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为什么出不去?”凌央不太理解,“外面有异兽?”
这不太可能,季丁辰能把队友们养在这里,肯定是因为此处稳妥,怎么会有异兽呢。
祁成摇了摇头,“我们找到了三个人,然后在继续找人的过程中碰上了黄亚尔。”
祁成把他们那边碰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解决完异兽之后已经快四点了,我们就没有再去找人,而是直接折返,把之前找到的三个人带去了大殿。”
“等到整点过了你们也没来,我看大殿里头没有黄亚尔的影子,宫门外面亦是空空如也,就让那三位前辈先出去。”
结果本来特别平静的三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集体失控,全都尖叫着跑了。
听故事的凌央一行人跟目击事情经过的祁成一行人同样懵圈,都没搞清楚这是为什么。一旁的粉衣大汉倒吸了一口气,咬着手指问道,“黄亚尔?”
“嗯,你们是不是都怕她?”祁成反问,又说明了一下,“但我们没在那里见到她。”
“队长,说,黄亚尔是坏人,离远远的。”粉衣大汉刚才的语言能力还算可以,现在却有些慌张了,直接把句子崩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
“季丁辰还真是个好队长呢。”凌央感叹,还看着辻栢杄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句,“对吧?”
身为队长的辻栢杄眯了眯眼,盯着凌央肩膀上的吊带,也郑重其事地关怀了一句,“疼吧?”
“能看出来她对同伴挺用心的了,三十几个人呢,你看看连这种......有特殊喜好的,都照顾得很到位。”祁成看了一眼粉衣大汉,对他的造型还是没法适应,旋即扭开脸继续说,“总之我们还去不去大殿?”
“不去大殿,咱直接开溜吧,反正闪来闪去的能力她还给你了不是嘛!”陆霄抱起手来提议。
凌央没有听懂,“闪来闪去的?噢,她还可以把这个功能封了?”
不仅是异兽,连他们身上的能力也可以控制吗?
既然可以控制,为什么不直接剥夺干净,反而给天赋者留了这么一个可以在永昼思域里自由移动的便利呢?
“对,刚才想跑,没跑成。虽然存在我自己没掌握好方法的可能,但我听黄亚尔说的话,应该是她动的手脚没错,而且她好像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祁成说完转向凌央确认,“你呢,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疑?呃......萧络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啊,这个我已经麻木了。”凌央反而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因为本身此处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何苦去用常理要求。
祁成没搞清楚被读取了心思这一点,到底跟自己身上有结界力这回事有没有关系,“话说回来,她是永昼器灵,永昼一直以来都能知道周围的天赋者在想什么,我倒忘了。”
“咳咳,你来思域之后,事忘得有点频繁啊。”凌央模仿起不久之前祁成对自己说过的话语,还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要不要我给你来一个,精神放松体操。”
“滚,谈正事呢。”祁成嫌弃地一矮身,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凌央的魔爪。他也正纳闷呢,没料到凌央的思绪被侵蚀了以后,那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正事?噢,那你们调查过了吗?宫门有什么古怪?”凌央便问。
“没有,我们三个来回走了几次,什么也没瞧见。外头就是空地,远处有些寻常植被,里头大殿也跟我们不久前去的时候一模一样。”陆霄手舞足蹈地成功抢答。
“那......总不能直接把人从这里带走,黄亚尔才没那么好糊弄呢。”凌央开始思索着如何是好,别说人出不去的问题吧,其实他们连人都还没找齐呢。
但花海那处地方也绝非安全之处,黄亚尔只不过是不喜欢而已,却并不妨碍她在那里出现。甚至是杀了季丁辰和林鹿的同伴也照样易如反掌,所以带着前辈们逃到那里去也并非良策。
“这样吧,我们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三个人,先一起带到离大殿比较近的地方,然后我们再继续找人,总之要把前辈们先集中起来,怎么样?”蒋迫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至少先解决【全员】,再想法子【撤退】。
时间可没多少了。
“听你的。”祁成同意,“我们那三个人也拽回来了,绑在柱子上呢。”
不用问都知道是谁出的主意。
众人稍微整装了一番,然后闪回到留下白绿蓝三色前辈的地方,发现他们正自己找到了茶几,围坐在一块儿,泡冷水茶。
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走,大家去到绑人的柱子那头,又收了三名前辈,加上粉衣大汉,一共七人,至多也就是总人数的一半。
他们找了一间距离大殿百米左右的偏殿,把人关在里面安顿完毕后,一起来到了大殿,想再看一眼试试能不能找出有何猫腻。
“大概这个距离吧,突然吓了一掉,尖叫着跑了。”陆霄站在离宫门三米左右的距离,指着那扇对开的朱红色木雕门,描述前辈们刚才的异常表现。
这些人因为失去了记忆,本就比寻常人情绪低落,一般不至于一惊一乍的,之前见到陌生人反应都没这么大。
“怕死,他们只怕死。”凌央拍板定论,之前这群前辈见到黄亚尔本人也没跑,唯一的大反应不就是着火了跑路嘛。
“这门我们走过了,死不了,特别活。”陆霄一边说一边还表演了一遍来回活着。
“是不是季丁辰跟他们讲过不要出去。”蒋迫皱着眉头分析,“比如她或许跟黄亚尔说好了这块地方供他们使用,而她本人则为黄亚尔是用,所以便特意交代了不让出门?”
“因为外面危险?”凌央倒觉得有这个可能,别的思域可是有异兽的。
“对,但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把戏,比如他们看到的和我们不一样?”祁成打量着朱红色的大门,总之这个地方的意义,于他们两方来说绝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