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末世葫芦瓜吗?还一棵藤上七朵花。”陆霄趴在一幢娱乐公司的楼顶,用他平时不具备的冷淡语调吐槽。
城市不比丛林,视野并不开阔,陆霄除了救人,没有主动开枪的打算,因为应援已经到了尾声,此处的队员还挺集中的。
于是乎没什么事干的他就拉着祁成聊起了天。
结界术用手施放,仅仅是人类的习惯使然,实际上编织的输出部位是大脑,所以祁成倒也有那个空闲摁一下耳机,给陆霄科普几句。
“如果你是想着改天也能有点什么技能之花开到你身上的话,还是省省吧。”他劝了陆霄一句,“首先,现在也不算什么末世,人类离灭绝还有很远。”
本次被异兽袭击的城市只有四个,所以很有可能就像是地震海啸等等自然灾害一样,投放对其它城市的影响只限制在了情感层次。
而由于投放结界的特殊性,建立防御堡垒,把市民集中保护之类的措施也没有很大的意义。
“其次吧,永昼对夏国的影响,暂时还体现不出来啊。”祁成擦了擦汗,编号二十二的花瓣越飞越多,周围的温度全飙上去了。
“什么影响,噢,结界手。”陆霄的调子依然低沉,边说边朝一头企图攻击后勤同僚的编号四突突了两下。
“不是,结界术不足为虑,这东西就算自通,局限性也很大。”祁成并不担心和他一样拥有天赋的夏国市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坏心眼的人,就算没有结界力也照样杀人放火,这种事不必太过关注,否则过两天夏国就该开始烧女巫了。
按祁成的推测,夏国未被投放影响的城市,过两天大概就会照样过着从前那般的生活。只不过这也仅限于当下,投放再来几次,肯定就会人心惶惶,到时全国的局面就很棘手了。
基地管的是投放,其他方面自是没那个能力操心,不过祁成还是希望其他部门早点想出一个安抚民心的对策。
“要么我去阿庆那边吧。”陆霄有些无聊了,想去听午家的八卦。
“给我待着,没事就当休息,你那伤口又开了,回去有得你受。”祁成警告了他一句。
这家伙刚才和凌央一起被编号二十六直接掀飞了出去,之后又跟着大家一路辗转,凌央的伤口还好,疼是疼了点,好歹只是撞击伤,陆霄肩上的口子可是对穿的窟窿。
“知道了,那不说了。”陆霄的身体离开了枪杆,扭了扭脖子放松了一会肌肉。狙击手的差事在基地一直以来就是最闲的,这也是陆霄选择这份职业的原因。
虽然在必须他出手的时候,任务难度肯定是极大的,但这种时候很少,特别是现在是居民区应援,枪械的使用是有限制的。
身后有人上了天台,陆霄在对方还未现身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响动,懒懒地转过身子等着那人出现。
是个男的,戴着墨镜,借着这幢商业楼的装饰灯照明,依稀能看出来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基地队员,征用一下这里,麻烦你回到安全的地方避难。”陆霄公事公办地表明身份,判断对方大概是这幢楼的保安大叔,或者什么经理总管之类的。
但是对方听了他的话却无动于衷,依然信步上前,开口就是,“璇霄——”
“——陆霄哥哥!”耳机里突然跳出了金浅荨的声音,超高的分贝把陆霄的耳膜轰了一下,根本没听清眼前的人跟自己说了什么。
“陆霄哥哥凌央姐姐被不渡哥哥拍飞啦!”一连串的哥哥姐姐接连跳进陆霄的脑子里,还不等他消化,金浅荨就继续喊,“但是陆霄哥哥不要着急不渡哥哥是为了救凌央姐姐可是我不要不渡哥哥有事陆霄哥哥能不能去救不渡哥哥啊!”
太煎熬了,这小姑娘不喜欢用代词的吗?你我他什么的怎么就只学会了我呢?
陆霄皱着眉头摁了一下耳机,“你慢点说,零蛋怎么了?”
对面戴墨镜的男人愣了一下,“没用啊。”
什么跟什么?陆霄指了指天台通往楼下的门,“麻烦你回去,这里可能有危险。”
但是对方仍旧不为所动,还在陆霄的肩膀上瞄了一眼,起初他还以为这人在看他的伤口呢,结果戴墨镜的男人看完了左肩,眉头一皱,又往他的右肩上找了找。
找什么?陆霄咬了咬牙,直接朝着对方抡了一拳。
墨镜男的反应很快,闪避的动作也很敏捷,陆霄的拳头只打在了对方的侧脸。但是他本该戴在左手监控体征的戒指因为伤口的缘故,换在了右手,所以刚好增加了这一拳的分量,直接把对方的脸划破了。
同样的,本该放在他制服左肩上的任务记录仪也正因为陆霄的肩伤,被他拆掉丢在了基地,所以如果陆霄没估计错的话,墨镜男找的就是自己的记录仪。
那这人就肯定不是普通市民,于是陆霄本着先来一拳,错了再说的原则,抢先出手了。他现在可是个伤员,公平对打占不了优势。
这一拳抡出去后,他没管打得重不重,直接后退了一步摸枪,同时摁了一下耳机,“救命,谁来救命,你方老幺遭人袭击。”
他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零蛋就算了,别待会儿又破相赖我。”
陆霄的求救信息刚发出去,对手就跟着也向自己的同伴发出了邀请,而且这人的形式更加干脆,他直接开了个空间。
结界里走出的至少是十个男人,还有两个女的,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是来打架的。
“那个......我订正一下,辻栢杄,辻栢杄你快来救老子呀,马上!”打架这种事,还是交给队长这种不怕疼的来就好了,陆霄的手脚可金贵了。
他嚎完这句就赶紧换了个位置躲开来者的攻击,然后举起枪朝那人的大腿直接点了一下,“你们到底哪来的神经病?”
其中一个个子很高的短发女人笑了一声,“哪来的?其实你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