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明沉吟一声:“据其他长老说他们边关之中也有雌性进入到大森林中去狩猎,也确实有新一代的兽人跑到边关之中去抓她们,她们和这丫头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她们的来处了吧!”
庆明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田恬,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一批雌性突然出现在边关,她们自称兽神使者,却互相残杀,但是为兽世的发展贡献了不少力。
二十年后,又出现了一些雌性,但是很少会有人说自己是兽神使者了,她们之中例如田恬,来历成谜,从来没向别人多透露出一点什么来,但是庆明就是觉得她和二十年前的那些雌性应该是有着相同的目的或者说使命。
兽城联盟的掌权者命令各个部落或边关的首领和长老密切注意疑似兽神使者的雌性的动向,如果是和新一代兽人有来往的雌性格杀勿论。别人可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庆明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第一批雌性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的地位向当低,但是她们做了很多有益于兽世和掌权者统治的事情来,更有祭司说兽神显灵,派了使者来帮助他们,自此以后那些雌性就以“兽神使者”的身份自居了。她们获得了身份地位以及兽民们的信仰,但是渐渐的她们就开始了自相残杀,有好些无辜兽人卷入丢掉了性命。兽城联盟的高层震怒,对她们进行了一些惩罚,有些使者受不了了就联合了一些新一代兽人,给兽城联盟带来了很大的损失。
“然后兽城联盟的勇士抓住了作乱的雌性和新一代兽人,把他们处死了是吗?”田恬听庆明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还主动抢着猜测了一下故事的结局。
“不,祭司说那些雌性是兽神的使者不能杀,又有人说我们原本就是野兽进化来的,那些新一代兽人也不能杀,于是只好把他们关押起来,但是最后让他们给逃了。”
庆明一想到这儿到时候就气得要命,他们这些兽人已经进化出来上千年了,怎么可能还和那些刚刚进化出来的兽人一样呢?事实也证明了,庆明想的是对的,那些新一代兽人跑回去了以后就开始时不时的派遣野兽来骚扰边关,惹出了不少麻烦。
“可是长老,我们清剿了那么多次都没见到过新一代兽人啊,他们既然那么厉害干嘛还要躲躲藏藏的呢?”狼止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疯狂,田恬好端端的就成了兽神使者,大森林里突然就出现了新一代兽人的族群。
庆明摇摇头不再接着说了,只是让他们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今晚谈话的内容。
田恬见打探不出什么来也就和庆明长老客套几句出去了,狼止跟在她后面也出去了。
这时候的风凉凉的,吹在身上说不出来的舒爽,田恬过着兽皮迎着风走去,她爱惨了这感觉。狼止一直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像是丈夫在妻子身后守护者妻子一样,乍一看去还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走进去风就小了很多,田恬本来想叮嘱狼止两句不准告诉别人她可以凭空消失的,可是刚一转身就被狼止来了个树咚。
“以后狩猎必须叫上我,去哪儿也要告诉我一声好不好?”狼止那么高的个字,半弯着腰把头搁在田恬的肩窝那儿。
田恬有点僵硬,张了张口好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狼止又接着说:“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都要慌死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狼止,”田恬推了一下狼止,没推动,“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其实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你知道的,我对你们的风俗不熟,所以有时候可能让你误会了,对不起,我想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而且,我不会一直待在这儿的,过一段时间我会回我的家乡去,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狼止这算是表白吧,如果他说的再早一点那她可能会很高兴很高兴,可是傻蛋和章语说的对啊,她不属于这里,她是一个现代人,怎么能融入这里的生活呢?而且兽世把子嗣看得那么重,她应该会让狼止失望的吧?
狼止愣了一下,“只是把我当朋友?你和你的朋友会互相抱着取暖吗,你和你的朋友会……”
狼止越说越大声,田恬都可以看到他撑在树上的手一直在颤抖,田恬有些心软了,可是心软了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得离开啊,在地球上她还有好多牵挂放不下,而她和狼止只是认识了一年多而已。
“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走了以后,不,不用等到我走,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娶一个温柔的雌性,她会给你生下幼崽……”
田恬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她还是默默的安慰自己,之前不是想通了吗,你只是最近和他距离得太近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而已。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是不是狼止早些跟她这样说她就会留在兽世了呢?
狼止把撑在树干上的手收回去:“既然你不愿意,就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吧,你快回去吧。”
田恬拼命低头往前走,生怕狼止发现她的眼泪,(这当然是瞒不过某狼的啦!)在她来到兽世的那天她就发誓一定要回到地球上去,不能忘不能忘!
田恬低着头快步跑到木屋那里去,章语正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她。
“田恬,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万一你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啊!”章语抱着田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想着田恬会不会是被什么强大的野兽吃了,又想着田恬会不会是被什么兽人给抓去生崽了,越想越害怕。
虽然哭的原因不一样,可是田恬的状态跟她差不了多少,哭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抹了抹眼泪,田恬拉着章语走进屋里去,跟她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章语之前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比她们早到这里二十多年,听完章语满脸苦笑:“田恬,咱们俩怕是回不去了,她们比我们早来那么多年,她们的积累可能是我们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本来还对回家有一点点的希望,可是这下是真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