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理白芸,看着白和正继续说:
“庸医害人大多不是故意的,他们本意也想治病救人,可惜没找到症结所在,胡乱用药,适得其反。你明知道闻远眼睛里有毒素,却不追查毒素的来源,你就是庸医!”
青山又咬了一口柿子,慢条斯理地嚼碎咽下去,继续批斗老白:
“你知不知道他眼睛里有蛊虫?你对他的眼睛施展生发力量,岂不是让蛊虫也借机繁殖?你给骆闻远的木系能力越多,虫子就越壮大,产生的毒素就越强。啧啧啧,要是骆闻远晚遇上我几天,现在都烧头七了。”
“不、不可能!”白和正睚眦欲裂,腾地站起来了,
“当初我也怀疑过闻远中了蛊,用最先进的仪器反复扫描了好几遍,要知道那些仪器都是外国进口,采用全球最高端的科技,分辨率可以达到0.1毫米,不可能检查不出来!”
青山冷笑:“我要是没说错,你用的那些医疗设备是利用放射线扫描的吧?闻远眼睛里的蛊虫都没有果蝇的幼虫大,无色透明,虫体密度和眼组织一样,可以完美藏匿在眼球里,能扫描出来才怪!”
白和正听青山这么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双手死死抓着桌沿,手指都发白:难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是,那、那我真是罪人啊——!
青山叹了口气,仰起头对问骆闻远:“我给你的醪糟你还留着呢吗?”
骆闻远居高临下,看青山仰头的样子显得小脸儿圆嘟嘟的,有点婴儿肥,抬手摸了下她头顶,起身到桌子最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个罐头瓶子,放到白和正面前。
子蛊被泡在灵潭水里,都一个星期了还保持原状。白和正一把捧起罐头瓶子,仔细看着里面白花花,密麻麻的小虫子,越看心里越凉,好像掉进冰窟隆。
“闻远,她说的——都是真的?”
白和正两眼通红,声音带着颤抖,没等骆闻远回答,老白又摇着头,大吼道:
“不对!我每次给你治疗完,你的疼痛就缓解,视力也有所恢复,证明我的治疗还是有效的,是不是,是不是啊闻远?”
青山终于吃完西红柿,把蒂放在骆闻远手里,擦了擦手,继续往白和正心口扎刀子:
“呵呵,这位首长,你吃饱了不犯困啊?虫子都吃撑了,睡会儿消化食儿,不折腾了,闻远就好受点了呗!”
白和正眼前一黑,砰地跌坐在椅子上。
骆闻远看着老白心中不忍,毕竟是从小疼爱自己的长辈,就算好心办坏事,也没必要揪住不放。骆闻远轻轻捏了下青山的肩膀,冲她摇了摇头。
青山撇了下嘴角,不再刺激白和正,让他自己消化信息。
白芸看她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难受,更不待见陈青山,语气不善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有蛊虫的?”
青山手放进挎包,把红灯从空间里拿出来,托在手心给白芸看。
“因为我是虫师啊,我的虫子告诉我有蛊。”
白芸语结,有治疗异能的虫师,果然很少见!
白和正终于放下罐头瓶,叹了口气,站起身对骆闻远鞠了一躬:
“闻远,是……白叔对不起你……白叔给你赔不是了!”
骆闻远没说话,走到老白跟前扶助他,把他按回椅子上。白芸也走到白和正旁边,伸手搂着他的肩膀。
“白叔,我已经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白和正老脸通红,心里懊恼的要命:惘我还自称是华夏木系治愈能力第一人,我他妈还不如个孩子,骆老爷子骂的对,我就是个玉米面儿大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