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
八云紫微睁开双眸,目光迷离的盯着天花板,此刻的她还沉浸在梦境与现实的夹缝中。
“八云紫,你醒了吗。”
宇智波斑将手中的木碗放在桌面上,看着她还有些迷离的瞳孔,他伸出手在八云紫的脸颊上轻拍了两下,试着让她回过神来。
“清醒了吗?清醒的话就点头。”
“嗯……”
感受着额头处的冰凉,虽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八云紫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因此如同小鸡啄米般的轻轻点头。
“这样就好。”
见八云紫还能做出回应,宇智波斑也就不再多问她的情况,而是转过身去搅拌着碗中的药。
“嘎吱嘎吱……”
不久,身后便传来了木床摇晃震动的声音,八云紫用纤细的双手支撑着床沿想要直起身来,但是脑袋的昏沉和眩晕感让她无论怎么尝试,最终都是倒在床上。
“我奉劝你不要搞这么大的动作,虽然你恢复了意识,但是你的烧还没退,更何况你这样的虚弱状态。”
宇智波斑搅拌着碗中的药,让滚烫的药汁略微变得温暖一些,看着床上八云紫那副倔强的模样,他有些无奈的将掉落的毛巾重新放回了她的额头上,又选了几块大小适中的冰块放置在上。
“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老老实实的躺在这吧。”
宇智波斑将八云紫抖落的被子重新将其盖上,拿起木勺捞起碗中的一小勺药汁,缓慢的靠近八云紫的嘴唇。
“喂,把这东西喝了。”
八云紫看着宇智波斑向她递过来的勺子,又看了一眼面前男人未曾变过的冷淡表情,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嘴唇轻抿了一口勺子的药汁。
“好苦……”
一种从未感受到的苦味突然侵入味蕾,让八云紫秀气的眉头微皱,脑袋下意识的撇过一边,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
“……”
看着面前八云紫这般抗拒的模样,宇智波斑这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面前这家伙的举动有些奇怪。
堂堂妖怪贤者八云紫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连一点小药都不敢吃,还表现的如此抗拒……
“八云紫,你是小孩子吗?”
心中略微惊讶一番,宇智波斑还是将勺子不断贴近八云紫的嘴唇,但是这个活了几千年的妖怪贤者却还在耍小孩子脾气,宇智波斑一把勺子贴近她,立马就把脑袋偏向另一边的床沿,就是不肯喝药。
看着八云紫那微红的脸颊,宇智波斑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了,将木碗放回桌上,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八云紫的脑袋,强行将她的头掰转过来,不顾八云紫惊愕而又恐惧的表情,他直接将勺中的药汁硬塞入了她的嘴里。
“嗯嗯呜呜呜……!!”
“要你喝你就喝,别这么多事……”
苦涩的汤汁刚进入嘴中,八云紫的脸色就彻底变了,牙齿死命的咬住嘴中的木勺,她也不顾虚弱的身体拼命的挣扎起来,然而现在娇弱无力的八云紫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够让宇智波斑将药强行让她吞咽下去。
“斑大人…太过分了……”
被强行喂药之后,八云紫的反抗声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宇智波斑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金发的少女不断的眨着眼睛,如果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依稀可以看到少女眼眶中闪烁的泪光。
八云紫居然哭了?
不,不可能,以她那恶趣味估计还是在演戏。
“你要是老实一点,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功夫。”
宇智波斑再次舀起一勺药汁递给八云紫,而她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抗击,而是老实张开嘴将药吞咽下去。
“斑大人,您真的非常温柔呢……”
喝着药一直保持沉默的八云紫,突然吐出这一句话,让宇智波斑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温柔?那你可是搞错了,谁都可以温柔,唯独我是不可能的。”
宇智波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收起木圆碗和勺子,他便走进了卫生间。
“是吗……”
八云紫此刻复杂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对宇智波斑的异样情感究竟是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会有一种安心感,只要受到他的照顾就有一种依赖感,只要被他所救就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感……
虽然经历了这些种种奇妙的情感波动变化,但八云紫知道这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所谓的爱情,而是另一种联系更加紧密的情感。
自己和他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一场关系?为什么我们两人的记忆又同时不存在?究竟是谁在从中做鬼?
目前还无从知晓。
得到的信息和情报实在是太少了……
“对了,八云紫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下这张床,更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现在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明白吗?”
将木碗清洗干净的宇智波斑从卫生间中走出,对着床上低头沉思的八云紫吩咐道。
“是……”
八云紫欣然一笑,心中被温暖所充斥。
斑大人,你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
“砰砰砰。”
一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八云紫的思绪,宇智波斑早已感知到了门外之人的妖力,是涂山雅雅。
“涂山雅雅,你有何贵干?”
推开房门,宇智波斑看着门外神色显得有些慌乱的涂山雅雅,问道。
“师父,抱歉,当时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与师父发生了战斗,真的很对不起!”
涂山雅雅不负之前的高傲冰冷的模样,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仿佛变成了500年前那个从未成长的自己,她满怀歉意地朝着宇智波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你说那一次嘛,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看来那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宇智波斑并没有责怪涂山雅雅的意思,毕竟信息不对等,造成一些误会也是很正常的事。
“还有的就是500年前我把您给……”
“那只不过是木遁分身而已,涂山容容应该和你解释过了吧?”
“是是这样的,可是……”
亲手杀死了教育自己几十年的师父,这是涂山雅雅这500年以来心中一直过不去的一条坎,她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懊悔和怨恨,怨恨无能的自己,除了这样折磨自己已得到一丝宽慰,她也别无选择。
“我说过了,那只是一个分身而已,他只是我用来教导你的一个道具罢了。”
“所以我不会责骂你,也不会怪罪于你,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宇智波斑就感觉非常奇怪了,他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对一个分身念念不忘,分身始终只是分身,根本代表不了本体的意志。
“说的也是呢。”
“不过我也要稍微夸奖你一下,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长高了呀,在妖力总量上已经不输于你姐姐了。”
“谢谢你的夸奖,师父……”
“那么还有什么事吗?我现在还有一趟急事没做。”
“没了,那么明天再见了,师父。”
看着面前涂山雅雅一副释怀的样子,宇智波斑也懒得再说安慰的话,慢慢的将房门关上。
然而在房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涂山雅雅和八云紫的目光却巧合的相会,涂山雅雅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师父房间的床上?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一系列的疑问在涂山雅雅的心中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