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有逸一起床,就发现胖子沈心宽不见了。不用说,一定是去找他的女朋友了。
他来到饭厅,白山山已经做好了早餐,凌俐睡在白山山屋中,此时早就洗漱完了,欢喜地坐在餐桌上,看了看夏有逸说,“你今天要去查案的话,我不想去,我想呆在家里玩。”
“可以,但是你要听话哦。”
“好。”
白山山道,“那我今天陪着你在家中玩吧。”
“白阿姨,你不用上班吗?”
“我可以不去上班的。”
上午夏有逸去公司处理一些事务,中午,电话响了,是赵离。
“喂?”
“夏学长,我们见一面吧。”
“在哪里见?”
“去异界餐厅吗?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
“好啊,那到时候再见。”
他赶到时,赵离已经在那里等着。
点好菜后,赵离说道,“今天,曹有方写在手上的电话终于打通了,我知道你关心这个案子,特意来告诉你进展。”
“谢谢你。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赵离说道,“在公安系统里查曹有方的名字,与他同名的人不多,联系了一下,都没有失踪。警方提取了DNA与指纹,在指纹库和基因库存中进行匹配,没有任何信息匹配。也一直没有家属来认尸体。他告诉你的名字曹有方,很可能是一个假名。”
以下都是赵离的叙述,“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刑警大队,正好看到李守墨李哥出来,崔姐在做其他调查。李哥告诉我,电话的主人名叫平柔,以前是一家医院的护士,现在嫁了个军人老公,已经辞职了,生了一对双胞胎,在家带孩子。”
“我们来到她住的小区下面的花园里,正好看到她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玩。”
“一见到我们,平柔就把我们带进屋里,她给我们各泡了一杯茶,说,早就有人联系过她的,是个女人。看起来挺有气质的。’”
“然而刑警队这是头一次联系。平柔没有确认这个女子的身份,因为那女人看起来不像坏人,她以为是刑警队的。”
“我们给她看了曹有方的照片,她当场惊叫起来。”
“她果然见过这个人,不过,不过这个人,只在她梦中出现。那时候家里闹鬼,东西经常乱飞。平柔有一段时间,在梦中,反复梦到曹有方。但没想到现实中他是存在的。”
“李哥也很惊讶,问道,‘在梦里有可能反复梦到同一个人吗?’”
“平柔说,‘我就梦到过。最奇怪的是,这些梦都是连续的。梦里我们是恋人关系。确定关系后,天天梦到他。后来有一天,他说要来找我。就这样再也没有梦到了。我……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当真,毕竟每次醒来都发现只是一个梦。’”
“平柔说,‘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我的电话,因为我住在迷失岭时梦到他,搬走后,就没有梦到他了,电话号码也换过一次,他知道这个号码,只有可能是他暗地里调查出来的。’说着她像是有些后怕,毕竟这种暗地调查,看起来有些变态,有些阴暗,更何况,她听说这个人还在通天塔杀了三人。”
“平柔还说,曹有方死的那天白天,她听说有一个人来找过她。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确定是不是曹有方。李哥调取了监控,确定曹有方真的来过,他在暗处,观察着平柔带孩子,平柔在花园里呆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平柔进去了,他才离开。”
“听起来不可思议了。夏学长,你说那个梦里的见面到底算是什么啊。”最后赵离总结。
夏有逸摇头不知,“我也不知道。”
吃完饭,他将赵离送到电视台,赵离问,“学长,你和海部长好像很熟,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同班同学,又住在同一个寝室。他是大哥,我是二弟。”
赵离说道,“早几天晚上的的酒会,部长给我挡了所有的酒,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你们新入职的实习记者,是不是都很崇拜你们老大?所以在打听他?”
赵离离瞟了他一眼,“很佩服是有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爸爸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大案。网上都查得到。”
“在你这里听到的,是第一手的消息啊。就是有点揭你伤疤了,对不起。”
“十六年前,本地有个王朝服装厂,生意很兴隆。王朝服装的老板,是两个合伙人,一个姓王,名叫王亚,一个姓孙,名叫孙朝。两个人将生意做大了,没想到,遭人眼红,一天,王亚厂长的女儿王蕊被绑架了,歹徒要赎金二十万,歹徒要求将这二十万装在一个箱子里,放到迷失岭的指定地点。”
“十六年前的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那时候厂里其实流动资金不多,不过,两位厂长还是尽全力将钱凑齐了,那天,王亚正好急病入院,拿着这笔钱去付赎金的是他的合伙人孙朝。“
“孙朝回来后,说了特别奇怪的话,他坚持说他将钱带到匪徒手中了。匪徒带着枪,他差点儿死在那儿,他跌跌撞撞往回走时,路上见到我父亲正往迷失岭方向走,然而,就在那个晚上,我父亲在迷失岭被杀了。手掌心有一个黑色的五芒星图案,像是纹上去的,和曹有方类似。之后,王蕊被杀了。”
“这件事情,人们对我爸甚至有很多不好的猜想,猜想他也是绑架犯中的一员。”
“关于孙朝说的奇怪的话,刑警去了解了,迷失岭没有他所说的景物,不可能出现穿着奇特服装的带枪的人,孙朝先被认为说谎,后来被认为是得了精神病,从此住进了精神病院中,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但今天看来,曹有方出现时穿着怪异服装,带着从没见过的枪,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孙朝所说的,不一定是谎话。”
赵离问,“夏学长,你父亲是遇到了那些怪异的人,被杀了吗?”
“我爸死得和曹有方一样,死因像是电击。法医说有巨大的能量通过身体,身体负载过量,直接崩溃,瞬间死亡。死前没有受太多苦。我去看了他的遗体,他脸上还带着一种……一种惊讶。”他苦笑着,“我到现在还记得。”
说到巨大的能量,夏有逸想起了附身在凌大力身上的阿瓦尔所展现出的巨大的能量,那是从外部吸收的电能。父亲是死于类似的事故吗?如果是和阿瓦尔类似的“基屋工作者”,似乎不可以那么残暴的取人性命。
“在案子还没破的时候,我父亲的尸首,忽然被烧毁了。只有尸体被烧,床单都没事。更奇怪的是,与尸体一起被烧毁的,还有关于这个案子卷宗。所以到现在,我父亲的案件,有些重要的证物已经被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