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望皱着眉头问凌寒:“哎,中毒的,我问你话呢,你又来寿福门干什么?”
凌寒故作得意地回答道:“小如请我来的啊?”
“请你来的?”
“小如?小如也是你喊的吗?”
刘家望不满地抗议道。
“小如还要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呢”,凌寒补充道。
“什么?”
刘家望大声喊了起来,“怎么可能?”
刚好曲清如从屋里出来,刘家望急急地跑上前去,拉着曲清如指着凌寒问道:“小如,你要跟着他走吗?”
曲清如并不知道刚才凌寒对刘家望说的话,刘家望如此问她,她确实是要跟着凌寒去恒鹰盟的城里住几天,便轻点头。
刘家望见曲清如肯定了凌寒的说法,撅着嘴着急地说道:“小如,这个中毒的不是好人,你不要跟他走”。
“不要混说,不要那样子喊人家”,曲清如柔声说道。
刘家望晃着曲清如磨道:“小如,你不要离开,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雪奴来到凌寒身旁,说:“留下,等辛夷门的高手们来了,你杀退他们,保护曲小姐吗?”
“~~~~”
刘家望一点儿声音也没了,他知道自己没有武功,无法跟人家过招。就是自己有武功,各门派横行江湖,谁敢跟他们结仇。
况且,那些个门派,只要作恶,就不会是单枪匹马,经常成帮结队,似恶狼一般,寻常百姓们,岂敢与他们抗衡。
不过,刘家望依然嘱咐曲清如:“你要离那个小白脸远点,我娘说过,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你千万不要跟他走得太近,记住了吗?”
曲清如点头:“嗯,记住了”,雪奴咬着嘴唇忍住笑,凌寒斜着白眼望着蓝天。
刘家望眼睁睁地看着曲清如带着半心,跟着凌寒走了。
待他们回到恒鹰盟,远远地就望见叶谨在门口翘首以待。看到凌寒平安归来,才安心,他扶着凌寒下车,帮着雪奴将半心背到客房。
云冲霄赐给凌寒的小院,虽然不大,但是,前后有两层院子,一旦有客人,客房还是绰绰有余的。
曲清如住在第二层院子里的正房,凌寒命雪奴搬到曲清如卧房外间同住。雪奴本是住在凌寒卧房外间保护凌寒的,为防辛附夜晚突袭曲清如,令雪奴随侍,既方便又安全。
本来凌寒系独居的,奈何叶谨担心地实在难以入睡,凌寒还在读书未就寝时,他夹着被褥进来,铺到了雪奴之前睡过的床上。
凌寒微笑不语,任由叶谨折腾。
一夜安宁,翌日清晨,凌寒如常在小院中散步。叶谨在院子里练剑,凌寒虽不是练武之人,可他习惯早起后在院子里溜达以舒展筋骨。
凌寒转至第二道院子的时候,雪奴亦在练剑,曲清如坐在廊下看书。
他看着安静读书的曲清如,心中突然温暖起来。曲清如的性子文静,可是,不知为何,她的暂居令整个院子温暖起来。
似乎,有了家的气息!
凌寒竟然大胆地有了想让曲清如做这院子的女主人的念头!
“小姐”,凌寒被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抬眼一看,半心给曲清如万福施礼。
曲清如淡淡地问了一句“起来了?”后再无关切之言,这令凌寒的心一动。
半心和曲清如名为主仆,实则自小一起长大,曲清如从未视她为婢,她对曲清如亦真心关爱。
如今,曲清如却待她如此冷淡,甚至不曾关心她的伤势!
半心失落的看了一眼曲清如,施礼后默默地回房去了,曲清如自始至终不曾看过她一眼。
叶谨带着一只信鸽来到月牙门下,凌寒会意,转身回了书房。
“少爷,这是景宜小姐的信,昨日您匆匆离去,未来得及问景宜小姐怡真儿的藏身之所,景宜小姐自己飞鸽传信给您了”,叶谨说着,将信恭敬地递给了凌寒。
凌寒的俊脸上现出一丝温暖,他一直视景宜为知己,果然不差,自己并未开口问过,景宜就已知道自己的疑惑。
而且,景宜心细,体谅自己昨日辛苦,容自己歇息一夜,今天早上才传书过来。
“你去侍卫领,告诉古松,怡真儿在驭风巷第一道院子”,凌寒对叶谨说道。
叶谨领命而去,凌寒深冷的眼神透过窗纸,穿进了驭风巷第一道院子,看到了陆勇飞亲自带人抓怡真儿。
怡真儿抱着一个包袱,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这些天,她闻听街上搜找自己的风声,早已心神不安。清早有人砸门,她抱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赶紧逃跑。
刚到院子里,陆勇飞带着捷龙堂的人就闯了进来。
陆勇飞先是对她欣赏了一番,景宜轩出来的人,果然姿色非凡。虽然他从未见过景宜本人,以他陆勇飞的身份,怎肯跑到那种烟花之地,他陆勇飞想要恒鹰盟哪个女人,有的是人为他奉上。
不过,怡真儿毕竟是青楼女子,自散风情,与他后宅的女人,风味不同。
“怡真儿,本管带问你一件事,你若敢有半句欺瞒,本管带会将你扔进恒鹰河里喂鱼”,陆勇飞收起玩赏之心,毕竟现在保住孔祥比风花雪月重要得多。
保住孔祥,即是保住自己!
“是,管带大人请问,小女子一定如实回答”,怡真儿低声回道。
陆勇飞“嗯”了一声,问道:“是谁派你去勾引陈荣贵的?”
怡真儿先是被孔祥包养,后来被陈荣贵点名入府服侍。陆勇飞不问她勾引孔祥,却问她勾引陈荣贵。明摆着,剑尖是指向曲隐!
不过,不知怡真儿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太真,回道:“回管带大人的话,哪位客人有钱,小女子就勾引谁,何需被人指使”。
“放肆,管带大人问话,你居然敢如此轻亵,分明是藐视大人。来人,将她拿下,乱棍打死”,陆勇飞身后的一名小头领斥道。
捷龙堂的爪牙领命:“是”,飞身上来两个人,不容分说,便将怡真儿摁在了地上。
怡真儿大呼冤枉,不停地挣扎。
曲隐带人赶到,断喝一声:“住手”。
陆勇飞冷“哼”了一声,并未下令让他的手下放开怡真儿,捷龙堂的人依然死死地摁着她,等待陆勇飞一声令下,即刻将她处死。
曲隐冷冷地对陆勇飞说道:“陆管带,怡真儿是侍卫领到处缉拿的逃犯,你捷龙堂的人私下拿问处死,恐怕无法跟古松领主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