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岑已经从美国赶了回来,顾莫跟她约了个地方见面,管心也跟了过去,毕竟这件事情她有责任。
“对不起,向岑,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好。”
“要怪的话只能怪你的表弟了,向岑,我也不想把事情提前的。”顾莫说。
向岑扶额,事情她大致前前后后也了解过了,的确,是她那个表弟搞的鬼,不然依照顾莫的个性,既然是已经答应她的事情还是会做到的,估计陆有斯真的把他给逼急了。
她看了看管心,低着头,一脸不敢直视她的愧疚模样,这事已经说不清楚是谁对谁错了:“管心,你不用对我愧疚,这件事情本来也是我的问题,一开始就是我拉着顾莫下水的。”
“那你在美国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管心担心地问道。
“没事,不管了,反正已经回来了。”向岑摊了摊手,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一旁的顾莫沉默不语,他大概知道自己在燕都盛宴上的事情带来的后果,一定是向家人把她给从美国叫了回来,这个时候,她在美国的事情大概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
“你家里人怎么说?”
向岑看了看顾莫笑得有些苍白:“没什么,就是被骂了一顿让我继续相亲呗,不过有了这事,估计行情比以前差了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你要不还是跟你家里人说实话吧。”
管心看着两人一言一语,竟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中之话,向岑在美国要处理的事情不是她的学业吗,之前就说等处理完美国的学业就回来跟顾莫订婚。
虽然现在知道了这是他们对外的说辞,但至始至终管心还是一直以为她被美国的学业缠身而已。
但从刚才两人的谈话中,管心总能感觉出一丝难言之隐。
“要不我跟你去趟美国,把和那边的事情一次性处理干净吧。”
顾莫表情很严肃,倒是向岑笑哈哈地无所谓的样子:“得了吧,你现在好不容易跟管心修成正果,别再去送死了。”
管心还没来得及脸红关于“修成正果”这件事情,却被后面的“送死”两词定住。
她这模样被顾莫和向岑发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向岑调笑道:“喂,你还没有把美国的事情告诉小管心啊?”
顾莫故意别过头去看四周,假装没听到地转移话题:“有空见一面江矣成吧。”
向岑调笑的表情果然戛然而止,一脸严肃的样子:“其实,来找你之前,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
顾莫惊讶,向岑笑笑:“毕竟是因为我让你们关系变成这样的。”
向岑此刻的表情充满着愧疚:“虽然之前他找了我好多次,我都视而不见,但他一直没放弃,所以昨天半夜我刚下飞机的时候,他就来接我了,我想,反正已经公开了我们的协议,就干脆就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
“那你还好吗?”顾莫有些担心。
向岑笑得讪讪,挠了挠自己头发:“江矣成,似乎不太好。”
……
向岑摊了摊手:“但这,我也没办法啊。”
那——顾莫刚想说什么,就被电话打断了。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俩先聊。”
顾莫行色匆匆,管心虽然担心但也不好挽留,向岑本来也要走的,但被管心偷偷拉住了衣角,向岑回头一看了然一笑:“想问顾莫在英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心点点头:“顾莫都不告诉我的事情一定是很严重的,但我不想一直做一个被保护的人,我也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和乔二少,江三少,还有你,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请你告诉我。”
“你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向岑笑着问。
管心摇摇头:“不是。”
是因为~我只有知道他的过去,才能跟他的未来并肩作战。
管心没有多说什么,但向岑大概明白了,她摸了摸管心的头一脸欣慰的表情:“这才是我看上的管心嘛。”
看上~?这种词汇不要乱用啊。
向岑明显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却还取笑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哦。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什么?管心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等着一段重磅的过去压过来。
向岑说,她第一次见到管心的时候并不是在那场“见家长”的宴会上,在更早的一个冬天,见的不是本人,是照片。在剑桥的圣诞晚会上,在顾莫的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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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xcuseme,thisismine。”标准的英式腔,是顾莫的声音。
“oh,sorry,butthegirlissobeautiful。”是向岑的声音,但是由衷的赞叹,照片里的管心一副高中生的模样,但是五官里已经渐显成熟,但那个浅浅的笑容却让人看不出情绪和年纪,有的只是一阵阵治愈的感觉。
“顾莫,你的钱包找到了吗?”江矣成随后而到,向岑这才发现原来是同胞,不免也有些激动:“你们是中国人?好巧,我也是。”
“嗯,我们听出来了。”顾莫笑笑,指着江矣成对向岑说:“我朋友,江矣成。我叫顾莫,你手里的钱包是我的,钱包里的照片是我妹妹。”
“哦哦哦,还你,刚才捡到的,不知道谁丢的,就想打开看看里边有没有证件可以找到主人,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同意就私自看了照片。”
顾莫笑着接过来:“幸亏是你捡的。”
“什么意思啊?”向岑不明白。
“顾莫的意思是,要是被其他同学尤其是男同学捡到了,一定会缠着顾莫打听他宝贝妹妹的消息。”江矣成帮忙解释,最后还不忘拍拍顾莫的肩膀:“妹控这种心思,顾莫,你很危险啊。”
“哎,我说,江矣成,你今天怎么就不高冷不面瘫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向岑笑得合不拢嘴,伸出手:“不论如何,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向岑。”
认识的过程非常简单,一次不小心的钱包遗落,一次巧合的同胞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