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啊!”奶娘惊叫了一声。
知县赶忙跑过去,一看,夫人的脚红肿了一大片,有好几个地方都磨破皮了。原来夫人刚刚在采药时踏空跌了下来。
“夫人!”知县心疼的看着夫人。
“老爷,你怎么在这?”夫人挣扎着起来,顾不得脚上的伤。
“我背你回家!”说完,知县就蹲下,示意下人扶夫人上来。
夫人脸红了一下,几个丫鬟在后面偷笑。
“累不累啊,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夫人心疼自己的夫君。
“没事,这点路算什么,想当初成亲前,我也是经常这样背你上山采药的......”想起当初的美好,知县有点汗颜,觉得这段时间愧对妻子了。
“还说不累,你看你,都出汗了。”夫人没有继续话题,反而心疼地帮丈夫擦去头上的汗水。
“夫人,我......”知县欲言又止。
“我们回家吧。”夫人轻轻地捂住知县的嘴。
“好嘞,咱们回家喽!”知县难得孩子气。
跟在身后的下人们也偷偷笑起来。
躲在暗处的怡君,沉着脸,不说话,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腿。旁边的丫鬟看着她,连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儿,怡君恢复平日的笑脸,温柔地对丫鬟说:“今天天气不好,不适合登山,我们回去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身后的丫鬟揉了下眼睛,难道刚才看花眼了?
等真正的怡君也走后,大树4人才出来。
方空摘下面具,还拿面具扇风,“真是累死我了。”
方玉不慌不忙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怎么样,我这个“怡君”还不错吧?哈哈。”
“你不说话的样子,很完美!”小南瓜补刀。
方玉给了他一个白眼。
“对啊,幸亏大树想到用演戏的方法应付知县,不然,你一开口,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识破了。”方空再加一刀。
大树和小南瓜在一边笑嘻嘻。
“不过话说回来,知县夫人今天出现的时间真是很巧,她平日也来这里采药吗?”方空有点不解。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不过人为罢了!”大树留下一句话,就大步往回走了。今天起太早了,都没吃早饭,得回去多吃点肉肉补补。大树边走边想,脚步越来越快。
“什么意思?”这下到方玉不明白了。
“咳咳。”小南瓜提示两人,一脸快问我的样子。
方空和方玉看着他欠扁的样子,一人一边,揪着他的耳朵,边走边逼问。
小南瓜这才老实地交代了经过。
原来,昨天大树让小南瓜办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小南瓜拿着仿制的手帕见知县,以怡君的名义,约知县辰时登山。
第二件事,让小南瓜秘密地去知县府找知县夫人,要她配合今天的演出。所以,夫人才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落纱山。
第三件事,小南瓜再次找怡君,以知县的名义,约她巳时登山。
把知县和怡君的时间错开,利用时间差,先让知县看到假怡君的丑事,然后夫人上场,再让怡君看到知县和夫人的恩爱。这样一来,既离间了知县和怡君,又让知县和夫人和好,一箭双雕。
方玉和方空知道过程后,目瞪口呆,就趁着易容的这么点时间,大树和小南瓜就做了这么多事。
方空和方玉互视一看,撒腿就跑。小南瓜莫名其妙,“你们跑什么?”
“去抱大腿!”两人声音已经有点远了。
“我也有大腿啊,为什么不抱我的?”小南瓜边走边喃喃自语。
回到月满楼的怡君,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吹弹可破,就算是新生的婴儿皮肤也不过如此;丹凤媚眼脉脉含情,随时都能勾人心魂;樱桃小口,娇艳欲滴,别说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想咬一口......这样的面容,哪个男人不爱?
“叶贤,我还不信拿不下你!”砰的一声,梳子断了。
另一边,知县将夫人背回府之后,叶影给母亲清理伤口,知县则陪夫人聊天解闷。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此时,大树啃着肉,方空和方玉一左一右帮她夹菜,好不谄媚。看着两人的笑容,大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南瓜坐在大树对面,嫌弃地看着这两人。
午饭之后,大树习惯性的小憩一会。忽然,一阵笛声响起。刚睡着的大树,挣扎着爬起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要在我跟被子温存的时候来!”大树埋怨了几句。
循着笛声,大树穿过两条街,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依旧穿得破烂的南宫易。
“需要帮忙吗?”南宫易不怀好意。
“哼,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这点高度就想难倒我。”大树没好气,撩起袖子,麻利地爬了上去。
“找我干嘛?”大树开门见山。
“我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聊天。”南宫易一本正经。
“我!”大树气得要吐血。
谁知下一刻,南宫易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玩起手上的药丸。
大树收起怒气,转怒为笑,“您是公子,您说了算!不知道公子想聊什么呢?”
南宫易看着这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脸,也来了个礼貌微笑,“我们就聊聊一万两该怎么花吧。”
大树马上黑脸,心想,你这不要脸的乞丐,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一万两,做梦!于是笑道:“公子真是会开玩笑,一万两我都没见过,怎么知道该怎么花。”
南宫易一本正经地看着大树,“一万两可以买几个人的命!”
大树愣住了,好端端的,说什么花钱买命,真是够无聊的。
“你小心怡君,她不简单。”南宫易把玩着笛子,淡淡地说。
“啊?你的意思是?”大树看着南宫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保护好你自己的小命,我还有用处!”南宫易飞下了树,“我不想聊天了,你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大树。
这个乞丐功的轻功好生厉害!要是可以偷学就好了。大树忽然又有些羡慕了。
“等等,他怎么知道怡君的事,还让我小心怡君?他到底什么意思?”大树小声嘀咕着。
想了好一会儿,大树也没想明白。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大树打了个喷嚏,才利索地从树上爬下来,回客栈继续休息。
躺在床上的大树,滚来滚去,一点睡意也没有,心里直埋怨南宫易。没有睡意的大树,干脆起身找小南瓜,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但是,南宫易的那句“她不简单”一直围绕在大树头顶,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