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弗拉德医院仍然灯火辉煌,只是少了很多穿梭忙碌的工作人员,显得比平时冷清,医院大厅里有几个安保在百无聊赖地站岗。
展锋这几天担心展鲲鹏,一直待在展鲲鹏的隔离病房门口,就怕传出噩耗,吃不好睡不着,几天时间就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憔悴得很。现在师傅来了,展锋终于找到主心骨,紧紧跟着青山,给她介绍这几天的情况。
“师傅,我发现圣弗拉德医院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
展锋带着青山往三楼走,刻意避开有摄像头的位置,
“我听说早在半个月前就有发热、呼吸困难的人住进圣弗拉德,当时有医生怀疑是传染病,要求医院对病人进行隔离,以免传染更多的人。可是院方高层却一个劲儿否认,丝毫不采取措施。直到电视上发布新闻,官方宣布出现烈性传染病,圣弗拉德才把这些患者隔离起来,那个时候圣弗拉德内部已经有好几十个员工被传染,医院封闭前已经转到其他医院继续治疗。我老爸和其他十几个病人因为病情太重,转院的风险太大,才留了下来。”
“从昨天下午开始,圣弗拉德医院少了好多洋人,洋医生洋护士都不见了,只有几十个华夏医护人员仍然在工作!哦对了,那个怀特院长还在!”
青山点点头,小声对展锋说:
“你怀疑的对,这个医院有古怪,师傅这次来除了救你老爸,还要探一探这家医院的底细,你先别声张,等我看看再说!”
展锋听青山这么说,脸色也凝重起来,带着青山快步走到展鲲鹏的隔离病房前。
青山边走边观察三楼的情况——三楼是医院的顶楼,屋顶很高,像教堂的穹顶一样,巨大的吊灯垂下来把医院照得亮如白昼,但是高高的穹顶却隐藏在阴影里,让青山觉得阴森诡异。
整个楼层除了医生护士休息室、洗手间之外,就是隔离病房区域。病房区被一条通道分成左右两边,每边有十个隔离病房,其中十四个病房亮着灯,里面躺着身上插满管子的患者。十几个面容愁苦,形容憔悴的家属坐在病房外的休息区,小声交谈。
展鲲鹏的病房是走廊最尽头那间,里面有一个身穿白色隔离衣,捂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脸的医护人员正在记录呼吸机参数。
展鲲鹏面色苍白,嘴里插着管子,胸膛随着呼吸机的运作而起伏。
“阿锋,你说现在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是华夏人?”
“是,我跟照顾我老爸的那个小护士这几天混熟了,关系还不错,她跟我说的。”
“那他们都是自愿留下来的?”
“不是,据说是医院为了医生和护士的人身安全,安排他们轮流值班。巧的是,这一班全是华夏人,洋人是下一班,还没来。”
青山心里冷笑,轮流值班?说的好听,恐怕是那个瑟里专门把华夏人都留下来等着被感染吧!
青山掏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做成水蜜丸的特效清瘟散,交给展锋:“培元丹别吃了,换这个!第一次吃两粒,然后每个小时喂一粒,直到体温降下来。”
展锋点头,拿着药去换隔离衣了。圣弗拉德医院很人性化,只要家属愿意,可以进去亲自照顾病人。青山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摄像头,起身走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