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一番调度指挥,让清军占据几个高地,严密扎营,才放下心来:“如此地利,明军若想偷袭仰攻,却也不易!”
他也在密切关注着各个关口的战斗进展,然而消息不太好。因为明军骑兵抵达这一带若干个关口以后,立即摆出不顾出路的架势,砍了很多树木,竭力堵死狭窄险要之处,然后居高临下放箭;对于关门,更是用砖石梁木彻底堵死。争夺起来十分麻烦。
据报,一个叫“鲇鱼石关”的小关口已经打开,原因竟然是那附近的树木稀少,石头难以搬运,明军骑兵只好堵死关门,登墙作战,结果被悍勇死战的八旗勇士消灭殆尽。当时登上关城的牛录章京发现:门后的砖石和木头堆积如山!为了挖开砖块屋梁堵塞的关门,八旗军都费了好一会儿的时间。
多尔衮随即命令,派健马锐卒首先出关,向西奔驰,送信给武英郡王阿济格,迅速撤出关外!
当然,眼下他最担心多铎,问道:“豫郡王攻打大安口关,是否又身先士卒?天黑危险,叫他务必小心!”
有人飞奔前去传令,不一会儿有侦骑前来汇报:“豫郡王已经消灭三千明军,搬开路上木石,直抵大安口关城之下,正在喊话,要关上明军选择:要么投降,要么让开关城,要么被歼灭。关上已有人搭话!”
多铎的好消息,让多尔衮略显霁色,并说:“再传令给豫郡王,不必着急,夜里仰攻毕竟太难。十几年来,明军夜间都不敢偷袭我大清的勇士的!东宫师火铳虽然犀利,夜间只怕毫无用处!更何况,我军所占地势,尽在高处,他来仰攻,只能是送死!”
一帮贝勒贝子及谋臣听了,纷纷赞同,而且都说:“待我大清铸造出新式铳炮,将再次入关,一举灭明!”
看到众人终于情绪高涨,多尔衮也不再矜持,不住地颔首,道:“诸位志勇可嘉,士气犹在,何惧朱慈烺小儿!”
外面有人来报:“报!马兰峪关负责堵路的守将投降,正在协助我军攻打关门!”
多尔衮大喜,问道:“此守将需要重赏!他叫什么名字?”
“禀王爷,此人叫做杨大山!”
多尔衮目光移向高杰:“高将军也曾在顺营为将,可曾听闻此人?”
高杰拱手道:“小的在顺营时,不曾听说过此人,但是前些日子听说,此人在李自成被俘之日,抗拒东宫师对顺军骑兵的改编,后被卜秀刚放铳制服。详情小的并不知道。”
多尔衮点点头道:“原来是忠于李自成之人,也算忠义之辈,是条汉子。待拿下马兰峪关,将对他与高将军一并厚赏!”
高杰忙躬身道:“谢王爷!”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小的斗胆请求:明日出关,为大军断后!”
多尔衮微微一笑,说:“高将军刚刚归顺,本王岂能立即把如此艰难重任交给你?倘若如此,将来何人还敢归顺?”
高杰抽动了一下喉咙,硬着头皮说:“启禀王爷,小的实在愿意死战一场,作为投名状,自证诚心……”
多尔衮的语气更加和蔼:“高将军!何出此言?你战场归顺,就已经是大功一件,足以证明诚心,何须‘投名状’?让你断后死战,不是本王对待降将之道!”
洪承畴在旁边帮腔说:“高将军,摄政王胸怀似海,广纳百川,才能征服蒙古大漠,使大清版图东西横亘万里!你不必有‘自证’之心!”
多尔衮忽然庄严下令:“高杰听令!”
高杰忙道:“小的在!”
“本王命你,立即率本部人马,点起火把,自鲇鱼石关出关!镶黄旗死战一场,残部不满三千,应该提前出关!拜伊图!”
拜伊图站出来说:“奴才在!”
“你负责为高将军带路!协助其出关!高将军部下中,若有不从军令反叛者,格杀勿论!”
“嗻!”
范文程提醒惊呆了的高杰:“高将军,摄政王鸿恩浩荡,赐你提前出关,还不赶快谢恩!”
高杰脸色灰暗,深深躬身说:“谢王爷恩典!”
拜伊图站到高杰面前,伸手向外一摆:“高将军,请!”
高杰无奈,跟随拜伊图出帐,在其监督之下,点起本部人马,连夜出关。
多尔衮等高杰出了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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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3460字,放出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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