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夕止低眸抓着小东西的爪子,轻轻的揉捏:“叫它小元宝吧,正好弥补我缺钱的遗憾。”
白茶:“……”
“怎么?不好听?”
白茶强颜乐呵呵道:“没,好听。”
这得多缺钱,看身上穿的那一身比她平时穿的布料还好吧?
白茶只能感叹一下这低调的人生。
夕·真穷·止不知道白茶心里在脑补什么,药材和干粮到手了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多呆,急忙离开了集镇。
这一路上他们也遇见了不少的新人,寂静之地的老人和新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老人在这里呆了数年之久,最少的也有十年,身上都染上了肃杀之气,手上全是人命。
寂静之地使者只是下令不允许老人对新人动手,但是老人跟老人之间厮杀不断,新人之间也相互残杀,他们一路上见过的厮杀场景不在少数。
在寂静之地就是这样,千年前能被称为血腥之地自然是有原因的,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鲜血。
他们进来这里那么久了,也知道了那些离开寂静之地的人为何实力都能如此强大了。
因为,失败者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上,尸骨无存。
血腥之地,名副其实。
“那怎么离开?”有的人心慌了,他们只是想进来碰碰运气,现在却告诉他们出不去了?
“出去?”夕止看着问的人:“在这里能够停止衰老,常颜永在,药材和珠宝遍地,就在这不好吗?”
“……”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呀!
白茶似乎也不明白在这里有什么好的,他们太弱了,留在寂静之地只有送命的下场。
夕止看着天,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跟他们说:“离开有很多种办法。”
“什么?”
“很多种?”
“你怎么知道离开的办法?”
夕止没理他们的疑惑,开口:“第一种,命好遇见时空裂痕,时空裂痕直接通往寂静之地外,第二种就是打败寂静之地的使者。”
“……”
“额,第二种我们还是别想了。”
众人一致同意这个建议,他们还想保住这条小命呢。
“时空裂痕在哪里?”
夕止摆手:“随机的,另外,从古至今也只有三个人跑了出去,然后被寂静之地的使者给抓了回来。”
“寂静之地的使者还……还能跑到外面去抓人?”
“好,好嚣张!”白茶咽了咽口水。
夕看了白茶一眼:“为什么不能,实力不就是用来嚣张的吗?”
白茶:“……”好有道理。
白家几人:“……”
“第三种是手上的血腥度要足够浓厚,杀的人越多血腥度就越浓厚,才有资格离开寂静之地,第四种……”
“等等,我想问一下……”受伤的师兄弱弱的问了一句:“那得杀多少人血腥度才算浓厚???”
夕止想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屠城的那种吧。”
众人在这一刻脸已经惨白完了。
“既然进来寂静之地想要变得强大,想要得到这里的各种珍宝和药材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没有东西是能不劳而获的。”明知道寂静之地危险,却还想碰碰运气,那就应该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如果不贪心,没有一飞冲天的妄想,老老实实提升实力,就不会来到寂静之地。
“在这里从来没有不劳而获,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只有杀戮知道吗?”夕止扫视所有人一圈:“也许你们现在还是一个团体,团结一心,但是不久后你们可能就会变成敌人,相互厮杀,这是实话。”
这种事在寂静之地屡见不鲜,父母和子女之间都能相互残杀,更何况他们只是一个家族的团体。
她只是提前把话点了出来。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众人都各自低头没说话,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们扪心自问,夕止说的……也许没错。
在寂静之地,人性是会被磨灭的,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无情无义才能保住命。
夕止低头摸着怀里的小元宝,嘴角勾起,眼里的讽刺不易察觉。
人呀,经不住考验,看似团结的集体,早在进入沙漠时便开始分裂了。
她一点,就把这层虚无的膜给打破了。
离开沙漠后,白家剩下的几个人彻底分道扬镳,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二异,不适合继续一路了。
师兄跟白茶看着离开的同门,面面相觑。
“夕止,你还跟我们一起走吗?”白茶小心翼翼的问。
夕止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了,我要走了。”
白茶想留下夕止,师兄抬手阻止了白茶:“夕止,你应该不是新人吧?”
白茶呆住了手,这一点她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夕止懂的太多了。
这些事就连白家都不知道,而且师兄还是大宗门的核心弟子,同本家的同门一起进入这寂静之地只是为了保护她。
师兄都不知道,更何况别的新人呢?
夕止承认得大大方方:“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夕止走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挽回,白茶手里还拿着夕止刚刚给她的披上。
——最好别给弄丢了,保命玩意。
“我们走吧,夕止刚刚不是说过吗,离开这里还有第四种方法,召唤寂静之地的使者,拿最珍贵的东西跟使者交换就可以出去了。”
白茶收回目光,拿紧了手里的披风:“我们走吧,我总觉得夕止不简单。”
师兄宠溺的摸了摸白茶的头:“如果我没猜错,当初在森林里那只虎之所以走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披风,她留给你这个披风就是为了给你能保命。”
白茶低头,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即使风再大,淡淡的香味依旧存在。
有缘……再见。
夕止给白茶和师兄留足了想象背景,等一离开了两人的视线。夕止就直接消失在了扭曲的时空里。
再次回到这座空中宫殿,四周灯火通明。
大殿中间里以肉眼可见的开始扭曲,一个男人掉了出来,气息奄奄一息。
夕止带上了面具,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语气轻佻:“想挑战我的权威?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取代我的位置?”
男人疯狂摇头,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男人没了生息,消失。
夕止也消失在大殿,再出现时直接挂在了树干上,树下的人正在烤肉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