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遇见她很不容易,所以才倍加珍惜。
“傻姑娘,看傻了?”楚铮逆着光和夏宜说话。
夏宜嘴硬,“才没有。”楚铮就是楚铮,和他的妈妈是不一样的。夏宜打定主意,还是不要和楚铮说了。
可是夏宜低估了楚铮妈妈的毅力,就姑且这样评价她的行为吧。
刚开始还是找她说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话,无非是早点离开楚铮之类的。夏宜也还是那个态度,不会随便放弃楚铮的。
到了后来,楚铮的妈妈就有点那种不管不顾的意思了。夏宜从小到大被家里保护的挺好,哪里经历过这个。在街上像泼妇一般,求她放过她的儿子。难听的话多了去了,她都没脸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夏宜处理不了了。“阿姨,你为什么不先找楚铮,只要他开口,我绝对不说二话。”
楚铮的妈妈满眼泪痕,恨恨的开口:“你以为我没和他说过?我想这样吗?他都以死相逼了,我还敢和他说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放过他行不行?”场面有点狼狈了。
夏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楚铮的妈妈说话间就要给她跪下。夏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大礼,忙上前扶着她起来,也顾不上旁人怪异的目光了。
“您先起来,我一个小辈怎么受得起?您让我想一想行吗?”夏宜无奈的开口,路上总有人驻足围观,别也有深意的目光让她心里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了楚铮的妈妈,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是好几次看着楚铮温润的侧颜,话语间皆是疼惜,那句分手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几天没有见到楚铮的妈妈了,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这个问题,没想到人家彻彻底底地放了一个大招。
老孙的办公室。
楚铮的妈妈声泪具泣的和老孙哭诉着,弄得老孙也很头疼。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家长啊,办公室还有这么多老师,不管不顾的说,丝毫没给孩子留点面子。
老师们很有眼色,找了借口纷纷走了。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俩,老孙有点头疼,他们班的学生论素质,论成绩,甚至于论人品在整个年级都是顶尖的。可就是这个事啊,也是真的多。别人谈恋爱也就谈了,他们班这几个是个个轰轰烈烈的啊。
老孙只能安抚下家长,起身把楚铮和夏宜找了来。
夏宜一进门看到楚铮的妈妈,就一个头两个大。
比她更难受的事楚铮。
“妈,您怎么来了?”楚铮无奈地开口。
“我怎么来了,你们俩都不听我的,我只能找你们孙老师了。”张毛敏虽然眼里含着泪,但是语气却非常强势。
“都说了,你不要管我的事,怎么还闹到学校里,您这样不嫌丢人吗?”楚铮也很难过了。
“我不管你可以吗?使你对得起你爸还是我对得起你爸?都是这个狐狸精,我几次三番的求她了,还是不肯放过你,你要我怎么办?”张毛敏脸部已经有点扭曲了。
“你别这么说她,夏宜不是这样的人。”楚铮这一下有点激动了,这件事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主动,夏宜不该因为他受这样的委屈。
“你还护着她,你记得你爸当初和你说什么了吗?妈妈知道你还小,不懂事。只要你和这个人分开,妈妈就不闹了行吗?”张毛敏说是要找老孙说道说道,实际上还是为了逼楚铮,老孙站在一旁都插不上话。
楚铮看了看夏宜,怎么也不想放弃她。而且他有预感,如果这一次松口了,夏宜就再也不可能是他的了。
夏宜从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此时楚铮盯着他看,夏宜也像是有感应一般,抬头和楚铮对视。眼睛里的情绪是楚铮看不懂的,楚铮突然不敢想之后的没有夏宜的生活。
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谁也没有料到楚铮的妈妈会动手。张毛敏猛地站起来朝着夏宜扇了一巴掌。随着夏宜惊呼一声的,是略带暴力的推门声。
言祈之进门就看到这个女人动手,只是动作还会慢了一步,夏宜嫩生生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分外明显。甚至还有一片地方发青,足见动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那干嘛?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言祈之这会儿有点暴戾,也不管是哪里,不管对面是谁了。
“言祈之,你稍微客气点行吗,毕竟这是长辈。”楚铮这会儿不能不出声。
老孙也在一旁开口,“是啊,言祈之你控制一点,别冲动。”
谁知言祈之笑的让人有点害怕,“长辈也得是要有长辈的样子,做点人做的事情才能让我恭恭敬敬的说她说句话。和一个小姑娘动手,也真是好意思,呵。”言祈之轻哼一声,又开口,“自己的女朋友都护不了了算什么男人,趁早分了算了。”后一句是对夏宜说的。看着夏宜低头,一张脸肿老高的样子,言祈之心里钝钝的疼,这丫头从小哪里受过这个罪。
“你们家这么厉害,说远一点,我们还真不敢把人交给你。更何况,以夏宜的条件也用不着屈就你们家。就这样吧,”言祈之拍了拍楚铮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力道却极其的大,楚铮差点没站住。
言祈之轻嗤一声,“以后别缠着她了。我早说过,你们俩没有以后。”拉着夏宜就要走。楚铮还是一把拉住了夏宜,“你要跟他走不跟我了吗?”楚铮脸色有点凶狠,又有点不舍。
夏宜轻轻地推开了楚铮的手,心里乱的很,“你先处理好这件事情再说吧。”夏宜低头不知神情,楚铮的心却沉到了底,他就是知道,夏宜不会再回头了。
言祈之和老孙打了招呼就走了,楚铮一下子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不复昔日的活力,一脸颓色,“好了,你满意了,她再也不会是我的了。你就这么恨我吗,连这样一点幸福都不肯让我拥有。一切都如你所愿了,都如你所愿。”楚铮忽然笑的很大声,一口鲜血吐出来,生生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