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在舒白暂时居住的地方发现了杀害李梓木,王元泽,吴名全过程的视频。
“真tm的变态,还将分尸的过程给拍下来了。”方忠强忍着恶心,不由得低声怒骂了一句。
“仪式。阮昊再把杀人当做一种仪式。”垄耀遂皱着眉头尽量冷静地看完了整段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视频,“阮昊已经杀人成瘾了。他帮舒白报仇很有可能其中一个方面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变态心里。”
“憋了十二年的怨气,也难怪阮昊会心里变态。”赵祥说到,“但是这不是阮昊杀人的理由。”
“这视频拍摄的地点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方忠越来越觉得视频里第一案发现场十分眼熟。
“好像是一家医院。我记得这家医院是因为做人体实验而被停止。当年这件事情闹得还挺严重呢!”方忠终于想起来这个地点了。
这家医院曾在大约三十年前用人体进行非法实验,类似于某时期的部队一样。这里的医生披着洁白象征着纯洁的大褂表面上是为了救人治病,而实际上确实用在医院里的病人作为实验对象,做着生化实验。
因为死的人越来越多,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视,经过调查才发现了这惨无人道的事情。
“剧说这家医院幕后组织者好像是一个国际上很有名的医生,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记得好像叫欧阳康。”杨景荣思考了好久才说到。
欧阳康……很熟悉。垄耀遂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总感觉这个叫欧阳康的人与他有某种特殊的关系,这关系不是轻易就能够撇清的。
垄耀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在哪里看见过“欧阳康”这个名字。好像……好像是在养父的日记里。
欧阳康和养父见过面,在日记里好像还是亲密的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养父为什么会和这种医学界的败类有关系?难道养父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吗?他手上的徽章会不会和组织有关系?老人又在隐藏什么不让他知道呢?
很多种疑问在垄耀遂脑海中浮现,他总是有某种预感“落白”和组织有关系,并且“落白”在引诱他加入这个组织。
“垄先生,到了。”赵祥看着一直发呆沉思的垄耀遂,好心提醒已经到达了第一案发现场。赵祥觉得垄耀遂经常喜欢发呆,总是有什么心事。他不明白是什么心事会让垄耀遂经常沉思好久,经常会将案子放在一边。
垄耀遂也发现了他的这个毛病,经常错过了很多事情。这个毛病他不是没有改过,但是结果却可想而知,没有任何的想过。既然改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他觉得无所谓,但实际上这可能就是他最致命的弱点。有时候太过佛系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他现在不知道,等以后就会后悔了。
一进入医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苍蝇四处乱飞。在场的警察不自觉地用手挥动,一边驱赶着苍蝇,同时也短暂清除一下鼻翼间血腥味。
“我艹,这血腥味比之前的还要大”。方忠不由得低声咒骂。
“这是手术台,应该是阮昊练习的地方。这些应该不是人肉,应该是猪羊牛的肉。”垄耀遂走到类似于手术台的前面,上面还有血丝的肉,红白相间。
如果换做是平时做饭,那么这肉是上等的,但是现在环境改变了,这肉显得各位的刺眼,格外地令人反胃。
“真变态。”赵祥边收集证据边吐槽着阮昊。他和其他人一样虽然同情阮昊的经历,但是却依旧是对阮昊的行为感到痛恨。
两种相反的感情看似很矛盾,但仔细想想却又是合情合理。有时候对一个就是这样,又同情又痛恨,又爱又恨。
“看来‘落白’真是下了很大的心思去教阮昊。”垄耀遂看着这齐全的设备,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叹。能被“落白”看上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疯子才能吸引疯子,变态才能喝变态在一起。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体器官标本?!不是都已经将这些东西销毁了吗?”赵祥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罐子里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
“应该是新放上去不久的。你看罐子周围,又被人移动过的痕迹。”垄耀遂走到柜子前面,用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一抹。白色的手套带上微微的灰尘,但和其他地方的灰尘相比来说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这个也能说明阮昊不光是那动物做实验,也同样拿人来作为练习的工具。”垄耀遂拿起一瓶装着心脏的罐子左右反动着,对方忠他们说到。
一天的工作忙忙碌碌就这样结束了,收获不少,不光找到了阮昊的犯罪证据,垄耀遂还在第一案发现场里发现了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徽章。这让垄耀遂更加肯定他心中的猜想。
“欧阳康你知道吗?”垄耀遂在车上问萧柏炫。
“他不就是那个医学疯子吗?”萧柏炫不以为然地说到。
“他是不是和我养父见过面?”垄耀遂不经意的话语让萧柏炫全身一颤。
“怎么可能……”萧柏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垄耀遂将萧柏炫的动作尽收眼底,果然有关系。他们有事情瞒着他。为什么要隐瞒呢?他心里的疑问不由得陡增。本来生性就有些不相信他人的垄耀遂,越来越觉得他们所隐瞒的事情一定是不可告人的,尤其是不能让他知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萧柏炫试探着问。
“没什么。”垄耀遂摇摇头不方便和萧柏炫说有关于案件的任何信息,这是身为一个警察应该有的责任。
“……你瘦了。”萧柏炫看着比之前更加消瘦的垄耀遂,心中有些心疼。他这个兄弟从来就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经常会在有案子的时候不吃饭,熬夜熬到三四点种才肯睡觉。他说过很多次,但是垄耀遂永远都是左耳出右耳冒,一句话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