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青瓷每日给她按摩。叫人缝制的淡绿、黑、白简洁利索的衣服也制出。她用采购的材料制出了面膜、护肤霜、洗发露等保养品,并让秋禾跟着学。理出一大堆健康又美味的食材,采购和制作。
各种精心调养下,她的伤口恢复到一条极浅的痕,内伤也在钟嬷嬷运功下好了大半。忽略细节,通体莹澈,充满动人的生机。
还命秋禾购买了一些韧性材料,她要还原挂钩、地雷等器材,惊奇的是这王朝资源丰富,没有你想不到,只是价更高。秋禾虽疑惑重重,仍小心置办,不惊扰莺莺燕燕。果然有钱就是好,生活改善不少。期间科举结果也出来了。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阙忆染在院子里练武完了,正准备进屋洗澡。突然转身,见到一身干爽的叶轻风,见她这么敏锐眼底一丝诧异。
“秘修组织,听说过吧?”轻淡道。
“有所耳闻。”
见她很平静,“跟随我,你就可以。”透着高傲。
“呵。”一声轻笑,“我,不做下人。”
虽然想到她可能拒绝,但不会这么快,“你现在不是下人?”仿佛在看傻子一样的神光,不知所谓。
“反正不肯,慢走。”
看着阙忆染奇异的坚定,仿佛在说我可以,泛着莫名的神采,究竟凭什么笃定。“你还是不了解秘组,由不得你!”
一片清风,毫无预兆一把揽过她,眨眼点过其后背,触到有点湿在颊的发丝。她早已反应过来,但这身子的速度好慢啊,一个起势就被他制伏,传闻中的点穴,身子不能动弹。
双眼看着他,很平静,也懊恼。自己好像不应该,管不了这么多,扛起阙忆染。
本想咬去,可使不起力,就要飞走。
一道掌风拍向其后背,叶轻风不得不抽身应对,仓促之下,狠劲袭来往后直退。眼中惊奇,这里还有不弱于他的人!
不待其回神又呼啸而去,狠辣刁钻,三两下,一不留神阙忆染就被抢了去,他有些急,看着那人飞快点了其穴。阙忆染站一旁,看到钟嬷嬷身手不凡,还好夜色朦胧,这叶轻风趁人之危,看来也强不过钟嬷嬷,几番打斗,不分上下,叶轻风极速遁走。
从钟嬷嬷口中,他六重初的实力。还好有钟嬷嬷,不然这次还真得被人抓去,看来有些东西得快。
站在原地,夜色晦暗中未动。与荣耀并存的是危险,荣耀越大,危险越大。
“…前小姐路经仙女城、遥池城、曜朝,但此外的路线就断了。”
放下一本厚册。倾天城暗中有一部分亲属力量,是原主阙忆染不懈努力才获得认可,调查的资格。在给定的时间通知,钟嬷嬷交汇,算是取得联系。
钟嬷嬷所能打探的,关键她只是个功力七重的,在这片天中却有更高的。倾天城诸多管辖限制,并且阙忆染与之常年不曾交流,多久一次。
大多的汇总起来,想要查出杀害母亲的真凶,实在太难了。相比较阙菲雅,她害死原主,自己仇恨,却并未有多深,以仇报仇就是了。至少她只是杀人,并没有那种恶寒的杀人手段。而母亲的,怎么感觉笼罩着一团团迷雾…
6月20日,非比寻常的日子,好事似乎接二连三,是阙忆染和阙映惋14岁生辰,说来也巧了在同一天。只是阙忆染生于寅时,阙映惋午时。
早前就着府准备的生辰,阙忆染却打破了往日的格局。
一嫡一庶,阙映惋本是众人庆贺的中心,只是阙忆染不纯粹是户府七小姐,更是王朝第四武士,两人合办生辰,需得同样风光。
女子生辰,一般来的都是女眷。
往年,阙忆染的生辰根本无人问津,几乎没办过,户府的人都快忘了还是和惋小姐一日生辰,也就是武士身份才可平起平坐。
“小姐,穿哪件衣服好呢?这些看起来很寻常。”青瓷有些犯难地说。
之前武霸节得千两黄金,把大部分礼品卖了,可这段日子不停采购数种材料,这倾天城的东西本就贵,并且都要上好的,银两所剩无几,连件好衣裳也买不起。
“这件吧。”指了件粉衣,看着青瓷略苦的脸,“不失礼数就好。”想着这件颜色鲜嫩适龄,反正又不是及笄。
换好衣服,不染脂粉,剔透的肌肤映出粉扑扑的,披散的长发透出光泽,特别的青春活力,偏双眸幽静,老成灵异,一种矛盾的和谐。
青瓷认真梳妆,秋禾做健康美味的早餐,钟嬷嬷隔间练功是隐形的保护。
梳罢,一个大雅又俏皮的头式呈现。阙忆染从未这般鲜嫩妆扮过,整个人灼灼生辉,像自由雷达,不自觉被她吸引。
吃过早饭,老夫人贴身婢女春燕来请。
远远的,一抹天边的娉婷飘来,似日月都被吸走了光芒,缓缓近前,明明很简单的装扮,却变得明亮生姿起来。
“春燕,走吧。”
温温的嗓音如林籁泉韵沁人心脾。
回神,春燕暗叹不已,对阙忆染很是恭敬,身为武士又天姿容颜,未来不可估量。
一路走向福如阁,府中张灯结彩已有很多贵客,尽是嫡系身份,八小姐和染武士可都是值得结交的权贵。
贵客们神色各异,虽见过,毕竟大多数去武霸节的小姐注意力在几名大人物身上。不过今一打扮,刚见的八小姐就已嬿婉绰约,不想这染武士不差之。
还是这般简单装束,特别是那能拧出水的肌肤,光泽流转,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摸一摸那是何等顺滑,想来只有这样无暇的肌肤才配得上那容颜气质吧。
福如阁
阙忆染走进,此处已很热闹。据记忆,认出了嫡子大哥阙瑞翔,夫人赵芳华,两名姨娘曾菲芝、谢蓉英,三名贱婢榄枝、翠杉、香绢。
而之前阙瑞翔忙考科举,姨娘、贱婢们则因夫人怀孕祈求安康去了云山寺半月,想来是不想她怀孕而让别的女人乘虚而入吧。阙槿妍、阙菲雅干干地站着。
屋内人只见一袭粉裙犹昼光曈昽,猗猗袅娜,照亮了整间屋子,从第一眼看到就再也不想移开,阙瑞翔眼底划过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