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布德听对方的语气好像是认识他,自己几年没出来了,帝国的许多后起之秀他也不认识。
“你是艾斯德斯?”
看着艾斯德斯的长相和气质,尤其是一头蔚蓝色的长发,布德大将军好像又想起来了。
“呵呵,我在帝都还算是有些名气,没想到大将军却不认识我。”艾斯德斯自嘲笑道。
“我闭关有些年头了,才出来,好多人都不认识了。”
布德语气中有些落寞。
当年他是帝国最强的大将军,与瞎子剑圣的那一战竟然输了,让本来高傲的他信心崩溃。
最后选择放弃兵权,独自一人闭关修炼。
“大将军为何一出来就挡我去路?”
艾斯德斯语气有些不善,虽然布德大将军职务上比她高,但不掌军这么多年了,早就被架空了。
虽然军中还有些人对他忠诚,但论实权艾斯德斯的更高。
论实力,艾斯德斯也不畏惧。
“我本想去觐见陛下,看到有人当街纵马,所以才出手阻拦,艾斯德斯你身为军人,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人民带来很多困扰吗?”
布德指着后面街上还有躺在地上哀嚎的普通百姓,怒声质问。
“在帝都骑快马是陛下赐予本将军的特权,至于他们的困扰,与本将军何干?”艾斯德斯轻蔑一笑。
布德眼角不经意间微微一眨,心中也在权衡利弊。
艾斯德斯实力非常强,虽然这几年没有见过面,但也知道她的名声。
从刚才短暂的接触就知道,俩人实力不相上下,就算布德强一些,也强不了太多。
如果帝国两位将军在大街上动起手来,恐怕会引起帝都的动荡。
综合考虑,布德决定隐忍下来,把这件事冷处理。
“艾斯德斯,以后还是注意一些吧。”布德语气和缓了一些。
艾斯德斯有些诧异,本来想激怒布德想两人切磋一下,怎么布德大将军竟然怕了?
“大将军闭关多年,实力一定精进不少,既然撞上了,今日不如切磋一下,可好?”艾斯德斯一脸对战斗狂热的表情。
布德大将军目光中有了一丝火气,脸色阴晴不定,可还是忍了下来,沉声道:“好了,刚才耽误了一会,本将军现在要去面见陛下,切磋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面色冷峻的离开了。
艾斯德斯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布德大将军魁梧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警惕万分。
按照尼古拉斯·西所说的,布德大将军排名第三,实力比她还是强出几分。
现在布德大将军出山,不知道大臣会给他什么样的差事。
“其实这样也好,有他在前面挡着,南方革命军一定会睡不着觉的。”艾斯德斯嘴角微微一翘。
刚才被碰伤的百姓看到有人挡住了艾斯德斯。
以为能帮他们出一口气,没想到也是一个怂货,还没打就‘跑’了。
受伤的百姓只能吐口唾沫暗骂,可他们看到艾斯德斯冷厉的眼神时。
原本受了伤坐在地上的人,屁股就跟安上弹簧一样,马上弹起来慌张的离去。
嘶,嘶。
那匹战马身子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气,虚弱的抛动下蹄子,马嘴里溢出一滩血。
刚才两大强者的接触,形成巨大的冲击力,战马受了重伤,身上多处骨头断裂,还活着只能证明它的生命很顽强。
哒哒。
艾斯德斯的白靴踩踏在青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居高临下看着垂死挣扎的战马,目光中透出杀气。
“没用的畜生,本将军送你上路,给你一个痛快吧。”
说完抬起脚踩在战马硕大的马头上,脚下的力道猛地加重。
爆。
战马的头颅被踩陷进去,艾斯德斯抬起脚,白靴上沾满了红白之物。
远处看到这个画面的人民,吓得魂不附体,摆摊的小贩也赶紧把摊位一收,找个地方排泄。
再慢一些,估计得吓的尿裤子,太可怕了。
艾斯德斯抬起头,看着天空,冷笑道:“我要整个帝国,因为我的脚下瑟瑟发抖。”
……
帝都,郊外。
“没有。”
“没有。”
“为什么没有?”
赛琉如疯了一样,面色狰狞的乱砍旁边的树木,就连路过的野兽也被砍得七零八碎。
塔兹米叹口气,走过来安慰她:“你别伤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队长的。”
这是安慰她的话,警备队的人都知道,欧卡队长活着的几率非常渺茫。
赛琉抬起头瞪着猩红的双眼,恨声道:“队长是发现了夜袭中能使用冰的杀手,一定是夜袭的人干的,我发誓一定要让夜袭血债血偿!”
仇恨是让人振作的动力,既然夜袭也是帝国的敌人,塔兹米也就没有再劝。
沙沙。
旁边的草丛中有轻微的脚步声。
赛琉耳朵一动,听到了动静,手腕一抖手中的佩剑扔射出去:“出来!”
“哎呦,哎呦。”
草丛里的人被匕首刺中,疼的直叫,捂着伤口跑出来:“别动手,我是良民。”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棕色皮衣,皮靴的中年男子,看装扮像是山中猎户。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赛琉冷声质问。
“我是这里是猎户,听到这里有动静才小心过来查看,没想到就中了一镖,真是无妄之灾啊。”中年猎户抱怨的嘟囔着。
赛琉眼神变得冷厉,嘴角微微翘起,踏着棕色皮靴走过来。
“你是夜袭的间谍吧?”赛琉居高临下,冷声质问。
“夜袭?间谍?”
中年猎户一脸呆滞,愣了一会,猛然摇头:“不,不是,我不是间谍,冤枉啊。”
“哼,还敢狡辩,看来不用重刑是不行了!”
赛琉冷笑着从腰间拔出佩剑,狠狠的插进猎户的手掌。
穿透手掌后剑尖又插入泥地几寸。
“啊!”
中年猎户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手掌被人扎透了,那种刺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
“是不是抓错了?”塔兹米不忍心,忍不住上前问道。
“嗯?”赛琉冷瞥塔兹米一眼,冷声道:“你是在质疑我吗?”
塔兹米看到赛琉这种表情,感觉到头皮发麻,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还是谨慎点好,这样没有证据就用重刑,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菜鸟,我就让你见识下警备队的审讯手段吧。”
赛琉脸上露出疯狂的狰狞。
后面的警备队精英们都把头转向别处,装作没看见。
大家都知道这个猎户是冤枉的,只能说他太倒霉了。
赛琉一肚子怒火没出发泄,只能找个猎户发泄了。
警备队在帝都也是一个比较有权利的机构,算是帝国的权势阶层。
弄死一个郊外树林的一个猎户,民不举,官不究,没人会在乎的。
赛琉抬起脚踩在猎户的另一只手掌上,拔起佩剑指着他问道:“如果还不说,另一只手也保不住了哦。”
“我,我真是不是,真的冤枉啊。”猎户老泪纵横,还在拼命的辩解。
唰。
快刀闪过,猎户的手被砍下来。
“啊!”
随后一阵绝望的惨叫声传至树林的上空,惊起一群小鸟,叽叽喳喳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