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洒——”方雪的河东狮吼声在电话里响起,“你不要命了,你想死我还不想死,把电话拿来。”
“不给!”
“我打你——”
又是一番激励的争夺。
凤天泠蹙眉冷声问了句,“你们现在在哪?”
“四姐,别信五姐的——”
“凤天泠!我们在平南街天桥那里,五分钟你要是不来,就给我和小洒买棺材吧!”
平南街天桥,离她这里很近,五分钟应该能赶的过去。至于十万块钱,别说她现在没时间去筹,就算有,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钱。
这方雪还真当她是钱罐子了。
凤天泠猛地冲出杂物间,刚踏出一只脚,下一秒便撞在了男人的结实胸膛上。
我去!这胸膛是钻石做的?!这么硬?!!
要不是她的头比钻石还硬,只怕她现在已经被撞成脑震荡了。
“嗯哼——”沉重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
糟了!她是没事,她该不会把对方撞成重度残废吧?
凤天泠抬头朝着男人看去,在看到那张杀人于无形的俊美容颜时,顿时放下心来。
是他——
那个男人。
以他的本事应该没事。
思及此,放下心来的凤天泠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直接朝着楼下分奔而去。
“咳咳——”阎寒溟捂着胸口,脸色明显的有些难看。
慕彦瞪大眼睛朝着阎寒溟的胸口上瞅去,那模样跟见了鬼似的。“我这是在做梦吗?那女孩的头竟然没有爆?我记得以前被你强逼过招的时候,一拳打在你胸口上,结果我那只骨裂的手吊在脖子上半个月。”
说完这话的慕彦发现阎寒溟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两眼朝着之前女孩离开的地方看去。那紧皱的眉头,那疑惑而又纠结的复杂神情,好像是在处理国家大事一般。
就在慕彦好奇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阎寒溟突然迈着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朝着楼梯走去,越走越急,越走步子迈的越大,直到最后,直接飞奔下楼。
这是干什么?天要塌了?
慕彦再次以见鬼的表情看着奔跑中的男人,话说,据他多年跟在男人身边的经验来看,就算是天真的塌了,男人也会风雨不动安如山。
有猫腻!
“阎少,等等我!”
平南街路口。
凤天泠刚穿过马路就看到躲在天桥下的方洒和方雪。
方洒和方雪都是她奶妈的孩子,小的时候她因为被封印而智商低下,嫌她丢人的凤家家主将她安排在了奶妈家,她从小是和奶妈的几个孩子一起长大的。在她的心中,奶妈和她的几个孩子才是她的亲人。
至于凤家,她是在小学毕业后才被接回去,所以她对凤家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小——”洒,后面那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十几个提着钢棍的混混便将方洒和方雪围堵了起来。
“跑,还敢跑?”染着黄毛的混混从一行人中走了出来,挥舞着钢管猛地砸向方雪身边的柱子上,发出“砰——”的巨响。
“啊——”方雪吓得大叫出声,抓上方洒的肩膀,将他推到前面,自己躲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