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惊慌失措的回到了王府,下了马车嘴里直嘀咕“欧阳妃燕你要找我,不要找我,谁让你站着王妃的位置不下来,还怀了王爷的骨肉。”“这样你去找王太医,是他说的。”江柔跌跌撞撞的一路走到了王府后花园。
“云妹妹,你看那边是不是柔侧妃呀,我没看错吧,她今天这么狼狈,好似有人再追她似的。”
“水姐姐,你没看错,就是她,平日里趾高气昂、高高在上,这会实在太搞笑了。你看呀姐姐!”
将秋水拉着齐云的手,嘴角笑了笑,但笑意却未及眼底,慢慢的说:“我的好妹妹,咱们过去给这位柔侧妃请个安吧。”柔侧妃三字咬的极重。
“哎呦,谁呀?”
“对不起柔姐姐,秋水本来和云妹妹要给姐姐请安的,可是姐姐却直直撞了过来。”
江柔举止失措的拍拍胸口,神思恍惚道:“吓死我了,真是的给我让开。”
齐云义愤填膺的站出来大吼:“柔侧妃,你撞了水姐姐不知道要道歉吗?”
江柔无暇顾忌其他:“你,姐姐今天懒得跟你这小蹄子计较,你给我让开。”
“我今天不让怎么了,这又不是姐姐你一人能走的”齐云怒形于色。
将秋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拉住齐云小声说:“云妹妹,姐姐也不是故意了,就算了吧,啊!算姐姐求你了。”
“怎么能算的,不行,今天不道歉休想过去。”
江柔彻底被激怒了,看来是她太仁慈了,横眉冷对的走过去,吓得齐云连连后退。
“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呢?云妹妹你说姐姐会干什么?道歉是吧?”
齐云心里很害怕但面上仍不肯松口:“是,你,你要道歉”。
“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齐云的脸上,齐云没有防备就摔倒在地。
“哼,你一个小蹄子还想命令我。”江柔怒气冲冲地从齐云身上踩了过去。
将秋水跑过来睨了一眼远去的江柔,扶起齐云:“云妹妹,你没事吗?哪里疼让姐姐我看看。”
齐云在将秋水的搀扶下站起来,揉了揉自己被踩疼的膝盖,一脸愤恨的看着江柔离去的方向,恨不得将江柔生吃活剥了。
江柔不敢回自己的住处,害怕欧阳妃燕的魂魄给带回自己的屋里,一边走一边想她又没有亲手杀她,没理由先找她算账,“对,我把她引到王爷那去,怎么说也是王爷下的命令,也是王爷让他其实荒野的,有王爷在那震着本宫有什么好怕的”,方向一转就朝书房《墨轩》而去。
四王府书房内,左冷函优雅的拿过一个茶碗,斟上上好的碧螺春一杯,推到尘绝面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师兄,你叫我来应该是有事吧。”
左冷函抿了一口茶:“好茶,师弟你尝尝吧,为兄知道上次是为兄不对,你也生气了一个多月了,气也该消了吧。”
“师兄,我是生自己的气,气我没有阻止师兄,气我自己是一个帮凶,手上沾了两个无辜人的生命。”
左冷函脸色变了变道:“师弟,那件事以后就休要再提,即便再给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你阻止的过来吗?不管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京城大丰绸缎庄出现了大动静,你可清楚?”
尘绝知道很难改变师兄对欧阳一族的仇恨,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将最近浮尘门收集到的消息如实说出:“师兄,进来大丰绸缎庄推出了香奈儿内衣,也就是女人的私物,昨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举行了内衣现场秀,并且请来了天香阁的花魁凝香姑娘。由浮情传来消息说光昨天一日大丰绸缎庄就获利二十万黄金之多,今天天不亮就有人去排队购买,这个是浮情从一个人手上买来的银牌,据说拿着这个以后只要购买大丰绸缎庄的东西都可以半价买到。”
“哦,有这么一回事。”左冷函接过银牌放在手里颠来复去的看,“除了图案比较新颖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这个不是很容易仿造吗?”
“这个我整整研究了一个晚上,才发现这个银牌正面的内衣图案中有几个奇怪的字符,若不是细心查看恐怕也很难被发现,那么仿造的也不难被看破绽。这个奇怪的字符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玄机。”尘绝修长的手指在银牌上指了一下道:“你看这。”
“很奇怪的字符,我也看不明白。奇怪啊,这不像是余振兴洛能想出来,再说女子的贴身衣服余振兴洛那个断袖怎么可能会研究这个。”
他们古人怎么会明白后世的香奈儿的汉语拼音,那个字符也是欧阳燕担心有投机取巧的人仿制,才用专门的工具刻制上去的,任别人想破天也想不出来那个字符代表什么。
尘绝越想越觉得师兄说的在理,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犹豫。
“师弟,你可是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尘绝:“师兄,我听浮情说到一个女人,可能跟这事有些关系。浮情说昨日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一直在台上主持大局,余振兴洛却只在一旁观望。”
左冷函眉头邹了一下:“肯定是这个女人出的主意,你让浮情好好查查此女子的底细,我东岳国的财富怎么可以频频被余振山庄赚去,此女如果能力不凡可以考虑让她为我们所用,如果不愿意就杀掉,觉不能让任由余振山庄的势力再继续独自称大。”
尘绝正欲回话却被“吱……吱”的推门声打断。
“王爷,你可要救臣妾呀!”
左冷函站起身见是江柔隐忍住怒气,宠溺的问道:“是谁欺负了本王的爱妃?”
江柔喜上眉梢,小跑过去依附在左冷函的怀里带着一丝惶恐的声音说:“王爷,今天,臣妾在大街上看见了,看见了欧阳妃燕那贱人的鬼魂,紧跟着臣妾,见臣妾得到王爷的宠爱就要勾去臣妾的魂魄呀王爷,臣妾好不容易才跑回来,不然臣妾可就……呜呜呜!”
左冷函一听到欧阳妃燕这个名字,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推开江柔阴沉道:“胡说,她已经死了,你怎么会在大街上见她呢?”
“王爷,我真的看到了,真的。”江柔还想说什么却见到左冷函阴森森的脸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哼,来人呀,将江侧妃送回妃云殿好好照顾,爱妃呀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江柔被侍卫拖出去的过程,惊慌大叫“王爷,你怎么可以把我关起来呢?王爷……我真的有看到欧阳妃燕的鬼魂了。”
尘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会隐隐发疼,脸色有些难看得说:“江柔这个女人看样子并不像在说谎,难道……不可能呀,我明明……”
“那贱人不可能还活着,我叮嘱过侍卫看着她上吊的,侍卫确认没有气息才离开复命的。左冷函想了想道:“会不会事先服了传说中的归息散。”
“师兄归息散是什么东西?”
左冷函冷冷的吐出:“归息散就是一种假死药,师弟,那贱人若是没死,我一定亲自再送她一程。”
“师兄,我想肯定是长得相像的人而已,其实那****酒醒去了乱坟岗,见她的尸身正在被野狗撕咬,一旁的死去的丫鬟尸身已然被吞噬殆尽,后来我就挖了一个坑把她们给埋了。”
尘绝那日酒醒确实去了乱坟岗,见到了只有一滩血和一个空棺材,他当时只是认为可能是哪个好心的人将她们埋葬了,也就没在意,看来她可能真的还活着,尘绝内心从没有过如此喜悦,他不愿在看到师兄杀死那么善良无辜的女人还有师兄自己的孩子,所以就说了谎。
“你,怎么可以将那个贱人给埋了,你……”
尘绝看着如此暴虐的师兄心里一阵发寒,冲着左冷函就是一通大叫:“师兄,本来她就没什么错,人死都死了,还不可以入土为安吗?”
“啪!”
尘绝甩门出了四王府,他心里更加坚定要在师兄找到欧阳妃燕之前把她找到藏起来。
“浮魔,你进来。”
“属下参见王爷。”
左冷函坐回去问道:“最近那只老狐狸有什么动静,他也应该早就知道本王赐死那贱人的事情了吧。”
“王爷,我们的人一直守在丞相府门口,那只老狐狸最近到十分安静,不见他有任何异常行动,更加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每天依旧醉卧美人怀”浮魔毕恭毕敬道。
左冷函有些想不透,“这个老狐狸在搞什么鬼,自己爱女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竟然还这么沉得住气,看来是本王低估他了,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按兵不动多久,继续让人监视着,有任何动静都要向本王回报,知道吗?”
“是”
“退下吧!”
浮魔带上门退了出去,转瞬消失在王府的假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