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很暗,暗处仿佛躲藏着可怕的东西,阴深恐怖。
四周危机重重,一群人走得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
夕止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披风下的衣服也很厚,跟周围的人成了明显对比。
周围的人都不跟夕止说话,顶多抬头看几眼人还在不在,见到人好好的他们更憋屈了,女人小脸白白净净,在这种寒冷的鬼天气下暖和极了,他们都快要冻死了。
他们进入这寂静之地也有半个月了,寂静之地里天气变化莫测,每块地方的天气都不一样,完全看心情来。
森林外还是秋高气爽,结果进林子里来没多久就开始下雪了,高大的树木挡了大部分的雪,但是也还是很冷。
“你叫什么名字?”那群队伍里唯一的一个女生跑过来。
“夕止。”
“西天的西?”
“夕阳的夕。”夕止声音柔软,披风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张小脸看起来人畜无害。
白茶“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夕这个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且,不止是你第一次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呢。
“也是。”
有人叫白茶,白茶回到了队伍里。
这个森林探险小队里有三派人,除了白茶那一派的白家是比较有名气的,剩下的两派都是普通玩家。
至于夕止,是被他们半道捡到的,反正都是一起进寂静之地的,就让她跟着,兴许危险时刻还能帮他们挡一下。
这是那两派普通玩家的想法,白家人是不屑于这样想的,他们可是正派家族。
对于夕止的突然出现,身份又来历不明,虽然夕止胡乱解释了一通,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但是白家又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傻,抱着质疑态度的人并不少。
他们已经不是刚进来寂静之地了,在这半个月里他们经历了太多,队伍分散,亲人的死亡,暗处的埋伏和厮杀,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因为寂静之地的使者突然宣布老人不可以对新人动手,他们这一堆家族新人估计渣渣都不剩了。
在这里,他们才懂得了寂静之地使者存在的威慑力。
他们当初都还以为寂静之地的使者虽然活了很久很久,但也不过是个看门的,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出入。
眼看雪越下越大了,树叶已经撑不住厚重的雪开始掉落下来了,有少数人发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夕·看门的·止拢了拢披风,走近了白家人,白茶见状把夕止拉到白家人的中间地带。
夕止低眸看着两人相握紧的手,嘴角微微勾起:“如果出现了一只四级虎,你会丢开我自己跑吗?”
“啊?”白茶听不到夕止的小声嘟囔:“你刚刚说什么?”
“你冷吗?”夕止没有重复刚刚的问题。
“我身上带有暖玉。”白茶边拉着人边转头小声的说。
暖玉可以取暖,在平时没有什么用处,白茶就是随身挂着而已,结果这个排上了用场。
等白茶话落时,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披风,一股淡淡的香味传进鼻息,很好闻,但是又让人形容不出具体的味道。
夕止收回手,淡淡的看了白茶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游戏开始了。”
“什么?”白茶刚拢好披风,抬头疑惑看着夕止。
“3~2~”
“这里冲出来了一只虎!”
“打不死,伤不到它怎么办?”说话的人音刚落,就见老虎朝他扑了过来,虎口大开。
那人直接抓过旁边的同伴,一把躲开了,同伴没了,他也逃不开葬身虎口的命运。
众人合力对付老虎,老虎直接把他们给打散,场面一度混乱,白茶在旁边六神无主,因为她的师兄刚刚被老虎打飞,腿可能断了,她根本无法冷静。
现场一番搏斗后,最后发现就算是他们所有人都全力以赴了,也打不过这只老虎。
老虎看起来更像是在逗弄在场的人,把人当猴耍得团团转,有的人见状已经跑了。
人跑的跑,死的死,现场除了生死不明的人,就只剩下了几个白家的人守着白茶和受伤的师兄,他们满身的伤,准备跟老虎拼死一搏。
老虎只是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围着他们转几圈,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最后老虎转头走了。
几个白家人却不敢松懈下来。
夕止拿着水蹲下来,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茶,发现她的手都是抖的。
看到夕止,白茶似乎找到了发泄口,话也说不清是什么,哭腔道:“我以为我准备死了。”
夕止抬眸看了白茶一眼,有些嫌弃她的哭相,白茶看到破涕为笑:“我,我活了下来……”
白家人不知道老虎还会不会回来,急忙背着受伤的师兄转移地方治伤,林子里到处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根本没什么地方给他们躲起来,只能找了一处看起来空旷,视野不错的地方把人给放下。
剩下的几个白家人中没有一个会医术的,但是好在一路上都是药材,在外面世界的珍贵药材在这寂静之地一抓一大把,就跟杂草一样。
好歹是名望世家,还是有人认识草药的,他们胡乱的给受伤的师兄用,一大把珍贵的药材往身上砸。
过了一个晚上,伤口也有了痊愈的征兆,骨头没断,只是伤到了,如今不能走只能让人背。
夕止第二天就把披风拿走了,白茶还有点舍不得披风上的香味,一个晚上了,披风上的淡淡香味还没散。
白茶好奇的看着夕止:“你昨天是躲起来了吗?场面那么混乱,我以为你都跑掉了。”
“嗯。”夕止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跑的快,躲起来了,后来发现老虎走了我就又回去了。”
白茶听到老虎这两个字还是有点害怕的:“还好老虎走了。”
“白茶,你们两个过来。”有人喊。
白茶把手里的水壶递给夕止:“你的水壶,昨天谢谢你,我们过去吧。”
走了好几天,他们终于走出了森林,白茶扫视一眼,没看到夕止,有些疑惑:“夕止人呢?”
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人才发现到他们队伍里不知不觉少了一个人,相处几天下来他们已经差不多把夕止当成了白家的一份子,起码当初大战时有的白家人都跑路了,而夕止还敢留下来。
“不会掉在后面了吧?”
“回去看看。”
“我在这。”声音淡淡的。
夕止走过来,怀里正抱着一只看起来刚出生的动物幼崽,很小很丑,毛没几根,看不出是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