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昀与许世安带着罪鞭快马加鞭赶往敦亲王府,对缚青推莫如雪落水之事一探究竟。
“赫连堡主请!王爷已等候多时。”一到敦亲王府,不待两人下马就已有人来请二人。
“哼!敦亲王还真是等不急啊!”
赫连昀冷哼一声,一甩衣袍,跨步进了王府,脸色铁青一片,把等候二人的小厮吓的直颤抖。
小厮战战兢兢的跟在两人身后,就怕前面黑着脸的夜鹰堡大当家,一掌就拍死自己。
“王......王爷!夜鹰堡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到了。”小厮声音颤抖的请示屋中的敦亲王。
“请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进来。”屋中敦亲王手执紫砂茶具,动作优美的在泡着茶,一脸平静,根本不见去夜鹰堡之时的愤怒。
对于莫如雪这种颇有心计的女人,从小在女人堆之中长大的敦亲王,又怎么会瞧不出,只是瞧着江湖中人各个追逐这第一美人,他也就来了兴趣插一手。
“王爷好兴致,只是不知王爷信中所说是否真实?”许世安敲着白扇脸带笑意,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问着缚青推莫如雪下水之事的真实。
“两位当家的何必着急,坐下来聊一聊。”敦亲王伸手请两人落座,根本就不着急着去找缚青做出惩罚。
“恭敬不如从命。”不带许世安开口,一直铁青着脸的赫连昀,突然出声应下敦亲王褚鹤允。
见赫连昀做下,许世安心中在焦急他也只能随赫连昀坐下。
三人默默地品着好茶却就是没有人先开口,这是一场无声的争议,谁先出声谁就想输一步。
“听闻许二当家棋艺惊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请教一番?”沉默过后敦亲王先开了口,只是说的却是跟缚青伤人之事毫无关系的茶艺。
“王爷过奖了,在下愿与王爷一较高下。”许世安不愧是夜鹰堡的智囊,一句话就换了敦亲王话之中的意思。
“来人,把本王收藏的阴阳棋拿来。”一声吩咐下去,不一会一盘白玉与墨玉制成的棋子就摆在了三人不远处。
“敦亲王,我二弟陪你下棋,缚青的事爷自己去处理。”赫连昀见两人开始下去,单刀直入的直接开口提起缚青的事。
“阿肖,你带大当家的去见缚青。”敦亲王淡定的夹起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是!大当家的请跟小的来。”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身穿青市素袍中年男子出现在赫连昀眼前。
赫连昀瞧了下棋的两人一眼,就随着敦亲王口中的阿肖前往柴房见缚青。
“咔擦~”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记忆之中的缚青。
“缚青你可知错?”赫连昀背着光站在门口,让缚青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就他身上低沉的气息压的缚青抬不起头来。
“奴不知!”缚青并不惊讶赫连昀的出现,只是要她认错却难的很。
“啪”一鞭子狠狠地甩在缚青跪在地上的身子上。
“可知错!”语气淡淡,可手下甩出去的鞭子却毫不留情。
“不知!”被打了一鞭子的缚青身子颤了颤,却还是直直的跪着不肯认错。
“啪”
“可知错!”又一鞭子打在缚青的背上,只是鞭尾不知为何扫过了缚青的脸颊,脸颊被鞭子上的倒刺狠狠的拉了一条口子。
“奴不知!”缚青语气坚定,紧握着双手不愿认错。
“啪”
“啪”
“啪......”一鞭子一句可知错,可缚青就算被打倒在地上她也不愿为推莫如雪下水认错。
缚青浑身不见一丝好肉,意识也早已模糊,她的口中依旧还是那句“奴不知错”让赫连昀也拿她没有办法。
赫连昀阴着脸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打了缚青多少鞭,可瞧着她出气多近气少心突然变的很闷。
细思缘由他只道是培养出一根可以出任务又有经验的地煞不容易根本就没有意思到自己的已经动了心。
“奴不知......不知!”等许世安跟着敦亲王褚鹤允来到关着缚青的柴房之时还未瞧见人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许世安心中一个咯噔,快步进门瞧见的就是地上半死不活的缚青。
“大哥,你这么下如此重手。”许世安皱着眉布满的瞧着还阴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赫连昀。
跟在身后进来的敦亲王玉扇轻遮半脸不想赫连昀对缚青真的是下了死手。
“还请王爷找来大夫替我这个手下瞧上一瞧。”许世安转身对敦亲王一拱手,请敦亲王褚鹤允请大夫来为缚青治伤。
“阿肖找两人抬下去,找王妃找大夫来替地上这人瞧上一瞧看看废了没?”敦亲王收起玉扇一挑眉叫阿肖去找敦亲王妃找大夫。
而在房间之中哭泣的敦亲王妃慕容樱还不知阿肖抬着缚青来找自己。
“王妃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跟老爷服个软,老爷又怎会不为王妃撑腰?”贴上丫鬟青柳一脸心疼的望着敦亲王妃哭红了的双眼。
“我从不顾父亲的反对爱上王爷,嫁给王爷之日起,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慕容樱擦拭着泪水,一脸哀伤却得不到心上人的安慰。
慕容樱自小就被父亲与哥哥捧在手掌心的明珠,她的父亲是苗疆隐居起那支的族长,她从小就是内定的圣女,可她的父亲没有想到被自己宠的有点天真的女儿有一日会爱上一个不属于苗疆的人。
“王妃......”青柳一脸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王妃,王爷吩咐属下来找王妃找人为缚青瞧上一瞧。”阿肖在门外恭敬的一拱手请慕容樱请大夫为缚青治伤。
一路上他要不是瞧着缚青的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他都想把人直接丢乱葬岗去算了。
“青柳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慕容樱结果青柳手中的冷帕子捂着眼睛。
在房间之中她可以放肆的哭泣,可出了房间她就又是戴上端庄、贤良淑德的面具的敦亲王妃。
“是。”青柳起身开门就被缚青身上的伤吓了一跳。
“肖侍卫,缚青姑娘这是?”青柳捂着嘴,就怕自己吐出来。
不是她没见血,可就这种体无完肤的伤她还真的没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