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善之点头赞同,高随问道:”找个借口,咱俩把他约到河边揍他一顿“。
“不行,这里是人家寿福门,不可造次,再说他毕竟是曲小姐的奶兄”。
马善之否决了高随的想法。
高随气消了一半,不过依然忿忿地说道:“冲着曲小姐的面儿,咱们就不揍那小子了。不过,不能由着他抢走咱少爷的曲小姐”。
马善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我说过不揍他吗?”
“你的意思是…”高随问马善之。马善之慢品茶,却不再说话。
高随转着眼珠,终有所悟:“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不能在这里揍他,但是可以把他约到外面去揍”。
马善之未作出任何回应,仅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高随笑着说道:“还是你机灵,可是,我们以什么借口将他约出去呢?”
“刘家望最在乎的人是谁啊”,马善之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曲小姐”。
“如果你告诉他山里有曲小姐喜欢的东西,你说他去不去取啊?”
高随点头说道:“他当然会去,为博千金一笑,我看他就算豁出命去,也是心甘情愿的”。
马善之依然微笑不言语,可是,高随却发愁地说道:“可是曲小姐喜欢什么呢?”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说道:“曲小姐本就出身高贵,性子又淡雅,金银珠宝皆不在意,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会喜欢什么”。
马善之回道:“若是有千年山参,你说曲小姐会不会喜欢呢?”
“好主意”,高随拍手称好。
马善之“嘘”了一声,说道:“不要声张,若是少爷知道咱们揍了曲小姐的奶兄,一定会责罚我们,以给曲小姐交代”。
高随豪气地说道:“老马,你放心,若是主子追究此事,我高随一人承担,绝不牵连你”。
“那怎么行,这是咱们俩商量着做的”,马善之故作坚定地说道。
“你甭管,到时候我高随认罚即可,不能为了一个刘家望,罚咱两个人,那也太抬举那小子了”!
高随说完,去找刘家望,他一拉刘家望的衣袖。刘家望正在围着曲清如讲笑话,高随拉他,他极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高随故作神秘,悄声对刘家望耳语了几句,刘家望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再不去,就被别人挖走了”,高随这一催促,刘家望着急了,忙不迭地说道:“那快去挖来”。
“挖什么?”
曲清如未抬头,问了一句。
马善之不知何时来到身旁,回曲清如的话:“回小姐的话,挖…”
“没什么,小如,你忙,我们出去转转”,刘家望紧忙岔开话题。
马善之和高随一笑,这小子上钩了。
曲清如嘱咐道:“不要走远,提防辛夷门的人”。
“放心”,刘家望答应着,对高随说:“快走”。
高随和马善之跟着刘家望出了大门,奔山里去了。路上,刘家望性急,催促着:“你们俩快点,能不能快点”。
曲清如和凌寒不知他们三人干什么去了,凌寒放下书,看曲清如忙着为众乡亲诊病。
运锄耕种侵星起,陇亩丰盈满家喜。
若不是为了报杀父之仇,为了恒鹰盟众百姓。他凌寒真想卸去这一身责任,过这样自己耕种、曲清如悬壶的日子。
可如今,为了恒鹰盟的百姓们能过上这种秋收丰盈、满家欢喜的富足生活,自己不得不谋算经略,耗尽心血。
凌寒枕着双臂躺在躺椅上,呼出了一口疲劳之气。“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身为江湖中人,最向往的就是这样酣畅淋漓、狂荡不羁的自由。
如今,却只能深埋心底,待余生来痛爽了!
高随和马善之现在却痛揍刘家望,刘家望哭着说:“你们凭什么打人,两个大骗子”。
马善之踢了他的大腿一脚,说道:“凭你是奶娘的儿子”。
“对,以后你要是再说自己和曲小姐是奶兄奶妹,我们还揍你”,高随恐吓道。
刘家望哭着说:“我和小如本来就是,而且我们是青梅竹马”。
偌大一个男人,被揍哭,曲清如如果见了,一定生气。刘家望自小爱哭,高随和马善之还欺负他!
马善之问道:“青梅竹马,我叫你青梅竹马,你知道青梅竹马是什么意思吗?”
马善之问完,从地上捡起一根青梅枝来,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打得刘家望抱头打滚。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刘家望哭着说道。他的脸上挂着泪痕,又在地上滚翻,沾染了尘土,竟成了土泪。
这样惨状,还不忘记说这样雅静的诗句。
高随从马善之手里拿过青梅枝条来,又抽打他:“你还知道郎骑竹马,我让你骑竹马、弄青梅”,接连抽打了刘家望十几条。
然后点指着他说道:“青梅竹马的意思就是,拿青梅枝条抽你。若是你再缠着曲小姐,我还拿青梅条抽你”。
高随和马善之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欺负刘家望绰绰有余。但是,他们仅限于吓唬吓唬他,不敢以内力真打他。
不然,刘家望早就被打死了,那他们就无法跟曲清如交代了。
刘家望果然被震慑住,“记住了吗”,高随作厉声状问他。
“记住了,记住了”,刘家望喊道。
“你这狼狈样,回去以后怎么说”,马善之问他。
“我绝不告诉小如,是你们打的,你们放心吧”,刘家望自以为很聪明,信誓旦旦地对马善之说道。
马善之递给高随一个眼神,高随会意,高高举起青梅条,做要打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