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问题,不予解答。”零三九笑了笑,“这不在顾问范围之内,除非加钱。”
“......没钱,不如咱谈谈感情。”凌央开始假笑,“咱俩都共事第二回了,聊点内部的不算过分。”
零三九笑了笑,点点头,“也行,不过内部的信息,你也掌握了不少,要说血脉宝贵的人,你们队里更多啊。”
“......其实现在想来,当初组先遣队的时候,是不是也用了同一个模式去招人的啊。”凌央不置可否,换了种方式试探。
组八六一的时候,董朝嘴上说的是弄个全是精英的小组培养着试试,但实际上他是把几年后可能会有用又可能会遭遇危险的几个人放到了一起。
他或许真有尝试新编制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他这个举动是在夹带私货。
而再往前捋一下,规模更大的先遣队,好像也是这么个模式,有神秘背景的,有过人能力的,或者......有珍贵血脉的,全入围了。
“嗯,也许吧,不过你不是一点儿也不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被选中了吗?”零三九抿了一口水,同样是借机试探。
“我都说了我知道了。”凌央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见零三九明显不愿多说,便故意也不往下扯,“算啦,你身上有什么血脉都好,反正也只是于你有用而已。”
他们又没有想折返的意思,就算有,难道还能全体趴在零三九身上让他把大伙儿运出去吗?
“万俟是万俟寰朔那个万俟吗?”齐沐肚子饿了,狠狠扒了半份饭才舍得开口,“哇,你是皇族后裔耶!”
“为什么万俟家族的后裔能规避结界力方面的限制?”景公桓倒也知道夏国隐藏了不少神秘血脉的事实,但其实也只有萧氏发展得比较好、保存得比较纯粹而已,其余的虽说确有传承,但已经是很稀薄了。
“我知道,诅咒,万俟陵瑾的诅咒!”齐沐被辣油呛了一下,“咳咳咳...世代族人皆不可再拥有半点思想力嘛,那是不是正因为他们没法有,就负负得正,也没法被影响了呢。”
“扯。”凌央翻了个白眼,“哪有这等好事,自带屏障吗?不存在这样的人种。”
零三九笑笑点头,没有开口回应,显然不想聊关于万俟一族的事情。
景公桓扒着饭思索,他对于古老血脉的认知还挺有限的,认识的也只不过三家,萧氏、影族和万俟家。
只因为这三脉在上次大投的时候被旁支的召唤阵启用过,还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尔后更是有个别族人被指使着去操控异兽,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萧净后来作出过解释,说以血脉控制、影响人类行为是萧家古有的伎俩,大多数夏国人都不必在意,因为大多数夏国人身上都不存在纯粹的某族血液。
“上次我们去的焚舟岛......”他抬起脸来看向凌央,“你开会的时候,说过你在实验室里偷听到一些萧家和董家关于研究进展的对话。”
“嗯。”凌央点点头。
“好像就提到过他们在屏蔽技术方面的进展,朱箬教授还给过一个【不大人道】的评价。”景公桓继续说,也不忘继续扒饭。
凌央亦是在专注着吃快些,毕竟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还要敷眼睛呢,“对对对。”
她不喜欢朱箬,自然对与朱箬相关的话题兴致不大。
“嗯,后面我们还有继续追查,确认过她提到的这个方式跟某一族人的血脉有关,而之前大投的时候也确实出现了某一族人的成员被带走后......”景公桓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这件事凌央也知道。
旁支在钨城附近的三个点画了个三角,取了三族人的血脉摆了个阵,搞事情之余,还不忘利用他们各自的【特色】榨尽他们的价值。
萧氏因为是自家人,旁支并没有对他们动手,但影族和万俟家就没这么幸运了。影族人的血脉能抵御幻术,若是还带上了埃克林斯的血统,就又多了一项控制异兽的技能。
而万俟家的血脉嘛,当然是自带诅咒了,这份特殊可以帮助旁支研究规避结界力的新方式,而且他们家的成员还可以启动万俟一族锻造的武器,这一点之前在思域里,黄亚尔也提到过。
也就是说无论是影族还是万俟家,都是人能用的,用人,人没用的,血也可以用。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凌央知道景公桓在纠结些什么,眼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具体什么运行机制我不清楚啊,我没有任何一种珍贵血脉,我家特别平凡,就是倒霉了点而已。”
景公桓转而看向零三九,“据说万俟陵瑾当初下的诅咒很强劲,到现在一千多年了,还在万俟家的血脉里留存着,但它好像不是一份屏障,对吧,顾问先生?”
他把问题一推,丢给了零三九。
“狡猾。”零三九摇了摇头,“若我说是私人问题,没法回答,就肯定了我的身份,若是我答了嘛......唉呀,我还真不想说呢。”
“不勉强你自白身份,我只是想弄明白这个万俟家的血脉是如何起效的,具体涉及有多广?如果我们进入了壁窟,会不会也有能规避机关的可能?”景公桓坦白自己的思路。
“噢?”零三九被逗笑了,“你想多了,没这么方便。我这么解释好了,正因为万俟陵瑾当初的诅咒太过毒,所以其他普通效应的诅咒对万俟一族的人已经起不了效果了。”
“你是说此处的【禁止折返】也算一种诅咒?”景公桓皱起了眉。
“嗯,美好的祈愿,叫祝福,不美好的那些,可不就是诅咒咯。”零三九的顾问工作还是比较仔细地,还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光想想是不能奏效的,只有加入思想力予以特殊的印记,再凝成加持附在某一个载体上,它才能起效。”
他咽了一口饭后,清了清嗓子声明,“总之,我没有开机关也没有避机关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