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扫地的人影顿了一下:“可是小姐回来了?”
繆忌尘听闻也有一些惊愕,掩门的手稍微一顿叹了口气道:“不必为难,我和你不是主仆关系,以后没有人时你便可以叫我忌尘。”
她转过身来走向繆忌尘跟郑重的说:“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我都不会不明事理,小姐是自愿献舍的,我希望您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奴婢身份卑微,承蒙小主的抬爱,从今以后我将以护卫的身份追随你。”
繆忌尘道:“那……慕容大人他……”
南烟道:“老家主早就知道了,他让我转告你,既然你来了,小主也认同你了,他将视你为亲孙女。”
繆忌尘道:“所以你们的目的……”
南烟道:“很简单,也并不简单,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太难。”
繆忌尘突然笑了一下,她就知道世界上绝对没有无条件的利益。
真为你悲哀啊,慕容源,没想到你死了还会被人利用,利用你的人竟然还是你的亲爷爷。
南烟皱着眉毛认真的思考,良久说:“奴婢有一件十分重要的秘密要告诉你。”
繆忌尘闻言丝毫提不起兴趣:“你是想说慕容源的父母另有其人,且他们的死与慕容博有关的话就不必了。”
南烟道:“更重要,也许事关人帝。”
繆忌尘搅着额前头发的手微顿:“……你很聪明,希望你说的有用。”
南烟道:“人帝很久之前九重天混战以后神帝用来牵制仙尊的,人帝被神帝肆无忌惮的纵容……”
在她正开始回归正题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呦~看看,看看,咱大名鼎鼎的丞相府的三小姐竟然和一个卑贱的下奴说话,怎么?丞相府供不起你了?”
来者正是李舒诗,是那个二皇子为了她百般刁难原主的性感小白莲,号称天才仅十五岁就是一重天橙阶六品九段了。不过算算她现在应该有快到达橙阶的临界点了吧今天要不再努力努力?到九阶?
南烟这边显然情绪不稳定,必经原主就是她间接性害死的,要不是当年她哭着闹着说原主打她,原主就不会遭迫害,暗受排挤,最后被慕容博两三句要杀了她了。
繆忌尘道:“我倒是不知李家大千金李大小姐已经没教养到爱爱插嘴了?”
李舒诗气的指着繆忌尘竟说不出话来了:“你……你……”
繆忌尘指着自己道:“我?我怎么了?你爸爸我好得很,不像死就安安分分过一生,否则后果自负。也不是警告,这是规则。”
就当她扬手要打繆忌尘时,却突然倒地。
“呜呜呜,源姐姐,舒儿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赶来看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李氏倒地法就是牛。
不用猜就知道二皇子来了,果不其然头顶上传来一阵冷冽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那人将李舒诗缓缓扶起,“诗诗,没事吧?”
李舒诗靠在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呜呜呜,我没事,就是肚子有一点疼。”
他单手环抱李舒诗,另一只手掐着繆忌尘的脖子。
繆忌尘道:“怎么?想恃强凌弱?麻烦你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尊重尊重我好吗?”
男子冷笑一声:“对于你,我不需要尊重,像只狗一样。”
一阵声音从远方穿来:“商河,你在干什么?!!”
繆忌尘听到有人来了,直接将商河的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宁可过来,“啊,我的手,我的手,慕容源,快放开!”
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耳光,“你竟然敢打我?洛衍,你竟然敢打我,你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吗?”
李舒诗在向洛衍抛媚眼,洛衍自动屏蔽。
洛衍隔着手帕捏着他的下巴居高凌下的说:“本王的人本王一根头发都不敢动,你竟然敢打她?行啊,你今天就去告诉你父皇,看你父皇是打死你,还是打死你。”
李舒诗扔在向洛衍抛媚眼,洛衍扔自动屏蔽。
商河道:“那咱们就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而他又很欠揍的加了一句:“就算你再护,她不也照样嫌弃你。”
商河拉着李舒诗转身就想走。
洛衍道:“慢着,我让你们走了吗。懂滚是什么意思吗?重要的是滚。”
商河气的用另一只手指着他:“你……你……”
洛衍:“多年不见,连辈分都忘了吗?叫叔叔,别忘了我和你亲爱的父皇是结拜兄弟。”
商河:“我……她……你……叔叔。”
洛衍对着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你圆润的滚出去。”
最后,李舒诗和商河趋于洛衍和繆忌尘的淫威双手抱头圆润的滚了出去。
一个刚要进水月居的侍女,嗯?为什么我刚刚看到有两个球球滚过去了?
算了不管了,就这样吧。
推门而入,“小姐,这是今晚晚宴的服装请您试一下。”
那位侍女递给南烟一套包装华丽的衣服。
繆忌尘:“南烟,打开。”
南烟:“小姐,这……”
南烟看了一眼乐王。
繆忌尘:“打开,这衣服我是不会穿的。”
南烟:“是。”
当南烟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身没有袖子的补丁麻布衣。
还没等繆忌尘表态,洛衍道:“丞相府,好样的,我看你们都不用活了。”
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乐王息怒,乐王息怒,婢女不知,婢女什么都不知道。”
繆忌尘将这位侍女扶起,在抓住她胳膊那一瞬间她抖了抖。
繆忌尘抓住她的胳膊将衣袖一挽,上面布着各种伤痕,还有一些鲜艳的红点,看来是刚拿针扎的。
洛衍:“这是慕容婉干的?”
繆忌尘:“不用想,她曾经也是这么玩我的。”
繆忌尘将上次的疗伤药给婢女服下道:“芳华是吧,你去跟何管家说你以后是我的了,名字嘛,就叫北鳳。”
北鳯立即跪下:“谢谢小主,谢谢小主,北鳯愿誓死追随。”
洛衍指着北鳯道:“你,去跟慕容傅说,整个水月居都是本王的人,想动先看看我手里的剑同不同意。”
北鳯慌忙站起,去完成她的第一个任务。
洛衍看着这件衣服越想越心疼,他的小源儿受了这么多气,她曾经那么欺负我,原来她自己也有苦衷。
洛衍拽起繆忌尘就御剑走了,只留南烟在风中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