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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楔子:军营是一座围城

忆往昔,乳臭未干,黄发少年,年少轻狂过,追梦军营,这条路太曲折。

星光下,三尺岗台,哨楼钢枪,身影山巍峨,现身使命,青春谱写忠诚。

时光匆匆,遥想当年弃学从军,已经六个年头了,此时此刻,还为当年从军时的那一份决绝而欣慰。此时此刻,当初在军营的那几百个日日夜夜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如在眼前,是我此生享受不尽的宝贵财富。

那些日子里,在军事化的管理下,时光似乎不再像学生时代那样,因心情愉悦与否变得或快或慢。在这里,它找到一种最为精确的尺度,你快乐或者不快乐,它就在那里,不快不慢。

军营,是一座围城,以光荣的使命吸引着多少热血男儿,奉献青春,投身此城。然而,水中冷暖鱼自知,在这里又有多少难以言喻的悲喜,难以排遣的愤慨,难以表达的思念……很难为人道述,即便说出来也未必引起别人的共鸣。

既是围城,必然有人想来,有人想走。于我而言,我无法肯定当初的从军选择是对是错,这个问题自有旁观者来议论。我只知道这个选择是出于本心,合乎我的儿时的初衷。它是我的梦想,没有它,就没有活着的我。正如《围城》所言:没有梦,没有感觉,人生最原始的睡,同时也是死的样品。

相对于那些那些因为某些外在影响而放弃最初梦想的人而言,我觉得我很幸福,因为我所追求的正是我所爱的。我无意于将军人说成一种如何庄严、伟大而神圣的职业。但我此刻作为一名普通的士兵,绝不是匍匐人后的附庸,更非可有可无的陪衬。

每天的训练固然累,但最累的是心。想着那难度的长夜,感到一种深宵旷野独行者的恐怯。身体的劳累咬咬牙,一坚持就过去了,而心灵的孤独却无法治愈,没有了系铃人,纵有灵丹妙药也是枉然。

于是,我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幻想。我似一颗思想与幻想并存的苇草,迎着日出,送走日落,只道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然而再豪迈的背后也有莫大的遗憾。

爱熄灭了灯,心围一座城。踏入军营这座围城的那一刻,似乎青春已逝,爱情在围城外上映,我在围城里思念。即便是青春依在的日子里,爱情女神也对我那样吝啬,只从我身旁轻轻掠过,便隐没在天际的一隅。

令我欣慰的是,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却也开了一扇窗,我荣幸地透过狭小的窗口捕捉到了几丝幸福的痕迹。

泛黄的照片失了真,承诺像刀伤了人。犹记得,当年我把对你思念写成情诗,在广播里播放,不知你可曾听到?可曾留意?当年我身穿军装,捧着玫瑰花站在你的面前,不知道你可曾感动?可曾心动?我拼凑起那仅有残缺的爱情,写成一部话剧,作为最后的怀念,当你看到时,是否沉思?是否怀念?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奉献青春,投身此城;青春无悔,无悔青春!

……

2013年的夏天,古城长安某高校,正在进行期末考试,武装部派人来学校进行征兵宣传,发放征兵宣传册。一个刚出考场的学生,也拿到了一些,走到小湖边,思考良久,做了一个决定,掏出了手机……

某日深夜,三位青年学生,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飞驰。一阵阵的军歌声传来:团结就是力量……向前!向前!向前……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他们是这一批报名参军的,三个好友,一同报名了。一边骑车一边唱歌一边大喊,不当孬兵!不当孬兵!

数日后,结果传来,一人合格,两人落选。剩下的一人,带着其他人的嘱托和希望,办了休学,换上军装,踏上了去军营的火车,走向远方,走近梦想……

这篇作品,就是他的新兵日记,是他兵之初的真实记录,记录了他新兵连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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