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带别人到我们的花海!”阳煜章从花海中走过来,原来他正在花中睡觉,听到幼薇的声音醒来了。
“章章,种花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幼薇对阳煜章生气无能为力,“他的腿已经快好了,你们回家吧。”
“对不起薇薇,我不是故意凶你的。”阳煜章握紧拳头,“我以后不会再凶你了。”
幼薇摘了朵小红花给他,“好了,奖励你的。”阳煜章接过小红花别在自己的耳后,搀起阳煜襄,“我背你回去。”
幼薇拿着阳煜襄的拐杖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城到了国师府门口,门房一见少爷回府了,赶紧去通知国师和夫人。也是凑巧,一辆马车停在了国师府门前,马车旁跟着一队带刀的侍卫。
金枝公主踩人梯从车上下来,两名宫婢伴在左右,四名宫婢跟在身后,随行的太监大唱,“金枝公主驾到!”
阳煜章放阳煜襄在地上站定,幼薇为他架上拐杖,“拜见金枝公主!”阳煜章单膝下跪行礼,阳煜襄身体不便只得拱手,“在下身体不适,请公主见谅。”
“无妨,本宫听闻你受伤了,为何受伤?”金枝公主还未走近,身边那太监已是尖声妖喝,“你是何人?见了公主为何不拜?该当何罪?!”阳煜襄心想糟了,幼薇住在山野定不知道这些繁文礼节,正要为她皆是。
幼薇颔首,“见过金枝公主。”
那太监怒极,“来人,给我打折她的腿!”
金枝公主示意其他人平身,冷眼看向幼薇,幼薇抿了抿唇,“这位公公,不要太生气。金枝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也见礼了,是不用跪拜的。”
“你是公主?”金枝公主看了看幼薇,“皇天底下只见这样的乞丐,从未见这样的公主,一股穷酸气,得了什么失心疯蔑视皇家威仪。”
“不信就算了。”幼薇跪下给金枝行了大礼,“拜见金枝公主。”
“来人,给我掌嘴。”金枝平生仅见她也是气笑了,“给我往死里打!”
“公主…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还请你看在国师府的面子上,开恩。”阳煜襄替幼薇求情,阳煜章却站在幼薇身边扶她起来,“幼薇确实是公主,她是皇上第103位公主。”
金枝看着阳煜章抬手扇了幼薇两耳光,“真公主怎么了?照打!她有封号吗?住在乡下那些土包子也配称公主?”
“哎哟…儿子啊…我儿都回来了。”国师夫人出了府门,“臣妇参见公主。”
“外面日头毒,公主里面请。”
金枝公主朝着国师夫人笑了笑,“夫人请。”一路上公主问阳煜襄怎么受的伤。阳煜襄说追那只白狐,公主不是一直想要一件白狐的披风吗?金枝开心了,原来是这样,你也太冒险了,以后不准你如此冒险。这是本公主的命令,不许冒险,好好养伤,赶紧好起来。
阳煜章只关心幼薇被打了疼不疼。幼薇努了努嘴巴,“还好啦,她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既然她救了你,那本宫便饶了她不敬之罪,不过要是她冒充公主,可是死罪。”金枝公主问阳煜襄,“我带了御医,等下为你检查一番。”金枝想着让医生看下阳煜襄的伤会不会好彻底,要是他变成一个瘸子,她可不能嫁。还好国师府找回了大公子,本来这订婚也是嫡长,到时候嫁给大公子也行,反正长的都一样。
而且这大公子有股野蛮劲,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让御医看看,千万别落下病根。”
“二公子的腿如今恢复的不错,暂时看不出来恢复之后的效果,一切都要等恢复之后才能看出来。”御医检查之后如此告诉金枝公主,金枝公主微微叹息,如果能向以前的律己公主那样,召王氏兄弟为驸马,共享齐人之福…
公主一行人走后,阳煜章也向国师夫人告辞,“娘,弟弟也回来了。我要跟在幼薇回家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跟她分开。”
国师夫人当然不愿意,“儿子,这里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既然你说幼薇也是公主,让你爹去求皇上,娶她回来做我们阳家的媳妇。只要一家人团聚,为娘才能安享晚年啊。”
阳煜章心中狂跳,娶幼薇!
“夫人…我不会嫁给章章,我和他一起长大,他就是我的家人。”幼薇看到阳煜章受伤的表情,垂下了眼,“对不起。”
“没事。”国师夫人虽然不喜,但是幼薇救了自己两个儿子,对阳家已是莫大的恩德,看自己儿子那个难受的样子,为娘的心中也不好受,只得叹息一声,“幼薇公主,章儿对你一片真心,你…”
幼薇看了阳煜襄一眼,后者偏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阳煜章深吸一口气,“娘,你误会了,我和薇薇情同家人,我们已经相依为命十二年了。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幼薇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是啊…
在亲娘的坚持下,阳煜章还是没能和幼薇走成,而阳煜襄为了避嫌没有去送她,在他心中,从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国师府的少爷,未来的驸马,和幼薇…那只是在山中寂寞夜深人静的放浪形骸,虽然很浪漫很享受,终究如同昙花一现,而…他发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对幼薇是那种感情,虽然他对母亲解释了…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整颗心都在幼薇身上。
自小孪生兄弟生离,哥哥在外受了许多苦,他喜欢的,他定然不会跟他抢。
幼薇离开国师府回到了久违的别院。
对于公主去而复返,麻姑和中五首次产生了感激之情,要是公主不在了这一切可都没了,他们也老了,脾气也没有那么暴戾了。
幼薇换上公主的常服,坐在别院中发呆…雨师他有意疏远她了,是为什么呢?
明明在山上还好好的。
人可真是复杂,
他说他想狩猎白狐才上山的,而白狐是为了给金枝做狐裘,他的心怎么像风雨似的…
变化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