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就像牛皮糖一样的黏在那里,如果看到了或者听到了自己回了达家,还不是极尽溜须拍马的能事,或者是对自己灌迷魂台打苦情牌?只能是自己小心一些不见他们了。但达菲对他们曾经无情的对自己家人,还舞动辣手打伤了母亲,不是因为大舅舅的那一掌,一家人也不会家破人亡了。
后来,他们总是见不到达菲,就怀疑达菲是刻意的躲着他们,看总是等着也不是办法,就去了阆仙域寻找,阆仙域也没有寻到,就接着去了黑山宗。
黑山宗文旭尊者听说又有一拨人要进入洞天,而且是洞天原有的主人,他虽然对此不抱什么大希望,但如果他们真的进入了,自己岂不是也能沾光了?所以他对此并不反对,也有些幸灾乐祸,乐呵呵的把人放了进去。
“你们既然是仙姑外祖家的人,仙姑的洞天是从你家接手而来的,肯定会有开启门户的办法,只要是答应了带着我进入里面,你们就可以进入黑山宗地盘?”
家主傲慢的道:“我家的洞天是祖上传下来的,里面有千里阔大,进入一个你,那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没事的,我答应了。”
文旭尊者把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由着他们去研究奇石去了。家族想要自己研究出开启的方法谈何容易,和其他人一样,绞尽了脑汁也不得其法。后来他想到,既然洞天是祖上传下来最后传给了达菲的,应该从自家祖上传下来的物件里得到咒语的蛛丝马迹,一旦找到了,岂不是夺得了洞天的控制权?再要进出洞天不就不用通过达菲了。
他马上就留下了二儿子和佟家大公子在这里看守,佟家大公子在达菲母亲私奔了以后,达菲老爷看对佟家无法交代,就把自己的一个亲女儿嫁了他,不过,经过了这件事,佟家对这家人更是看不起了,平时都不拿好眼神看他们,此前,平常和他们也很少走动。
现在,女婿也盼着跟随舅子进入洞天,两方面因为洞天的存在关系忽然的热络了起来,这可让达菲外祖一家高兴起来了,连达菲姥爷的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他和二儿子回了家里,翻找祖上传下的各种经史子集和读书笔记,后来扩展到了来往信件,房屋的暗格,屋内地砖的缝隙,再后来又挨个的翻起了地砖查看,抠索各种祖上传下的器物,就差拆了房子寻找开启洞天的咒语了。
既然找不到,那就把儿子和同辈的弟兄们,聚在奇石面前一起来参究吧,可惜,他们的道行最高的才是地仙中期,半个月以后,不得不留下了一个人看守着,其余哀叹着撤出了。留下的那两位,是达菲的大舅和佟家大公子。
达菲领着姬林又一次来到黑山宗,两方人离着奇石还很远,文旭尊者就得到了知客通报。他是答应了达菲看守奇石门户的,如果达菲再次看到了没有在她同意的时候,就又放了外人来研究奇石,达菲很可能又会不高兴的,他就着急的催促她舅舅先躲藏起来。
哪知道他不但不躲藏,听到达菲来了反而欣喜了起来,对着文旭尊者道:“好呀,踏破铁鞋都找不到我的外甥女,这次她自己来了,我为什么要躲藏,我就等着她到来!”
佟大公子见到了达菲,从达菲的面目能看出她妈妈的影子,过去,原主的妈妈长相漂亮,他也对之心仪很久了,就因为后来她嫁了达家人,心中也耿耿了许久。再后来,王家把女儿打伤了,他当时还觉得很应该。今天看到了达菲,眉目间和她母亲当年很像,就有些百感交集。
等到达菲到了,大舅舅笑嘻嘻的来到了达菲的面前自我介绍:“达菲是吧?哈哈哈哈……好外甥女,我是你的亲大舅啊,快过来让大舅看看……呵,你比你妈妈年轻的时候还要漂亮哇。”
达菲不听他提起妈妈还罢了,一提起妈妈,原主的记忆就浮现在了她脑海里。妈妈打小就把姐弟俩当成眼珠子疼在心尖上,拖着病歪歪的身体照顾她俩,虽然原主的记忆有些模糊,但现在想起了她心头也有一丝温暖。听说他的病痛,就是原主的亲大舅亲手打伤的,在她刚董事不久,妈妈就撒手人寰了。
自从父亲失踪以后,姐弟俩也盼着二爷爷联系到姥姥家的人,那时候,周围的玩伴都是有姥姥家的,每当他们姥姥家来人走亲戚,玩伴们都兴奋的不得了。可惜,自己姐弟从来都没有见过姥姥家人长得是什么模样,更别说他们带给姐弟俩的温暖了。
后来,达菲的父亲失踪了,因为姥姥家人是达菲妈妈的至亲,二爷爷估计他们会看在至亲的份上,好把年幼的的姐弟俩领回去抚养,不想,却得到了他们的无情拒绝。那时候,达菲和弟弟都很小,不是达红母亲和族人周济姐弟俩,原主两人早就冻饿而死了。姐弟俩自小就受了那么多的罪,还不是这个大舅舅一手造成的!
自己在逃出达家之前,有一次在街头和大爷爷闲聊偶遇了他,不是他不但不认自己这个外甥女,还骂自己是阆仙域的奴才坯子吗?一想到了这些,她眼睛就冒火气炸了肺。
她甩开了意图过来拉她手臂的所谓大舅,叱道:“当年就是你把我妈妈废掉了修为打的重伤吗,你还有什么脸皮来和我相认?”
“那不是你妈妈不听话吗,所以我才执行家法的呀?你不知道,那个小贱人……”
“啪”
达菲看到他还在当着她的面诋毁原主的母亲,怒不可竭的一巴掌把他抽的摔出去老远,当他狼狈的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和一只耳朵都流出血来了。
为了过世的母亲报仇,是原主女儿的心愿,虽然原主达菲换过了灵魂,但身体内的怨气,在她小时候见过这个所谓的大舅舅的时候就被激起了,今天看他还在出言侮辱母亲,替母亲打他是理所当然的,才不管他是谁的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