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们争抢他手中的标牌,而战斗,就好像是为争夺观众手中的一块肉,“斗兽场”中的野兽不断厮杀,用同类之间的战斗取悦他们,获得他们手中的一点残羹剩饭。
日向天佑想着:真不把人当人看,怪不得刚才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的人那么多,时间虽然会抚平仇恨,但像他那样时不时的去撩拨一下受害者的伤口,仇恨就不会消失,甚至会更加刻骨铭心。
在日向天佑思考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往场地里扔了好几块标牌,都被一些幸运的参赛人员捡到,但不幸的是,这些人中没有日向天佑。
可能是由于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参赛选手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规矩变了?也可能是有人看透这一点,不想让他得逞,所以并没有人开始动手抢,场上的参赛选手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对峙状态,掉在谁附近的,谁捡到,纯粹凭运气的获胜。
院子前的他不断地往下扔标牌,扔到谁附近就是谁的,附近的人便会捡起来,也没有发生争斗,现场十分和谐。
但是,他却不满意这和谐的局面,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就与他的初衷不符,不然,他为什么来选择这个没有油水的苦差事。
他之所以来这的原因就是,他身后的人就是想看这些小废物为他手中的标牌,进行厮杀,就好像是在看野兽为食物搏斗一样,他身后的人已经看惯了野兽厮杀,就想看看不一样的,所以才会将他运作到这个位置,他才有胆子改变比赛规则,不然光凭他日向宗家的狗的身份,他连提意见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如果不进行这一场好戏,他身后的那个人就会对他不满,会影响身后的人对他的好感,甚至是会放弃他,如果他身后的人不再保他,光凭借他这几年做下的坏事,他绝对活不过三天,有大人物的撑腰,他这种被放弃的狗,会死的很惨。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顿时有冷汗冒出,心里想到:不行,必须得改变现状,要不然绝对会死的很惨。
与此同时,在院子旁的树上坐着几个人影,由于离得远,而且参赛者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集中到标牌上,没有注意到有一群人坐在树梢上看他们对峙。
而且,按照规矩比赛开始后就不允许有人靠近赛场,但是他们却坐在赛场旁的树梢上,他们对于打破规矩却无所谓,观看日向家族中最重要的族内大比,而且还进行指指点点,就足以证明他们的权力极大,背景深厚。
他们就是院子中的他身后的人,就是他们将他运作到这个位置,让他改变族内大比的规矩,然后看赛场上的孩子为他们不屑一顾的东西争个你死我活。
但是现在他们很不满,他们没有看到他们想要看的东西,他们想要看的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不是这样对峙着捡东西,甚至有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对他身边的人放出狠话“如果还不能爆发,让我满意的战斗,那个奴才就等死吧,要不下次就要看将他交给日向分家,日向分家那些废物到底会怎样处置他,怎么样?真是有点让人期待。”
院子上的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背后的人有想要放弃他的念头,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他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对着院子上的孩子说道“那你们好好打一场,那也就算了,既然你们不动手,那就千万别怪我了。”
他说罢,便将手里的标牌扔到他上一次扔到的地方,在场上有一些心智成熟的孩子,在他说完还在担心他会出什么阴招,没想到还是没有变,以为只是他在放狠话,便松了一口气。
日向天佑却没有和他们一样乐观,心里想到“不对,既然他能够被日向宗家看重并收为奴才,那么就证明他还有两把刷子,刚刚他还在担心发生什么的样子,现在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我肯定想出什么破局的办法。”
场上的他又慢悠悠的拿起一个标牌,上下来回取了好几次,让场上的孩子的心提了好几次,看着他慢悠悠的动作,他们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几次,标牌在他手里为扔的上上下下,突然他将标牌扔出去。
当场上的孩子看到他扔的地方,不由得在心中大惊的道:“什么?”只见他扔的地方,竟然又是他上次扔的地方,甚至连它附近的小孩,都被他扔的地方吓得呆住了。
“那个幸运小孩。”
“我,你说的是我。”那个非常幸运的小孩儿说道。
“没错,就是你,赶紧捡起你身边的标牌,捡起来你就能晋升“晋级赛”。”他笑眯眯的说道,笑得好像什么奸计得逞的样子。
“果然,这一个阳谋那么漂亮,他肯定是故意的,如果场上有人想要晋升“晋级赛”,不得不中计开始争斗,有了争斗,就会扩大化,就会变成混战,混战会一步步严重,直到厮杀,最后到所有人都躺下。
这样的人竟然来当裁判,他绝对不会满足于混战,有他在旁边煽风点火,一定会演变成厮杀,虽然看破了,但自己不得不中他的计,真的好不爽啊!
看来要小心了,等会儿混战起来把我也陷进去。”
正在日向天佑赞叹他的计谋耍的好时,那个幸运的小子已经捡起地上的标牌,他手上已经有三个标牌了,然后朝着出口的位置离开,而场上的其他孩子,再用不屑的眼光,羡慕的眼光,以及嫉妒的眼光看着他。
他一路走的小心翼翼的,这你还绕了一个大圈,避开了其他参赛选手所在的地方,踏出院子。
看着那个幸运的小孩离开赛场,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场上的他身上,“好了,第一个幸运儿已经出现了,让我看看还有多少个幸运儿,能够晋升“晋级赛”,对了,提醒你们一下,每个人至少要拿走三个标牌才能够晋升“晋级赛”,而我这里的标牌数量只是和你们人数相等,也就是说只有在床上的,你们只有1/3才能够晋升“晋级赛”,打入下一轮,而且我已经送出去七八个标牌,剩下的标牌数量已经不够十个人的晋升名额,你们一定要注意剩下的名额哦。”他笑着提醒着场上的每一个孩子,笑得有点猖狂。
场长的孩子听完他说的话,顿时便呆了几下,然后连忙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一看周围的人,生怕等一会儿标牌扔到他那里时,有人会过来抢夺,尤其是那些已经捡到标牌的,他们也将标牌捂的紧紧的,甚至还有一些小心的,将标牌放到衣服里,还不忘看了看周围的人有没有出手。
日向天佑、发标牌的他、趴在墙上看比赛的二代们,都在心里默念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看来这场战斗不好过了/这场厮杀一定会发生的/下注下注,战斗不会发生的一赔十,战斗会发生但不惨烈的一赔三,战斗十分惨烈并有人受伤的一赔一点三,在比赛中出现伤亡的……一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