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凰儿给您烹好了茶,您快尝尝吧!”五百年了,小凤凰如今已经可以化型了。
“你如今这个小模样倒是比往日那个俊!”
“宫主您又调侃我了!”
“小丫头!去把我刚才修剪好的花拿来,放在卧房里!”
“好嘞!”五百年了,我身边就只有这个小家伙。如今她已经历过天劫化型,想来也已经修成正果了。
“宫主在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本尊在想何时下界捉一只凤凰,好让你给本尊生一窝小凤凰解闷!”
“宫主说什么呢!”小家伙红了脸跑开了。
“哈哈”
这一切确实恍如隔世,五百年过去了。他没来找过我,我也没再离开过血梦宫。倒是这小凤凰整日没有一刻安分,天天四处撒欢,整日东跑西颠。从她的嘴里我知道这五百年来的世事,倒也不算落伍。
“这几日怎么乌云频频聚集?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据说是天帝陛下派兵讨伐一个妖仙!”
“一个妖仙?他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兴兵讨伐?”
“据说是不遵天规,好像罪过还蛮大的呢!”
“他以前为妖,如今成了仙,怎么还称妖仙?”
“我听闻他是未历劫便飞升的!神奇的很!据说法力也很强!”
“天劫是专门为考验修仙者所设,自六界分明后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嗯,是啊!想来天界诸神仙皆是经过多番历劫方才有今朝的成就,这个家伙也真是奇特!”
“如此有违天理,并不是好事!”
“那有什么嘛!只要不是靠残害生灵修仙问道不就行吗!谁管他是如何得道的嘛!”
“也许吧!但这突然破了规矩,倒不见得是好事!对了?他飞升后封了什么位置?没有人教过他规矩吗?”
“好像他是被天帝陛下招安来天界的!并没有飞升直入天庭!”
“这还真是有趣!得到飞升却不直入天庭!那冥界呢?冥界就没有记载他的出身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宫主要是好奇的话我就去给宫主偷偷打听打听!讲给宫主也算是解闷了!”
“好!”我放下手中已凉的茶盏,伸手将桌边花瓶里曼珠沙华折下簪在发鬓处。
“宫主笑我美,我倒觉得宫主才是这六界最美的人!”
“油嘴!”小凤凰见我有些恼火,便立刻飞走了。
“这天恐怕要变喽!”
这小家伙的速度也确实快,我回到卧房小憩了不过半个时辰,她便回来了。一回来便在宫内叽叽喳喳。
“宫主!我打听明白了!我打听明白了!”
“哦?正巧我也休息好了!你倒给我说说这家伙的来历!”
“好嘞!他的来历确实蹊跷的很!他的真身是花果山的一块顽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只道是千百年来吸收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在五百年前化为人身,能通天彻地。”
“有趣!”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机缘,竟然凭此修得正果!”
“哦?六界之中无奇不有,他能得机缘想来也是缘分!可他既然修得正果为什么不直接飞升天界?”
“唉,说来也奇,他修道只是为了求得长生以此庇护身边的人,自由天地之间。并不是为了什么飞升上界,凌驾六界!”
“哈哈,世上竟有这样的家伙!当真是无欲无求!”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不飞升想来天界也不会有记载,可……”
“好像是他无意间误入冥界,冥府以为他是在逃的魔物,对他进行追捕,结果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哈哈!冥王洄是冥界之主,在冥界可以说是最强的!能把他打败这可不简单啊!”
“冥王洄为了抓捕他翻遍了生死簿,谁想到生死簿中就是没有这家伙的名字!被逼无奈冥府便上书天帝,天帝陛下经过斟酌觉得他的本事很好,便下诏书招他入天界封神!”
“他那样的人才确实应该留下!”
“是啊!自打把他留下,这天界就没消停过!”
“这种放荡不羁的人也确实不会受天界管束,他头应该会很痛吧!”
“谁说不是,这不是前几日造反闹下人界了!”
“哈哈,连一个妖仙都管不住!这天界的未来堪忧啊!”
“宫主何须操心!咋们只管在这血梦宫好好待着!”
这天界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未来真令人堪忧!最令我担心的是他,现在的他一定因为这些事情头疼吧!
“臣下请尊者安!”宫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这血梦宫常年无人来往,这究竟是谁?
“尔是何人?不知此处为血梦宫吗?”我并不想掺和这些烂事,便安排小凤凰前去开门。
“臣是天帝陛下下属的文君星使,带来天帝陛下的批文,恭请尊者出山,降服妖仙!维护六界秩序!”
“尊主已不问世事多年,再者此等小事天界可派神将前往,何须劳烦尊主出山!”
“正因为天界神族无法,所以特意前来叨扰!”
“那你且等一等!容我问询尊主的意见!”小凤凰关上宫门便跑来汇报给我。
“宫主?您若是不想去,凰儿便替你大发了他!”
“不必,且去看看究竟吧!”我转身回到寝殿换了一身朝服,便带着小凤凰前往天界的九重天。
今日的九重天格外热闹,诸神仙皆在,面色焦虑憔悴。他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上看着我,眼中带着激动。
“见过天帝陛下!”我依礼鞠躬,他赶忙伸出手想要扶我,可他眼光似乎瞟到立在一旁的天后,便将手缩了回去。
“尊者无需客气,快快请起!”
“不知六界发生何等大事!竟要劳烦本尊出山!”
“六界之中孕育一邪灵,不知从何处修得大道,朕本意将其招安,奈何其顽劣!便派诸神围剿,谁知天界诸神竟没有人能与之匹敌,还望尊者出山,降服邪灵。”
“这邪灵竟如此强大?天界竟无人能将他剿灭?”
“臣下本意不需要尊者出山,但陛下执意请您出山,臣下就……”他还没有开口,立在身旁的神将便抢先一步回答。
“且带本尊去看看吧!”我随着神将的引领前往众神大战邪灵的战场。
那妖邪一身金色铠甲周旋在天兵天将之中,他法力当真厉害,在众多神将中竟然如此轻松。云端似乎离战场很远,我看不清他的面孔。
“确实很厉害!如若他真心归顺天界,对天界来说倒是好事!”
“尊者的话却有道理,可这妖邪……”
“罢了!凰儿与本尊下去看看!”
“是”
“尊者!您千万小心!这邪灵很强大!”
“无碍!”我拉着小凤凰直直飞下云端奔向战场,众神见我亲临战场便立刻闪身退下。
“恭迎天地尊者!”
“诸位无须多礼!”我谴退众神面对这妖邪。
“你便是那作乱的妖邪?”那金色的铠甲背对着我,听见我出声立刻转向看着我。
“哦?你是何处的仙子?竟生得这样美?我以前在天界怎么没看到!”他的面容生得很俊,但一举一动都带着轻佻,眼睛带着一股妖气,似乎能摄人心魂。
“放肆!我家尊主是天地尊者!连天帝陛下都需礼让三分,你一邪灵怎敢调戏我家尊主!”
“哈哈!小凤凰,我不过是见你家尊主生得貌美,出言夸夸几句,怎么到你口中变成调戏啦!”
“你!”凰儿听不得他的话,便持剑直接刺向他,也罢!让凰儿教训教训他也好!
我原以为凰儿几招就可以将他拿下,谁料想他本事极大,凰儿渐渐竟不敌他。
“凰儿!回来!”凰儿听到我的召唤,不甘心飞回了我身边。
“尊主!这家伙法力高强,您要小心!”
“无碍!”
“我说仙女姐姐!咋们还是别打了!我做下个承诺再不上天界,与天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可以?”
“但是天界诸神伤我子民,这该如何算的?”
“你倒是聪明的很?你想如何?”
“我看上仙女姐姐了!仙女姐姐随我回洞府吧!与我做个压寨夫人!我保证会好好对待仙女姐姐的!”
“放肆!”凰儿这个小脾气我也真是很无奈,真是像极了一团火焰。
“你年纪不大,口气到不小!”
“我能周游六界,上得了苍穹无妄,下得了碧落黄泉。”
“凭你区区五百年的修为,能有今朝的造化确实厉害!但本尊还是劝你,切勿为了一时荒唐之举,毁了你自己。”
“自我生来,我又何曾惧过怕过!”
“哈哈哈!本尊自天地诞生时便已存在这世间,本尊亲眼看着六界分明,看着万世苍穹一日日变成如今,本尊尚不敢夸下海口,你不过百年修为竟敢如此?”
“哈哈,若天帝想将此事作罢!便与我个神位,我好福泽子孙,保我族类世世祥和,代代平安。”
“本尊已退隐多年不问世事,此事还是应由天帝做主!”
“好!仙女姐姐痛快!”我活了许多年确实没见过这么狂的,他真是有趣。
“凰儿,你领本尊的意思前去天帝陛下那里!”
“是!”凰儿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那家伙一眼,看来两人似乎结了些怨。
“我本领通天彻地!如今若要封神,我定要做个齐天大圣!”此话一出,众将士纷纷议论,一介小小邪灵竟还妄想封齐天之圣。
可依照我对他的理解,他会同意的。比起大动干戈出兵,倒不如封他个有名无实的神位来的轻松。既能缓解一场大战,又能收服这个家伙,怎么算来都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传令下去!收兵!”我盘算着凰儿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天帝陛下那里,便安排驻守的神将退兵。
“这……”领头的几位神将似乎对我的举措有些异议。
“怎么?对本尊的决定有疑问?”
“臣等不敢!臣等立刻下令收兵!”我见着他们收兵归了天界,自己也转身回了血梦宫。毕竟,我和他还是尽量少见面为好,我回到宫中等着凰儿解决一切来汇报给我。五百年没出宫,想不到变化竟如此之大。
“宫主!”凰儿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飞了回来,一回来没有立刻变成人身,而是落在我的肩膀上开始叽叽喳喳。
“宫主!你怎么不好好教训那个不知死活调戏你的家伙!”
“他都不知死活了!我又为何要与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见识呢?嗯?”我伸出手轻轻抚摸凰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凰儿这小家伙幸福滴眯着小眼睛。
“可是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家伙吗!”
“你呀!何必劳心呢!这天界的事情自有天帝做主!要我操什么心呢!”
“好吧!”小凰儿飞离了我的肩膀落在地上化成了那可爱的小模样。
“那凰儿去给公主泡茶!”凰儿蹦蹦跳跳的走了。
“去吧!”见她离开后我随手一挥唤来了我的九弦琴,这九弦琴还是许久前他费劲辛苦为我寻来的。
“风花雪月平凡事,笑谈奇闻说炎凉。悲欢离合观世象,百态人生话沧桑。这世上的一切与我又有何关系!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被暗红包围的血梦宫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这声音很久很久都未曾停歇。
此事到此也就算告一段落,我觉得这天界似乎安稳了许久。只是我的耳边总是有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在叨叨,今天是这个仙女成了哪些功绩,明日又是哪个地方的神将下凡渡劫。只是整日的听凰儿叨叨天界的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宫主!凰儿听说天帝陛下真的下旨封了那个家伙为齐天大圣!还派神匠在天界给他修建什么齐天大圣府呢!待遇可真是好!”
“这算什么啊!不过是个有官无禄的位置而已,空有个名字而已。”
“反正人家就是看不惯吗!他整日无所事事,除了陛下和几位有名望的前辈尊者,其余的各路神仙,他都称兄道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那样的人就该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被困在天界对他而言可是委屈了!”
“宫主!”凰儿嘟着小嘴撇了我一眼。“凰儿跟了您这些年还真没看您这么说过谁!”
“好了!你也是!怎么总和他过不去!”
“人家就是看不惯上回他调戏您嘛!”
“本尊尚且不在乎!你气什么!”看着凰儿这一副模样我反而觉得有趣的紧。
“哼嗯~~~~~”
似乎是过一段时间吧,可在我看来好像过了好久了,我的宫门被人扣想了。
“凰儿?你去看看是谁?”
“好~”我听见凰儿离开的脚步声,便翻个身准备接着睡。
“你不知道这里是血梦宫吗?这里是天界的禁地!念你是初犯速速离去!”凰儿这是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啊!
“凰儿!”外面的宫门似乎关上了,世界好像安静了!
“怎么了?”
“那个齐天大圣不知道怎么找到血梦宫了!非得要进来看看!不过宫主放心休息吧!凰儿已经把他打发了!”
“本尊记得这三十四重天被本尊下了结界,没有天帝的帝令,寻常神仙是来不到的!”
“凰儿不知!”
“算了!你且去歇着吧!”
我打发走了凰儿,自己也逐渐被困意包围,慢慢的也打起了瞌睡,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我似乎做了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身处烟雨之中,入目是朦胧的雾气,看不见丝毫,只感觉有雨滴缓缓落在身上,那落下的感觉不是雨水,更像是泪水。
“妄!”雾气突然散开,一把把利剑向我飞来,直直刺向我的身体。
“啊!”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身上被汗水浸湿了。
“怎么了?”一杯茶水递到我的面前,我以为是凰儿便伸手去接。看着递过茶水的手似乎不是凰儿的手!我蓦然抬头,守在我身边的竟然不是凰儿!
“你!”我见着他,一口茶水已是呛了出来。
“咳咳咳……”我不住地咳嗽着,一边咳嗽一边缓解着刚才的惊吓。
“你没事吧!”他轻轻地伸出手为我顺背。“见我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
“放肆!”我一把推开他。“你怎么能进来血梦宫!”
“仙女姐姐!你这地方还真难找哎!”
“你怎么进来的!”
“那只小凤凰不让我进来,我就偷偷进来呗!你这宫外不是有围墙吗!我翻墙进来的!”
“???”要知道我在外面设了一层极强的结界,若是硬闯那就是万劫不复!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松进入。
“不过,姐姐你睡着的时候真美!”
“怎么了!怎么了!”外面的凰儿似乎听到了动静,忙赶了过来。
“宫主!”凰儿看到他也是大吃一惊!
“你怎么进来的!宫主!凰儿这就把他赶出去!”凰儿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出扯。
“凰儿,不得无礼!立刻去泡茶!”
“可是……”
“快去!”凰儿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还望大圣前去外厅!”我起身将他送离了寝殿,迎到了正殿。
“何须泡茶这么麻烦,我今日看到一副美景,正巧遇到姐姐,姐姐与我一同前去看看!”说完他便拉起我的手离开了血梦宫,不知道怎么我并不想拒绝他。
我与他来到血梦宫的屋顶,整个三十四重天只有我这一个宫殿。但我从未在高处欣赏过这美景。淡淡的雾气包裹着整个血梦宫,雾气中夹杂着红色的烟霞,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清香,这股香味中不仅有曼珠沙华淡淡的芳香,还有一股冷香,味道很淡,但很好闻。
“姐姐觉得这里景色如何?”他瞧着我,眼睛里好像能放出光。
“在这里居住这么久,还从未来过。”
“这里的确很美,但不如花果山风景更甚!”
“花果山?”
“是啊!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那里四季如春,风景秀丽,一年四季还有瓜果享用,空气也比天界要好上数倍!”
“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地方!”听他的描述,我也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想来一定是个人间仙境。
“嗯,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上姐姐去瞧一瞧。”
“算了吧!本尊发过誓愿,若非天界所需,本尊此生是不会离开血梦宫的!”
“姐姐这是为了何人发了这么重的誓愿!岂非你永远不能欣赏六界的美丽景色!”
“世事万物对本尊来说不过浮华一梦,本尊活得太久了,也见了太多了!已经不在乎了。”我平静地讲出自己的态度,其实事实就是如此,万事万物存于世间总有消亡之时,我看待六界万物,不过一场过眼烟云罢了。于我而言,这世间漫长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梦而已。
“姐姐?你有名字吗?总是教你姐姐感觉不太舒服,我也不想像其他人一般唤你尊者,感觉老气些。”
“他们没有叫错,不过你叫本尊姐姐也的确不合适,本尊的年纪确实太大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想叫你的名字感到亲切些!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亲切的很。”
“本尊……没有名字”妄~那个名字原就不属于我,是他给我起得,如今我还是不要告诉他吧。
“姐姐性子柔和温婉,我就送姐姐一个名字吧!……‘凝心’如何?”他歪头的样子像极了从前的他,那时候‘妄’字也是他为我取得名字,只可惜我们终究是错的。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哈哈!凝心!”看他笑得欢快我也忍不住笑了。
“你这名字起得倒是顺畅!书可是没少读吧!”
“读什么书!我是最没有性子看书的,左不过读了几本,还是师父他老人家硬逼的!”
“你师父?你还有师父?”
“当然了!我这一身本事皆是师父亲传,只不过我刚刚学成,师父便将我赶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
“你师父应该是个顶好的人!要不然怎会把自己一身本事倾囊相授。”
“是啊!我最开始连名字都没有,还是师父他老人家给我起得!”
“给你起得什么啊?本尊还真不知道你的名字?”
“悟空!”他的神情有些严肃,显然这个名字对他很是重要。
“很好听!”
在那以后他几乎每日都来我宫里报道,每日总在我宫里待上几个时辰,或是陪我聊天,或是给我带来六界的一些小玩意,总之他每次都会给我带些小玩意逗我开心。凰儿依旧是看他不顺眼,两个人总是在我面前斗嘴,不过在我看来倒是别有一番意思,我这血梦宫也传出了多年不曾有过的欢笑声。
我有种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他孩童的时候,他整日围着我的宫殿跑着玩,嘴里不停地叫着我妄儿。可现在在我身边的是悟空,他和他一样,也不一样。他们都给我带来欢笑,但悟空更多的是带给我安稳,在他身上我看到许多我从未看到的东西,他也让我的心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稳。就这样过了好久,久得我自己都忘了日子。
“凝心!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悟空头上戴着一朵荷花,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凝心,好看吗?”
“好看!”我无奈地对着他笑。
“哈哈,笑了吧!”他摘下头上的莲花攒到我发上。
“瞧你宫里竟是这些红色的花朵,我今日在御宴池中看到这花开得正盛,便摘了一朵给你带来。”
“真美!”我轻轻抚摸着头上的花朵,冰凉凉的,好像还带着露珠,香气不是很浓郁,但我戴在头上,依旧可以闻到香气。
“歪了!我给你正一正!”他伸手去触碰我鬓间的花朵,却不想触碰到了我的指尖。他的手很暖,很温柔,也很有力,他轻轻握着我的手,将我鬓边的花朵调了位置,却还不舍得松开。
我抬头看他,却发现我们彼此间靠得很近,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他的心跳很有力,但好像带着一丝慌乱。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看像我的眼神也有一点游离。
“凝心~~我……”不知何时我被他揽入怀中,可我却不想推开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依靠着他,他带给我从未有过的安心,似乎也温热了我冰凉多年的心。
“悟空……”我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此刻是我多年从未有过的轻松。不在用心思考其他,不在去想他。不知为什么,自从悟空来到我的世界,我心中他的影子似乎淡了好多。
“凝心,我喜欢你!”他紧紧搂着我,那力道不紧不松,像是既担心弄疼我,又担心我会就此离开。
“嗯~”我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安安静静地靠着他,对我和来说,我不说话已是最好的回答。
“凝心~~~”他将我整个人抱在怀中亲昵地靠着。“这不是梦对吧!”
“傻子!这不是……”
“从我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我一直以为你高高在上,可能瞧不起我这份卑微的爱,但我发现你与我是一样的,一样的寂寞,一样需要人来爱护,需要人来陪伴。虽然不知道我自己会何时陨落,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我会把我能给你的一切都交给你!”
“嗯”我紧紧地搂着他,我真害怕有一日他会像他一样,不得不离开我。
“宫主!宫主!”凰儿的脚步逐渐接近,我们两人慌忙松开了彼此。
“我……我先回齐天府了!明日我再来看你!”一说完他人影便不见了。
“宫主!”凰儿进来正巧看见他狼狈离去的背影。“宫主!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红什么!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去给我拿点水果来!”
“哼!别人不知道难不成凰儿不知道吗?……宫主!你是不是喜欢上齐天大圣了!”凰儿鼓着两腮满脸怨气的看着我。
“我没有!”
“您骗我!您的眼睛都在笑!不是宫主!你怎么能看上他啊!”
“凰儿!”
“宫主!凰儿是为了您好!天帝陛下待您那么好!您怎么!”
“闭嘴!不要提这四个字!”他在我心里已经成了一道疤,我已经不希望任何人提这件事。
“可是……”
“凰儿!”
“我懂了!”看着凰儿落寞离去的背影,我也有些不忍,我不想对她那么凶,但我的心里一直在拒绝那个人,我和他之间是没可能的。至于悟空他……
“凝心,天帝下旨命我掌管蟠桃园,负责园内一切事务,我怕是不能常来看你了!”过了几天,悟空突然和我提天帝给他安排职务。
“有些事做也好,总好过你整日游手好闲。”
“我不担心别的,只是担心自己不会总来陪你,我怕你寂寞!”
“有凰儿在,没事的。倒是你切莫与他人动手动脚!管好你那放荡不羁的性子才是。”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