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舒画摇了摇头,他向来不在意这些。
张芷江闻言而笑,道:“那我们今日倒沾奕则的光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半刻过去,林奕则不耐烦了,“这飞花姑娘还不来?”随后一楼传来争吵声。
“我今日就要见飞花姑娘!”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蛮不讲理之人。
老鸨也是无奈,道:“大爷,今日飞花姑娘已经被贵客包了,再说刚才飞花姑娘不也在台上跳了一支舞啊。”
大汉甩出银子来,“这些钱,买飞花姑娘一晚。”
再多的银子哪有金子值钱,老鸨也不是不讲信用之人,道:“大爷,我们飞花姑娘卖艺不卖身。”
怎么都不行,大汉暴呵一声,一拳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燕晚楼是寻乐之地,客人都比较文雅,从不会动粗,如今大汉的举动倒是把大家吓了一跳。
老鸨也着实吓一跳,道:“大爷有话好说,我这就让飞花姑娘来。”
大汉这才收了手。
林奕则生气,忍不住冲动要找大汉理论,墨舒画拉住他,道:“那人尚有武功,且蛮不讲理,你去了就是挨打。”
张芷江在一旁附和,林奕则只好罢手,可惜了他还未与飞花姑娘见上一面。
“好大的胆子,竟在燕晚楼闹事。”女子的声音有如初晨的水滴,滴至湖面,宁静悠远。
众人随着声音看去,女子身着红衣,身体轻柔,缓缓而下。下落之时,正好与墨舒画对视一眼。
林奕则激动得难以言喻,:“红衣舞,佳人归。她一定就是飞花姑娘了。”
墨舒画望着女子,心里也泛起一丝涟漪。
女子落了下来,走向大汉,问道:“闹事之人?”
大汉被女子迷了去,色心渐气,“你就是飞花姑娘吧?久闻姑娘大名了,今天得见还是……”手已经朝女子而去。
墨舒画和林奕则二人心惊,下楼而去,欲出手相救。动作刚有准备时,只听见大汉的惨痛声。
原来是女子卸了他的手腕,柔和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人说不出的害怕。
随后大汉被一脚踢了出去,女子淡然看向四处,道:“敢在燕晚楼闹事者,绝不轻饶!”语气很轻,甚至带点柔媚,可还是起到了威慑作用。
老鸨走到女子身边,道:“这次多亏飞花姑娘了。”
女子扫了她一眼,道:“以后这种事只管叫我。”
“是是是。”
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老鸨才是燕晚楼最大的人,可偏偏要听一个头牌姑娘的话,仿佛她才是幕后老板。
飞花向墨舒画走来,唇轻起,“今夜可是二位公子想看飞花跳舞?”
林奕则连忙说,“是”
飞花揉了揉手,道:“今日飞花有些累了,跳的舞没有力度,烦请两位公子改日再来,飞花定当以舞作陪。”随后与墨舒画擦肩而过,青丝稍稍跑过他的鼻尖,味道淡淡的,像是六月天的夹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