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薛仁打发温公子道,好像随便拉出来个人都应该知道温总以前的手机号似的。
老黄没有多说什么,温公子便随着他去。
只是薛仁又是如何确定温公子不知道温总手机号的呢?毕竟温公子是温总的儿子,知道他的手机号才是常理。
老黄同样没多说什么,薛仁便随着他去。
这下好了,三人也不用忙着什么犯罪计划,明天可以正大光明地登门拜访,今天早些休息,养精蓄锐,再闯闯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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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周海家是龙潭虎穴,可有点冤枉人了。他家二层小别墅带花园,隔壁同款的房子经常被租出去轰趴,房子装修的有些老气,毕竟之前是老人买给他们并一手操办的。
三人想着也不要什么后备支援,一同上门,人多力量大嘛。
温公子敲开门后,周海原本只想让温公子一人进去,温公子再次坚持,周海也就放大家进来,毕竟他在这件事上没什么话语权。
还没见到刘佳,据周海讲,正在楼上等着温总,言语间神色很是不自然,像是作贼一样。
薛仁自来熟地搂上周海,将他拉到一边,对着周海耳边窃窃私语。
没想到周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毕恭毕敬地给薛仁介绍各个房间的布置,接着周海主动出门,连门都替三人锁好,留着三人在小别墅里待着。
温公子当着周海面不好多问什么,周海前脚离开,后脚温公子和老黄齐刷刷望向薛仁,这小兔崽子最近很反常呀,是时候给个解释。
薛仁早就料到二人的反应,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纸团,摊平,递给二人传阅。
“诺,这就是周海当个宝一样藏着的日记,我在他公司窝了那么久就收获了这么个破东西,我把上面一段话背给他听,就是他父亲关于温总交易前的开场白。”
温公子扫视一眼,开口问道:“所以你昨天背出来的手机号码也是这张纸上的?”
薛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明显的事还看不出来?就算是十几年前,也没有哪个老总只有一个手机号。
除非薛仁能掐会算,不然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
这么大的事薛仁用来碰运气,那是不可能的,以薛仁的脾气,手里拿着这份没什么用的日记,多半是要调戏两个人一番。
“没意思,一点意思也没有。”薛仁又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两个人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糊弄他们一点乐趣都没有。
这要不是在外面,老黄早把鞋脱了开始抽小兔崽子,这个小东西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恶狠狠地瞪了薛仁一眼,等着吧。
温公子和老黄上楼,不再搭理这个活宝,把他单独扔在楼下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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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周海的说法,刘佳这会儿正在卧室梳妆台前等着,老黄和温公子任何一个人单独进去都会很尴尬。
进入前,老黄拦住温公子,掏出一根烟,明显有话要讲。
温公子斜靠墙,洗耳恭听。
老黄叼着烟,也不点燃,望向天花板,像是吐了个烟圈,缓缓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的所有秘密,你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温公子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老黄,开口问道:“所以你对薛仁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好奇他背后的秘密?”
老黄早就料到温公子的问题,应对自如:“不仅是薛仁,对你也是一样。你背后的秘密,无论多少,我都不好奇。但既然大家在一起做事,一齐把事情做好。”
温公子这次是真笑了,老黄这话说的就像区域经理在调节手下矛盾一样,怎么听怎么儿戏。
可老黄说的认真,温公子就听得进去。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么?”温公子问道。
老黄挥挥手,“等等,等我把烟吸完。”
温公子学着薛仁翻了个白眼,这和西游记里的火烧断锁,鸡吃完米,狗舔完面,不是一个道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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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一个人在楼下闲逛,拿出一个像鞋托一样的东西装在鞋底,开始蹦蹦跳跳,每脚下去地面都会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人在楼下跳踢踏舞?这是来了支舞蹈团吧,密集的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装修呢。
二楼的两人听见楼下的声响,也不下来看,薛仁把楼下全部逛完,蹦蹦跳跳地上了楼。
薛仁大大咧咧地,向老黄汇报工作成果,“报告太君,楼下没有地下室,没有八路。”
温公子很怀疑跳踢踏舞可以检测地下室的存在,不过薛仁既然敢跳,他就敢信,唯一遗憾的是没看到薛仁上蹦下跳。
老黄把整根烟捻断,目光坚定,一脚把薛仁踹下去,开口说道:“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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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没有像三人想象的一样,如同木偶呆坐着,反而神色自若,语气如常,招呼着三人进屋坐下。
薛仁有些狼狈地拍着身上的灰,温公子打量着卧室内的布置,老黄单刀直入,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
刘佳衣着整齐,笑着道招待不周,没有茶水,三位随便坐。
薛仁看着唯一能坐的地方已经被老黄占据,剩下的次席就是床上。
自己,温公子和刘佳三个人坐在一张床上,老黄给他们拍个照,回头发网上加点日语,估计求车牌的人都能排队。
人妻的……?
刘佳处之泰然,把人迎进来后,自己靠着门,这会薛仁已经坐到飘窗上,温公子靠着梳妆台。
三人都离她远远的,等着她开口讲话。
“我老公都和我讲了,三位哪位才是温总?”刘佳看上去比周海正常多了,更加大气自然。
刘佳见没人接话,三人多的动作都没有,继续说道:“三位不开口,是等我来猜还是?”
刘佳眼色玩味地看着老黄,似乎认定他就是温总。
她自顾自地开始一段推理,“按理说你年纪最大,是唯一贴近温总年龄的人,但不是你,你左右手虎口厚茧,背厚腰细。一看就是常年锻炼,刀头舔血的人物。温总在床上躺了六年,不肌肉萎缩都不错了,更别提身强体壮。”
刘佳看向温公子,继续推理:“温总应该是换人了,是他儿子?你长得很像温总,可惜你也不是。医者父母心,温总的儿子不可以是一名医生,而你恰恰是一名医生,所以你不是。”
刘佳最后望向在飘窗上晃荡单腿的薛仁,得意地说道:“所以就是你了,你不仅是温总,你还是温总的儿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