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一天,推开大门就有一丝微凉的风撞进我的怀里,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屋前的山带着金色的轮廓,屋后的竹林有鸟儿清脆的叫声,天空是深邃的蓝色,仿佛高了三丈。
世界刚刚苏醒格外清净,河对岸的人家时而走动时而交谈。可能是世界太安静,也许是大清早农家人都元气满满,他们交谈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再看向邻居,他们也陆续出现了,蓬乱的头发加上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望向最那头,那个离我最远的邻居,坤子出现了,他东张西望也发现我在院坝里看他,然后做出一个招手的动作,接着用小声且急促的声音叫我过去,仿佛在说悄悄话的一样却又很清晰。
小孩子和小孩子玩是天性使然,像到自己家一样我又来了,而他只是开始洗脸、刷牙其实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和游戏,只是他偶尔会带着有香皂泡泡的脸给我做鬼脸、翻白眼。我看到他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而邻居大婶则会马上训斥他装模作怪的。小孩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想要取悦谁或者讨厌谁都一目了然,有时候用一些简单的办法也就做了心中的表达。直到被喊叫吃早饭,还有些不舍的我先回去了。
习惯坐在床上,然后趴在床边的旧缝纫机上吃饭。床比较高,我坐在上边双腿悬着脚不挨地,奶奶看到总说我腿这样吊着不麻吗?回答了不麻,接着还得意的晃晃脚,看到奶奶还是有些不悦,我也发现自己的鞋子其实已经把垂着的床单弄脏了。然而又有什么关系呢?平时身上弄得有灰尘也一样习惯往床上一躺,爷爷洗完手常会习惯地用床单擦手,这些都没有问题。应该是我这样的状态和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格格不入吧,我依然我行我素想要坐得高高的,无奈腿短只能吊在半空了,坐成了一个脚不挨地样子。我平时穿袜子也是习惯金鸡独立的样子,一只脚做支撑,另一只脚被穿袜子,然后轮换。我觉得这很自然,奶奶总让我坐着穿袜子,同样显得不高兴。
只吃了一点点饭,我就放下碗走了,奶奶又不高兴了,骂我长了娇牙。作为一个做饭的人,也作为一个带小孩的人自然有要生气的地方,而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就是我,只做喜欢做的事。跑到邻居家找坤子,坤子也在吃饭,他们家招呼我吃饭,我只说已经吃了,又好奇地去看他们做的什么饭菜,这让大婶一连又招呼了我好几次,而我只是好奇而已。小孩的世界往往就是无遮无拦没有顾忌,看起来会让人误会而又不自知。
都吃过饭了,坤子不知在哪听到的讲究,他提议要到处走走不然腿会长粗,屁股也会变大!我赶快跟着他一起去田坎上散步,之前被骂长了娇牙自己也没想到那是把我比作不吃食的猪,而坤子简单的说法很快让人想到肥猪的模样,小孩子不会拐弯抹角说得很直接,同时喜欢自己的小胳膊细腿,不愿变粗变肥。一起逛到铁索桥上再返回家里,已经又热又晒了,只想到歇一下阴凉,没有谁做谁的跟班,只约定下午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