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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黑咖啡

在1993年年底,百家讲坛在香港获得了其实很让主讲人意外的成功,就事后分析来说,这种成功相对侥幸,香港回归的日子即将临近,人们对于回归后的生活难以预料,因此对于从大陆来的少年很是感兴趣,而王言特别安排的各种商业计谋,倒是开了那些什么《商场三十六计》、《职场厚黑学》之类的先河,一些年后,这些书籍如同雨后春笋风行全国的时候,基本上都喜欢引用王言曾经用过的这些桥段,而且基本上都不给版权费,王言也不在意这么点钱了。

百家讲坛的收视率算是一点点被提高起来的,首先是一些做记者的朋友打来电话询问,而后有人发现,全港都在盛传王言所讲的那些幽默小段子和整人上当的小小语言陷阱,因此在报纸的娱乐版上以很小的版面报导了百家讲坛的事情,并且对于将历史学以通俗的方式进行小小的讨论,中国习惯性的是官方修史。

真正的好事是同一天来的,先是一大早,从李美琪那接到了电话,她在《明报》的编辑朋友对她说,《明朝那些事》的内容让他们很感兴趣,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稿子,以及见见写书的人,并且就约在了今晚。王言其实不太在乎真的做什么连载,又不来钱,不过听说《明报》的海外版还不错,并且香港的学校常把《明报》列为强制的报纸订购,这样也算在培养未来的读者和观众群体了。王言不但说要带稿子过去,还说让《明报》的人随意选见面的地方,要来电视台的话可以,在其他的地方例如茶室之类的地方就由他来买单。

王言休息了好久才开始去电视台,基本上没有会管他是不是准时上班吧,每天的工作进度也都被安排在了下午,其实王言还是很喜欢香港人的效率的,不过究竟是拼命加班的亚洲人还是一到下班时间就回家连一秒也不在键盘上浪费的欧美人哪边有优势这恐怕是无法讨论出来的,作为一个对未来有着全盘计划的人,他还真不着急于推行这些工作,王言自认于还是满享受生活的,因此他可以悠哉游哉溜达进入大楼,到豪华的办公室里舒舒服服的喝茶看报,以他的财产总数这还算朴素了,不过王言的一个明显的工作习惯,办公室的门大多数时候都是敞开的,这样做有很多好处,首先就在根本上粉碎了各种针对他的办公室谣言,并且在管理学上来说,老板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员工们走进来说公事的心理门槛就降低了许多,有利于工作效率。

李美琪很是兴奋得走进来,说:“少爷,又有人来谈广告的事情,要不要约他们来谈一谈。”

“刘先生下周就回来了,找他问吧,这些事情,还是让大人处理,这样,你今天去个部门口头问下,公司的总部我想明年差不多就会搬迁去深圳了,到时候自然有人会留守香港,有人搬去总部,你先去帮我做个小统计吧,告诉大家,只要本分工作,不会损失任何利益的,一式两份,一份给我,一份到时候交给刘先生吧,跟他们说,不会有任何裁员,只是做个提前安排住所的预算而已了。”

“那样的话,让人家找上门的客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是啊,不能耍大牌,他们是做什么的,不会还是调料吧。”王言忽然开始苦笑。

“虽然节目现在在全港很受关注,但是那个时间段也就是这类产品更喜欢安排广告,毕竟那样的时间有空闲的基本上都是主妇和退休的老人,不如把时间挪到黄金时间去吧。”

王言为了那些广告也在烦恼,有人认可也不错,但是那些商品和这样的文化味道浓厚的节目不相关啊。“那就不是我的工作了,未来会有其他人来接着说这个节目,我也会去管其他的公司,我父亲喜欢用各种实际的工作来锻炼我,他是经验主义者,所以我希望电视台有有经验的人来管理和负责,这样的把节目播放时间进行改换,还是让别人来做吧,不然我随便想找什么黄金时间,就真的是在玩闹一样了。倒是连载和出书的事情,不知道14岁就可以出书是不是可以让我破个记录,无论如何《明报》上有过专栏的人基本上至少是成人了吧。和你的编辑朋友有说好吗,做下连载的话没问题,稿酬只要不贪污我的,随便给点就可以了。”

李美琪说:“不过看他们的意思,似乎想给你做个专访,你知道,我和刘先生通电话,刘先生的意思也说,你是大陆现今天才式的年轻人,如果可以在香港宣传一下,有助于国家的正面形象,所以他支持你在香港宣传一下。”

“还不到火候呢,怎么说给自己做专访的话,也得先给自己的电视台啊。先把连载的事情搞定吧。”

“那我把见面的地方订在一间不错的咖啡店吧,我觉得这样的场合可以谈得随意些,我那位编辑朋友的父亲是一位很有国学造诣的老人家,我想一定对你的文章很有兴趣,说不定可以帮助栏目在香港的文化界打出名声。”

咖啡店是一家很高雅的地方,虽然那种属于西方人的,让王言多少感觉有些怪怪的情调其实很雷人,王言对于咖啡的认识一直把它当做提神的饮料,这和中国人的茶文化相比,也许就是文明的差异了,王言并非沙文主义者,但是对于他来说,如果在面对那些来自外域的人或文化的时候,他总是透着股不解的感觉,王言更喜欢向外国人推销被他包装好了的中国文化。

李美琪说:“这位就是我们新老板的公子,看完电视,你们大吃一惊了吧。”

王言听着赞叹声,他其实并不喜欢用自己的“年轻”来做噱头的,王言开始打哈哈,说:“没办法,家里教育的好。”

《明报》的编辑是位戴眼镜的青年,他先问:“这位就是少年天才了,真人看起来倒还成熟得多。那些文章真的是你写的了?”

“从小我算是接受了很精心的栽培和教育,我学习了许多东西,不过对于外国文学没什么兴趣,最后还是对属于我们中国的东西觉得好啊。”

王言开始热情而虚伪的叙说了一些写作的方方面面,这面子上的功夫其实也省不得,得在各方面想办法拔高自己,把自己朝民族文化崛起的先行者的角度拽,越煽情越好,“我一直认为各种饮料都要配合杯子,地方和时间,例如咖啡对我来说,就是夜晚在提神用的,我一般喝黑咖啡,什么都不加,这位哥哥你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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