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兴洛双眸染血,惊恐的大叫:“不要!!!”。强行催动自己灵魂出鞘,用白虎家族的秘技——魂魄天。
一道白色光芒如流星般冲进火虎之口,萦绕火虎全身,火虎一下子神情涣散,后退十步才稳住身形,喷薄一口绿色液体,便再次跳进火山口内。
那道白芒虽回到余振兴洛的身体之中,但已经灰暗了许多许多。
欧阳燕一回过神来就连滚带爬的来到余振兴洛身边,声声悲恸道:“洛,你醒醒呀,洛你醒醒。”害怕的眼泪沾湿了余振兴洛胸前的衣袍。
余振兴洛睁开了双眸,虚弱的看着欧阳燕,硬撑着笑了笑说:“燕儿,你没事就好”
欧阳燕擦了擦眼泪叮嘱余振兴洛不要再说话,他会没事的。
可是余振兴洛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体,他的灵魂已经溃散,经脉错乱又怎么会好,强撑着坐起来一字一字地说着:“答应我好好活着,将轩儿照顾好,火凤的希望就要靠你了,我死了没有关系,紫墨珠的守护神是你,我看得出来情醉跟冷剑还有左冷函都很喜欢你,他们会带我好好照顾你的。”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只想做你的新娘,洛你要答应我不可以有事。”
“吼!!!”猛虎又一次跳出火山口,朝这边奔来。
余振兴洛用仅剩的一股真元,将欧阳燕推离开,不顾欧阳燕歇斯底里的嘶喊:“洛,不要,不….要!!!”
火虎抓起昏迷的余振兴洛飞速的回到了火山之中,红色的岩浆转瞬凝固成石头,火山的洞口也被封闭,等欧阳燕哭喊着冲去的时候,原本岩浆肆虐的十米范围内看不到一丝一毫原貌,就连那火山口也消失了,又过了几息的时间,这篇光秃秃的地方长满了植被,欧阳燕身处在杂草之中,痴痴呆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火山会不见,为什么?”欧阳燕瘫坐在地上,四肢百惠冰寒无比,眼泪一直不停地流淌。
左冷函一头长长及腰的长发,自然碎落,随风摇摆,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潇洒跟飘逸,今日的他穿这一件雪白长衫,存托的身材完美无瑕,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天上的神官,可惜脸上的焦虑多了几分,一边走一边喊:“欧阳燕。欧阳燕你在哪里?”
左冷函一直远远的跟在欧阳燕身后,虽然看到余振兴洛跟她的亲密,但她还是固执找了一个是孩子爹爹的理由尾随,今日走到山下热浪难耐,动身找来一壶水,正要送给她,可是等他回来却没有见到二人,一路寻找,因为山路每进一步都异常炎热,如是他只好在山下等,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的身影,还隐隐听到老虎的叫声,强行上山,等他来到原本是火山顶的位置时,却突然没有了热度,一下子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洛,洛,你回来,洛……”一声声哭喊,凄厉无比。
左冷函对这个声音清楚的很,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了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趴在地上哭喊,心里一疼,紧跑两步拉起女子,抱在怀里,出声安慰:“别哭了。”
欧阳燕浑身一激灵,以为是余振兴洛,抬起头一看不是,猛地推开左冷函,大叫:“你走开,我要在这等他。”
“他?余振兴洛怎么了?”左冷函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欧阳燕哭哭啼啼,不搭理左冷函,左冷函焦急如焚,抓过欧阳燕的双肩,严肃的说道:“欧阳燕,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们要怎么救他?”
“救他?”欧阳燕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希望,瞬间又变成死灰一片,绝望的说:“救不了,就不聊了,他为了救我被这火山里的一只老虎带到岩浆之中了,火山也不见了!”说着手指在地上疯狂的刨了起来,几下指头就鲜血淋漓。
左冷函强势的将欧阳燕的手抓住,任凭欧阳燕的扭打,他能明白这种痛。
欧阳燕挣脱着,却也被她挣脱开了,一获得自由,欧阳燕就又疯狂的刨着泥土,口中喃喃:“洛,我一定要救你出来,你不会死的,不会……”
“啊……”
左冷函将昏迷中的欧阳燕拦腰抱起,低沉道:“对不起,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他大概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委,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劝欧阳燕,也只好让她暂时昏睡,也好让自己想想法子。
左冷函抱着欧阳燕在林中转了好久才转出来,天色暗沉,左冷函抱着欧阳燕进了一间破庙,将欧阳燕轻轻放到了一旁铺着稻草的地上,春天的夜里还是很冷的,他在庙外捡了些树枝点燃,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欧阳燕身上,看着欧阳燕红肿的双目,他的拳头紧了紧。
欧阳燕睡得也极其不安稳,眉心紧锁,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还在上下扭动,口中时不时的叫着“洛”。
左冷函在离欧阳燕比较近的一根柱子旁靠着,双手和了和衣服闭着眼睛假寐。
篝火一下一下的燃烧着,每当火苗小的时候,左冷函都会起身出外找到一些柴火加上去。
蓬蓬蓬蓬蓬!
伴随着一连串的爆响,左冷函惊醒,看着天色大亮,欧阳燕却不在自己身边,惊慌害怕的提剑冲出去,看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抱着大树哭泣,左冷函默默走过去,站在欧阳燕身后,不吭声。
欧阳燕转过身怒视着左冷函,咬着牙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困住我,我要去找洛,我要去找他”
左冷函捏住欧阳燕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一边上着药,一边道:“你这又是何苦,你伤害自己,他就能够回来吗?”
欧阳燕挣扎这大叫:“你放开我,不要你管,你放开!”左冷函依然不动分毫捏着欧阳燕的手腕带着怒气说:“这把你的手捶打的鲜血淋漓,你对得起他救你的心吗?”
欧阳燕此时脆弱的像一片雪花,随时都有可能融化,消失,这样的她让左冷函看着心里越发难受,嘴上却还是很坚硬的说:“你就知道哭,余振兴洛他还有一线生机你难道要继续如此吗?”
欧阳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自己受伤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左冷函的衣角,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左冷函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