使命,也往往是自由和正义得以实现的一种独特途径。也是在这个时候,地窖,被赋予了无上的荣耀。
“这会儿地窖兄可有的忙喽!”
“唉,我说,何老七。你一个骷髅架子还说啥风凉话呢!地窖兄这是做好事哩!”
“唉,不是。你这棵槐树是听不来好赖话吧!我对那些老鼠是恨之入骨哩!我恨不得要从土里爬出来掐死它们!怎么会是风凉话呢!”
“哟,戳到您痛处了!对不住,对不住。不过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那些老鼠真有你说得那么邪门儿?啥时候人还会被畜生给欺负了?”
“瞧给你能的!叫它们来啃你一口试试?你没听说啊,那李队长带着好几百好人都无济于事,那些畜生都有些邪门儿的武器哩!咱人类斗不过它们!还亏你是棵树哟,白长那么高!咋啥都不晓得哩!”
“你这不废话吗?老子他娘的是棵树!我又没眼睛!我上哪儿知道去!”
“唉!稀奇了,稀奇了!那你还没嘴巴,没耳朵呢!你咋跟我说的话嘛!”
“滚蛋!你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了,都还在这儿叨叨,我凭啥不能说话嘛!”
“那我起码以前还是个人哩,你...”
“你俩有没有眼力见儿啊!啊?没看见我这儿正忙着吗!我他娘的都忙着腾了半天的肚子了,气儿都没好好喘一口!还跟我这儿逼逼呢!滚犊子!别在这儿闹心!”
“哟,对不住了,地窖兄!我们不打扰您嘞!”
“嘿!丫还是个东北地窖!”
“别装北京槐树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