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
陆川收起巨大漆黑的蝙蝠翼，对着大厅中的众人阴测测的笑道。
如投入平静水面中的一颗石子，大厅里原本安定下来的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
“什么？”
“他是陆川？陆长官？可是他不是军人吗？他不是……”来拯救我们的吗？
人们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只怪物，一股难言的恐惧心理从每个人的心底升起，酥酥麻麻的令人颤抖。
—所以说，他们眼前的这只怪物和刚才那个一样，都是人变异后的样子是吗？
看着大厅里的一众人等呆愣恐惧的样子，陆川伸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翅膀尖。
除去骨头的那部分，翅膀仿佛是被一种柔软的面料包裹住一般，手感极好，丝滑的不可思议。
“既然你是陆川，你又怎么可以自甘堕落，成为这种怪物来攻击我们？”
在冗长的沉默中，大厅中的人被陆川堵在其中，想躲无处可匿，想逃无处可去，就像困兽，不甘的喊出心底那理所当然的质问。
“对啊对啊，你是军人，又是基地的守护神，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反而来攻击我们？”
“对啊，我们对基地的贡献可不少，想必你也应该享受到了不少。怎么，是胃口变大了还想要更多？”
随着第一个人的质问脱口而出，大厅里的众人也开始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纷纷壮着胆子开始指责起陆川，连带看向陆川的眼神也从害怕变得鄙夷起来。
听着这一声声言辞阵阵的讨伐声，陆川一顿，抚摸自己翅膀尖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呵。”
虽说陆川已经变成了堕种，但相比于许微琴，他更倾向于赵云，还保留着自己的思想，还可以控制住身体里的欲望。
可即使保持着再清醒的人类思维，陆川也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变凉，透着彻骨的冷意，像是要把他从内向外冻僵一般。
“我还是人的时候，你们害我，觉得我对你们的地位有威胁；可当你们亲手把我逼成怪物了，你们却又挂着正义的幌子来讨伐我。”
陆川阴沉着一张脸，冷嗖嗖的说道，语气嘲讽。
“呵，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又不是变成了丧尸……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肯定是和什么怪物做了交易……”
人群中，一个基地高层人员本想严词抨击陆川，却被他阴沉的眸色吓到，梗着脖子断断续续道。
“对啊对啊，他又没有变成丧尸……就是说并没有被感染……”
“我们哪有害他，是他身处高位有被害妄想症吧？”
“亏我之前还想和他交好，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人们顶着陆川越来越黑的脸色，又开始新一轮的交头接耳。
声音也不敢太大，只是确保陆川刚好可以听到罢了。
李文：……
“你们这群渣子！”
听着众人越来越难听的话语，李文紧了紧身侧的拳头，朝大厅中的众宾客大声吼道。
“你们难道都忘了将军当时对你们的恩惠吗？要不然你们以为就你们这群渣子可以在这吃人的世界活的那么久？”
“哎，你这么说话……”
人群中还有人想要反驳，但陆川明显已是腻烦了众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或是本来就没期待什么，“啪”的一声展开了巨大黑色蝙蝠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