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成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辻栢杄,见这位领导毫无反应,便点了点头,“好是好,永昼宿主我们不收,早晚也会被别人拉拢。不过嘛,一个小队三名结界手,这挂大了点。”
特殊小队都是八人制,八六一之前当然也是这个标准,只不过有两名队员离开了。一个是死别,另一个则生离。
之后基地也没有再重新塞人进来。一个团队的融合,特别是高效率小队的融合,本来就又困难又重要,既然八六一六个人都能霸榜,这又不是什么大热男团,没必要往里面加人。
“挺好的,都末世了,还讲什么公平。”凌央耸肩。
蒋迫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午大庆这时候也归队了,听完之后还认真考虑了几秒。
“我们队的入队要求萧络是符合的,所以我没意见。”八六一这个非常随便的队名,框定了队员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六八到一米八六这个区间内。
当初八六一和其他特殊小队的雏形都刚刚起来,谁也不能保证这种人少又全员精英的编制就一定能成功,所以并没有单独建档管理,名字就随他们爱怎么起怎么起。
本来八六一的初始队名,是土到不行的【数字联盟】,搞得跟研究队伍一般。
午大庆和祁成五年前被划进这个小队,因为身高对比感人,祁成小手一挥,把【八六一】三个字定下了。
“怎么样?”终于有人问一问萧络的意见了,他先是对询问自己的蒋迫嗯了一声,接着认真考虑起来。
“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吧?”小少年有些迷茫,这几个人和他平日接触的同学有很大的不同,他没有把握能不能融入他们,或者说想不想融入他们。
“也不是,你可以回家啊,读书啊,用知识改变命运啊。”凌央认真建议道。
“屁嘞,照这个异变的速度和稳定性,夏国整个体系面临崩塌指日可待,还知识改变命运呢。我求你,用你的挂拯救一下世界吧。”祁成推了推眼镜,发现如今的发型很难维持住镜架的稳定,干脆摘掉不用。
“是啊,如果每个地方都发生我们村这样的事,那情况就很糟糕了,基地不可能应付得过来。”午大庆还没有得知村子里的具体伤亡,还没有把心放下。
“目前不还是个不痛不痒的程度吗?显然这点损失无法引起重视啊,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来个辐射,来个陨石,或者干脆来一波外星人,刷刷刷直接干掉一半人类,再把另一半里大部分给变成僵尸,好了,剩下的就会知道事态严重啦。”凌央满脑子末世小说的套路,自己好不容易深陷其中,却发现现实中的末世如此磨叽。
“你的言论越来越有毒了,怪不得你不回分部呢,也不知道分部会派谁来当领导。”祁成接过午大庆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好甜。
“不是我有毒,我只是不喜欢就我一个人在操心大家共同的事而已。”凌央确实不介意为目前的状况帮忙出力,人人有责的道理她是懂的。
但她也不是个多伟大的人,她希望付出有人知道,也希望其他人同样出手相助。
祁成点点头,基地队员大概也都是如此的想法了,被迫低调地为全国人民操心了这么久,哪怕大家说声辛苦了,他们大多也会心甘情愿地继续一往无前。
“这是传说中的山泉水吗?”凌央把手上的一整碗都灌了下去。
“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井水。”午大庆解释。
“好喝。”她不客气地接过又被添满的小碗,这回喝得慢了点,“感觉任督二脉被打通了。”她站起来,扭了扭无不酸痛着的四肢,“难道我要升级了?”
“其实吧,就你这个资质,升不升级大概不太可观。”祁成坦白告知,余光瞄到正走回屋里的午大庆,他手上那茶壶有些倾倒的趋势,就顺手用风御扶了一下。
“你松开永昼了?”凌央倒是没有注意他什么时候做好了有关永昼的科学研究。
“嗯,刚才打道回府的时候就放手了。”祁成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甚至还保有着他原本的结界力水平,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提及,害怕打击到他们队脆生生的娇花。
凌央也不傻,早就料到了祁成不可能和自己一样菜,第一次接触永昼之后掉进湖里了被迫晕过去也就算了,第二次放手的时候也不轻松。她虽然没有眼睛一闭,但也是强撑着才不至于被那忽而落空的能量带闪了腰。
“这么说来,永昼确实很喜欢强者,无论他脑子清不清醒。”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因为萧络先不论,祁成的话,确实是个三观正常头脑清楚的普通人格。
洛安邦当时带走永昼之前,也曾透露过自己对它的猜想,他认为永昼或许喜欢疯子,多过喜欢强者。
那只是先遣队里几个熟人之前的打趣闲聊,大概也没有人当真过,凌央那时候还是个小朋友,也无人介意她是不是听懂了。
啊不,说不定萧净当真了,他从那个时候起就是个不懂玩笑话的完全正经人。
也或许萧净和洛安邦私下深入探讨过永昼的喜好也说不定,凌央始终无法放下萧络的精神问题是人为干涉的这个猜想,尽管毫无依据。
她正想把这个疑问丢出来,毕竟脑子里塞了太多不明所以了,可那头午大庆才刚从屋里重新走回后院没两步,午家的小屋内就爆发了其他人完全无法听懂的吵架声。
午大庆有点尴尬地脚步一顿,犹豫了半秒,还是往大家这边走了过来,“四宝回来了,正骂着呢。”
“三花呢?”凌央回忆了一下刚才好像没有见过午四宝,但是午三花从头到尾都在哭,为什么?
“也在屋里呢,情绪不太好,而且......”午大庆拉了把凳子坐好,他自己也不清楚刚才在玄武堂门前,午三花是什么时候开始眼泪不停的,是那两头编号十九被突然狙死了吓到她了吧。
“要不我们走吧?”蒋迫听着屋里的你来我往十分激烈,不像一时半会能够停下来的样子。
他们还没有起身,屋里吵闹的声音又多出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