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结实的冬天,周围的景色归于灰色,单调忧郁,泛着绝望的光芒,有一条坚实的水泥道从你的脚下横过,你穿着一身的黑色衣裳站在高处望着远方,偶尔收回眼波落寞的看着路的两头。
冷峭的风带着遥远的孤独从黑夜里来,吹的灰色的天空变成了灰墨色。几片零落枝头的枯叶荡悠悠的在风中无辜的翻飞,从你的眼角飞过,一直飞向寂寞的水泥道下面那片寂静的小山岗,山岗上生长着一片扭曲无形的杂树,大片枯黄的乱草中几只小鸟儿扑棱棱的扇着冻僵的翅膀。
看到你时你额角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的起舞,你试图整理过,白嫩的手指划过黑的明亮的发丝,洁白的头皮也随着手指走过的缝隙淘气的显现。你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同样的动作,脸无表情,冷漠的结着一层霜花样的颜色。你心里紊乱,你看不透眼前的世界,也看不透最近发生复杂的事,你性情的独立终究还是抗不过人情世故的老练,抗不过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向高处攀登的伟大姿势。
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你有过自己走自己道路的打算,不过问别人的说教,经验,白眼,甚至嘲笑,一如既往地的相信,青春的世界无可抵挡。你意志坚定,眼神凌厉,态度明朗,脚步铿锵。漫漫长路上,你的身影曾是另一个人最明朗的星辰。
如今,你好像一个读完了故事的读者独自怀抱着书本在纷乱的思考。自己好像成了故事的主角,一切突然的发生了。你彷徨的出现在这个宁静的季节,独自守望着眼前的原野。是的,太阳不会出来了,因为有雪片自云中撒下来,灰墨色的天空加深了黑色,风从遥远的黑夜里源源不断的吹来,雪片更白了,云层更低了。
就在你忧郁的望着路的两旁时,有个好久不见的人从你的脚下走过,他的意识为你驻足了,很久很久,可脚步加足了力量的翻动更快的从道路的这头穿过那头,身影再也不见。路的两头被瞬间急嗖嗖的雪片遮成了两道纯白的绫罗,变成了密不透风的帷幕,落在了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