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诸事不顺 (1)
东丹送走珍部长后只感觉睡意浓郁实在爬起不来，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强撑着起来。
她稍事洗漱梳理后，才忙慌慌地跑到公司，老板正在办公室打呵欠，看样子，他晚上也没睡好。
“刘总，对不起！我，我前天喝高了点儿。”，刘总笑眯眯的浑身上下瞧瞧她：“没关系，谁都有个出错。哎，东小姐，今天你气色不好呀，人都有点变样了，是不是下午自己回去休息算啦？”
东丹扭开身子，她不喜欢老板色迷迷的扫视：“这，怕不好哟。”，“什么好不好的？这不是国企，好不好由我说了算。只是，那事儿要抓紧，明天局里就要开办公会了。”
在自己座位上抓起小拎包时，东丹听见有人在悄声交谈：“又一个小老板娘诞生了。”
前晚的“皇家礼炮”确实喝高了，现在东丹还感到自己还有点不舒服。
跨出公司，东丹决定到三站后的局宣传办去一趟，便跳上了公共汽车。载满乘客的汽车晃悠悠的，还未完全清醒的头晕呼轷的，东丹倚着铁栏杆站着随着车身晃荡，慢慢就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臟胧中，她感觉臀部上戮着一个软呼呼的东西，随着车身的颠簸上下磨蹭着，磨蹭着。
她以为是熟人恶作剧，把手往后扫扫，继续随车晃荡。谁知那东西却越戮越紧，越来越硬，隔着薄薄的丝裙热呼呼的。仍没引起注意的东丹又扬手往后扫扫，忽然感觉不对，一下睁开眼睛。
可她还未转身，便感觉臀部一热，一大股粘稠的暖流喷在臀上。
东丹猛地转过身，一位雪白衬衣肩背黑皮包的男人正惊慌地往后退，半截还来不及完全缩回裤裆口的那玩意儿，软茸茸的显得那么丑陋……
“呯”东丹一耳光搧过去：“流氓”
乘客们都惊动了，这场面多刺激多养眼啊：一位高挑美丽杏眼圆睁的少女，丰腴性感的臀部上粘着一团乳白色的玩意儿；一位衣冠楚楚狼狈不堪的青年男士，右手痛苦的护着裤裆口……
目睹这一切，女同胞们骂声顿起，男士们则不约而同的帮其说情，有人吹起了口哨：“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还有的痦子乘机起哄：“警察。警察，扫黄，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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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让让。”一便衣挤上来扭住那男士亮亮警官证：“跟我走一趟，小姐，你投诉他吗？”，“表姐，是你？”又一青年挤了上来，是志东。
“怎么？是雷部长？”志东瞅瞅一把揪住他：“你玩爆了是不？活该！”，“志东，帮帮我。”雷部长哭丧着脸：“我，我犯病了。”
东丹余怒未消：“犯病？我看你是应该医得病了。”，“志东，帮帮我。”，“表姐，这，这是我们公司销售部的雷部。”志东凑近东丹耳根：“饶了他这一次吧，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小姐，你投诉他吗”便衣还在问。
瞅着志东无奈的脸色，东丹气恼的揩着臀部上的污秽物：“算了，饶了他这一次，不投诉。”
“小子，当事人不投诉你也得跟我走一趟，现在是什么时候？全球金融危机，社会保持稳定！你是活腻了是不？走！”，“志东，志东。”，“警察同志，放了他吧，惩罚不是目的。”
“警察同志你就放了他吧”东丹将揩满污秽物的一团软纸往车厢里的拉圾桶一扔：“让他走吧”
下了车，东丹和表弟边说边走。
“怎么碰上了你？到什么地方？”，“促销，乱逛荡呗。”，“业务好吧？”，“什么业务？”志东悻悻道：“现在老板贼精，定个让你注定完成不了任务的指标。眼见得这个月要完了，可我的指标才完成三分之一，唉！”，“唉”
“表姐，你还好吧？”，“与你一样”东丹叹息着：“不做了吧，又做什么呢？没有一点收入；做吧，一天就觉得心里哽得慌。”
“表姐，我已递了辞职书，月底我就走人，只是忧虑没住处哇。这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哪里是我们打工崽的落脚处呵？”
“辞职？”东丹瞅瞅表弟：“那你女朋友同意吗？”，“女朋友？早散啦，人家要找成功人士哟。”，“那就暂时住到表姐这儿来吧”东丹毅然道：“住个十天半月没问题，再想想办法！”
她匆匆写了地址撒给表弟，随口道：“单起了？”，“刚谈上一个，还是打工的。”志东苦笑笑：“没表姐漂亮，人是好人可遇事没主见。”
“女孩儿都这样，要不，要你们男人作什么？”
东丹对志东挥挥手，勒勒肩上的小拎包，向局宣传办走去。
跨进副主任办公室，东丹照例甜滋滋的叫：“您好，徐副主任，又来打搅您啦。”
副主任离开电脑站起来，高兴的说：“瞧你，打搅什么呀？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宗旨。快坐下，吹吹风，这天热的。”，副主任茶几上的风扇对准东丹移移，调调速，又送过一杯凉白开。“副主任也不喜欢开空调呀？”
东丹向墙壁上望望，副主任会意一笑：“常吹空调对皮肤没好处。”
“呀，我也是这样哩。”东丹夸张的一拍手：“徐副主任，难怪你这么漂亮。”
二女孩儿东拉西扯一阵，话茬儿移向正题。
“名流这次九成有戏。”
“真的？”东丹差点跳起来，来了二次，副主任都是吱吱唔唔的，这次却如此肯定，看来真没问题了。
副主任微笑着点点头：“当然，明天局办公会开后，才能最后放心。”
“徐副主任，你真是我的，不，是我们名流广告公司三十七个员工的救命恩人。”因为高兴和激动，东丹眼睛有些湿润。
徐副主任高兴地瞅着她。
二女孩儿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东丹先期告辞。
刚走出广电局大门，东丹就听到小拎包里啵地一声，掏出手机瞅瞅，是珍部长发的短信：“东，在干嘛呢？今晚一起吃饭吧，我等你。”，东丹的脸颊腾的红了。
想起前上午的情景，她心中至今还惴惴不安犹如小鹿撞撞。
成长经历单纯性爱经验一片空白的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同是女人的身体竟会那样美好迷人和那样令人陶醉。
大二时，东丹在图书饭馆看过海外文化艺术动态和音像百科，知道这就是西方时髦而流行的同性恋。那些杂志和音像中的西方女孩儿个个美丽，魔鬼身材，极度具诱惑力，可那不过是西方罢了，离自己很远很远……
不过，对此自己不反感也谈不上同情。黑白世界，荡荡乾坤，气象万千。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生活方式罢了。
可没想到，珍部长却彻底颠覆了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远在西方好像传奇般的生活方式，居然就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甜蜜，那么令人难忘……
珍部长的身体多美呵，雪白柔软令人爱不释手；珍部长的热吻，简直就是魔鬼让自己呼吸停顿全身消溶……女人好，女人不像男人。
男人老是神经兮兮想着征服女人征服全世界，即使做爱也心神不定；而女人呢，没那么多梦想，有的只是相互无尽的倾诉、醉人的理解和甜美的缠绵……
东丹莞尔一笑，手指动动：“吻你！在哪儿见面？”
“‘江南雨’酒吧，十九点，不见不散！”
衣裙一动，东丹快步跨出了电梯，边走边掏出了钥匙，刚把钥头伸进锁眼，古铜色的防盗门却从里面被人拉开，是鲍磊。
东丹啐他一口：“死样，吓我一跳。”
鲍磊将她紧紧一抱：“吓你一跳？做了亏心事吧？”一面将头向东丹的嘴唇吻去。
半晌，东丹推开他：“一股大蒜味，你老婆中午给你弄的凉菜吃？好手艺，就是大蒜放多了。”，“没有呀”鲍磊疑惑地哈哈气：“中午我们没吃凉菜呀。”
东丹拍拍自己脑门，朝浴室走去：“那算我没说，你不见这天热的？怎么想起这会儿跑来了？”
鲍磊道：“四处逛荡逛荡，就跑来吃晚饭了。”，“吃了再回去陪你那黄脸婆？”
东丹腰枝扭扭脱下一步裙，再一抬胳膊肘儿，脱下薄薄的短衫，双手反举到背后解开郛罩扣，一个赤祼白净的美人儿就出现在鲍磊面前。
“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啦？”，因为近来的事儿特多，鲍磊已经有几天没挨东丹了，这会儿心中的欲望腾腾灿开，上前一步就欲抱住东丹亲热。
没想到东丹居然叫起来：“死样，没瞧见人家一身汗？让开！”，鲍磊拗不过她只好停了手，不满的咕嘟：“怪了，碰不得了，变金贵啦？你嚷什么嚷？”
东丹洗了澡，换了一身浅灰色麻莎连衣裙，秀发挽成高高的发髻盘在头顶，整个人儿更显得性感高挑苗条。
鲍磊吞了吞口水有些焦躁的斜睨着她：“今晚吃什么？”
“几点了？”东丹心浮气躁的在屋里走动着：“你想吃什么？”
“五点过”鲍磊看看手机说：“别说，我还真饿了。前天晚上的‘皇家礼炮’真有劲，喝时不醉过后醉，整一个马后炮；偏遇着老可和叉叉裤出了点事儿，忙着去救他二小子，弄得中午吞下的几口饭菜全折腾完啦，肚子空得慌。”
“老可？哦，不就是那个卖串串的傻大个？叉叉裤是谁？”东丹挨他坐下，小心翼翼的涂着自己的手指甲：“没听你以前讲过。”
“就是那个小东家嘛。”
“什么小东家？”，鲍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口，话茬儿一转：“说了你也不认识，要不，见了面我再给你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