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坐着叹了几口气。
“小胖猫......”南宫易看着大树,欲言又止。
“嗯?”大树有气无力地看着南宫易。
“算了。”南宫易故作神秘。
“啊?”大树抓着额头看着莫名其妙的南宫易,“师父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宫易意味深长地看了大树一眼,“上次给你的小册子,里面的人都记住了吗?”
大树翻了个白眼,“也不打听打听我方大仙的名号,那本小册子里的人我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嗯,那接着背。”说完,南宫易从怀里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册子丢给大树,不过这可比之前那本厚了不少。
大树好不容易接住了册子,打开一看,两条眉毛拧成了一股麻花,“师父,你跟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大树顿了顿,“为什么每次都让我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他们的长相?莫非他们都欠了你的银子?”
“你脑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猜不出来了?”南宫易不急不躁。
大树脑袋嗡地一声响,这些人乍看之下是各行各派都有,但细细一分,却是有迹可循。朝廷重臣、名人雅士、商贾农贸一应俱全,难道这师父要抓住这些人的把柄,操控整个大济国?
不好,师父要造反!
大树捂着嘴巴,差点喊出声。
大树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师父有些狂妄无赖而已,没想到他却狂妄自大到推翻现任皇帝的龙椅。大树小心翼翼地看着南宫易,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一点,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当做造反的祭天祀品。
南宫易看着大树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知道她肯定又想歪了。
“你这猫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南宫易敲了敲大树的头。
大树吃痛地摸着被敲的头,暗想,你都要造反了,你脑子里装的东西才是见不得人的呢。
“这个令牌收好,要是路上遇到什么麻烦,只管亮出这令牌,没有人敢为难你们。”说话间,南宫易又丢给大树一个东西。
大树接过令牌一看,一个拳头大小的铜牌,一面是一只仙鹤浮纹,跟自己脖子上的玉坠一样,一面是一个“易”字浮纹。大树掂量了一下,还挺重的,要是银子就好了。
“这令牌这么管用啊?”大树笑得贼兮兮的,暗想一路上一定要好好用这令牌换些银子来花。
“你要是敢用这令牌骗吃骗喝,哼!”南宫易忽然捏碎了大树眼前的梨。
大树坐在凳子上,身体往后靠,连摇头。
南宫易满意地看着大树,“到京都前,务必把册子里的所有人都记熟了,知道了吗?”
大树狂点头。
“还有,不要想着逃跑。一路上我都安排了人盯着你,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会派人及时地给你听话丸的解药,否则......”南宫易又当着大树的面捏碎了一只梨。
大树猛点头,气都不敢大声喘。
南宫易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等南宫易走后,大树惊魂未定地关上门,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难怪这魔头师父不肯放过自己,原来是要利用自己当他造反逼宫的工具。这该如何是好?
眼下大济国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一造反定会让国民流连失所,遭殃的还是底层的小老百姓们。大树翻来覆去,越想越不安。可思前虑后,还是觉得制止这场造反行动才是上策。可怎么制止,这让大树很头疼。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了京都再见机行事。”大树抱着被子自言自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树就被鞭炮声吵醒了。大树半闭着眼睛挣扎爬起来,洗了一把冷水才慢慢清醒过来。
大树看了看自己在水盆中的倒影,“也不算很胖吧?”摇了摇头,料想定是那个坏师父耍自己才这么说的。
“不管了,先解决了将军夫人的问题再说。”大树指了指水盆中自己的倒影。
当大树准备开门时,拽了拽还在睡觉的小舞,“我都起床了,你居然还赖着不醒!我看你才是他身边的大胖狗!”
可大树动作再大也没有叫醒小舞,它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睁开。
大树叉着腰对着小舞粗声喘气,“等我去吃肉回来再跟你算账,到时连骨头都不给你留!”
正当大树走到门口,准备去找小南瓜吃早饭时,大树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回头看了一眼狗窝,果然。
这只狗什么时候这么贪吃了呢?大树摇摇头。
“不好,它要跟我鸡腿!”大树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向厨房跑去。
当几人吃完早饭之后,叶影和方玉跟何昌文夫妇俩佯称有些不舒服,就借机回房休息了,大树、小南瓜和方空则在外厅等待目标的到来。
还没到午时,何府的宾客们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剩下将军和将军夫人了。
小南瓜往门口的方向张望了很久,“他们该不会不来了吧?”
“放心吧,有将军夫人在,他们一定会来的。”大树搬了一个小木椅坐在一棵桃树下磕着瓜子。“这个瓜子是新炒的,很香,你们要不要尝尝?”大树招呼方空和小南瓜坐下来一起吃。
方空学着大树的样子,也搬了一张木椅并排坐到大树旁边,两人津津有味地嗑起来。
小南瓜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人,“你们女人怎么都那么喜欢嗑瓜子啊?”
大树丢了一把瓜子壳到小南瓜身上,“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屁!我们吃的是意境懂吗?”
“就是就是!”方空帮腔,“这桃树开花本就很美,在这树下嗑瓜子,心情更美!”
小南瓜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是偷懒,却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将军、将军夫人到!”忽然,何府的迎客管事高声报名。
大树拍了拍身上的桃花和瓜子壳,“该我们上场了。”
只见何昌文夫妇起身迎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啊!”
那晏尘倒是不扭捏,“哪里的话,今日是老太太寿辰,晏尘本该早早出门,奈何军务繁忙,还请老太太和何老爷海涵,多多见谅才是。”
“将军公务缠身,还能出席家母的寿宴,已经给足何府面子,将军这话抬爱何某人了。”何昌文客气地回应晏尘。
“将军,里边请!”
“请!”
一番寒暄之后,何昌文夫妇带着将军和将军夫人入席就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