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双翼慢慢拍动,不悔的竖眼一直往下盯着周围。
里面的情况除了单调的隆隆声,并没有什么。
渐渐的,不悔感觉到了下方的水潭!
水潭?
以上面的水流,水潭必定会有其他方向的通道。
不悔毫不犹豫一头栽进水潭之中,在黑暗之中摸索前进。
摸着石壁,不悔慢慢往水流方向前进着。
自下来,不悔就没有想过退缩。龙翼从那头半蛟记忆之中得知,修为最高就是它了。剩下的不悔都可以解决。
而且更重要的是,随着不悔沉入水潭之中,那只感觉更加强烈了。
不悔不断萃取水中的氧气供自己呼吸,水压什么的,随全身兽化的不悔来说,不值一提。
不悔慢慢前进着,这种感觉非常压抑,看不到亮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甚至连路都看不清,不过不悔已经知道快到尽头了,以外水流越来越急,已经开始有水流的推力把不悔快速往前推了。
我就来看看,这个空间如何?
不悔顺着水流前进着,甚至直接让水流推自己往前,这样的话可以不用寻找路了。
水流那么急,说明通道不会下,那自己就基本不会撞在石头之上。
隐晦的亮光从不远处传来,不会立马加快了速度,朝那亮光走去。
出口就在那里!
不悔直接冲出水面,整个人腾空,黑色羽翼再次出现。
刚才下水的时候不悔就收回了,现在再次出现。
不过不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
这是一片残骸遍地的地方,无数体型庞大的,应该是妖兽骸骨,可以也有密密麻麻的人类骸骨!
犹如世外桃源,可是这个地方却是无数残骸,其中有十七具一千多米的巨大骸骨更是引人注目。
不悔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被震惊到了。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处战场更加确切吧!
不知道为什么,不悔看着那十七具巨大骸骨的时候,体内热血沸腾,就是沉寂了很久的祖龙血也开始躁动。
一股股强大的威压从那十七具骸骨体内散发而出,令人敬畏。
不悔大惊,看着那些巨大的骸骨,能让祖龙血都不在平静的,那些骸骨到底是什么,看样子这些骸骨已经是消亡很久了,可是那种威压依旧恐怖。
这里妖气的浓郁程度和外面比起来,简直更是恐怖。
就是呼吸不悔都觉得妖核在不断汲取了妖气进行凝练,收入妖核之中。
灵气也是十分浓郁,这里妖气和灵气都是接近了液化的程度,十分恐怖!
不悔注意到,现在能保存完整的人类骸骨有三十具之多,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腐烂了。
无数断了的灵器随处可见,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不悔,这里曾经发生过大战!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发生这种规模的大战?”
这是不悔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里明明就只是一处小空间,怎么会发生这种大战?
而且,那十七具巨大的骸骨和三十具人类骸骨,全部都是高阶!
不悔确定,全部都是高阶!
就像龙翼和紫火狮一样,随便散发出一股威压,不悔都会感受到绝望!
不悔感觉,那种呼唤的感觉,是从最中间的那具巨大的骸骨传来了,已经不在是隐晦了,反而十分明显!
“隆隆隆。”
地底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股股不悔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从地底冒出。
有妖气的霸道,有灵气的凌厉,但是单独的霸道比不上妖气,单独的凌厉比不上灵气。
可是加起来隐隐又别灵气和妖气强一点点!
无数尸体残骸被席卷,一道道裂缝出现。
那种气息犹如火山般从地底喷涌而出,不悔感觉到一股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恐惧。
比龙翼更恐怖!甚至比田叔还要强大!
不悔连忙退后,居然还有活着的!
更恐怖的是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东西,这种感觉是不悔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这分明是一种不悔不知道的力量!
嗡嗡嗡!
不悔耳边开始模糊,不知道什么声音开始充斥不悔的脑海。
让不悔有一种原地爆炸的冲动。
“啊啊啊啊。”
不悔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灵魂恨不得和肉体分离。
不悔跪倒在地,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不断狠狠的敲下面的石头,鲜血从伤口流下。
似乎敲得越用力就可以越减轻不悔的痛苦,于是不悔一直在不要命的敲。
“啊啊啊。”
已经开始有鳞片脱落,可想而知不悔有多么痛苦。
就在不悔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十七具庞大的骸骨散发出一股股霸道至极的妖气,对着那些裂缝攻击而去。
三十具人类骸骨也爆发出一股股灵气朝着裂缝攻击而去。
不悔感觉到头一句不再那么痛苦了,脑袋膨胀感也消失不见。
不悔抬起头,看着三股力量互相吞噬争斗。
灵气和妖气明显是属于同一阵营,在不断的把从裂缝里冒出来的那股不知名气息给打回去。
“那到底是什么?”
不悔发现今天的事情打破了自己的认知!
只见那只最中间的骸骨动了。
它站了起来,千米长的身躯,即使现在只有骨头存在,也一样巨大无比,它的爪子十分巨大,对着裂缝之上就是一踏。
顷刻间,那些不知名气息消散了许多。
可是就只有那么一会儿,更加庞大的气息从地底传出,不悔连忙飞起,逃离这里。
一股股更加粗壮的力量破土而出,朝着那些骸骨席卷而去。
地动山摇,石头乱飞,尘土飞扬。
不悔所在的石壁也全部在须臾之间化成了齑粉!
不悔暗中吞了一口口水,要是自己还待在那里的话,估计会不得好死吧。
估计连全尸都没有!
怪不得只有三十具完整的人类骨架和十七具完整妖兽残骸了,这种力量的冲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可以挡下的。
不悔逃离此地,他们正好互相争斗,没有来得及关心自己这个渺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