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掀开帘子,怒不可遏:“妍婕妤!你又在闹什么!如此行径大失体统!”
嘉文帝伸出手,拦在了皇后面前,他看了憋的脸颊通红的萧晚晚一眼,开口道:“爱妃说得也颇有道理,常将军,退下吧。”
常将军抱拳:“是。”
嘉文帝审视着青年的脸:“做主判案自有当地的父母官来决断,为何要来拦圣驾?”
青年语气愤慨:“自是因为父母官枉为民官,无法为草民做这个主!”
嘉文帝垂下了眼帘,若有所思。
青年一连磕了几个头,额上冒出血来,他的眼神坚定,血迹在脸上蔓延,萧晚晚恍惚间竟在此人面上看到了死志。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那他当真是无敌的了。
“草民今日便要状告齐韶侯!纵容其子霸横城中,掳夺吾妹,欺侮吾母,吾母吾妹至今未归家中,草民一纸状书告到衙门,却久久不曾有回音,草民无奈之下才惊动圣驾!”
嘉文帝正要开口,萧晚晚却抢在了前头,她问那青年:“你方才说状书递到衙门,久久不曾有回音,不知是多久?”
青年见方才这长得似天仙般的娘娘为自己拦下夺命刀剑,心中断定她是好人,便如实交代起来:“草民递状书已然半月之久。”
萧晚晚“唔”了一声,有些天真道:“这京城的父母官每日不知道要收到多少状子,事务堆积如山,只怕并非故意不处理你的案子,大概是一时疏忽,眼花了没看见,再者还没批到你的案子也是大有可能。”
小王爷立即接话:“婕妤,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父母官再忙,案子递上去半个月哪里有还没看到的道理。”
“那便是眼花了,”萧晚晚道,“错漏一两个案子也是情有可原。”
嘉文帝冷哼:“他这个眼花得倒是赶巧,常益,此人你先带回你的府中,另知会贺然进宫一趟,朕倒要问问,他这个父母官究竟是如何做的。”
一行人回到宫中,萧晚晚下了轿,承双搀扶住她,李公公挪着肉墩墩的身子,小跑过来:“婕妤娘娘,皇上在养心殿等着您呢。”
“等着我?”萧晚晚牵了牵嘴角,“皇上不是要见贺大人么?”
李公公微笑道:“贺大人自是要见的,娘娘也是要过去的,这都是皇上的旨意,奴才只不过递个口信罢了。”
萧晚晚点了点头,让承双先回去,心里头却忐忑起来。
她总觉得嘉文帝找她没有什么好事。
萧晚晚翻出系统包裹,将鹿伏鹤行的技能点加到了八十,却依然没有得到危险提示,她也就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推开门,嘉文帝正伏在案前执笔批卷,听到响声只是抬了抬头,从嘴中蹦出几个字:“跪下。”
萧晚晚有些茫然,她跪在地上:“皇上?”
嘉文帝放下笔,神色淡淡:“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萧晚晚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皇上,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嘉文帝轻哼一声:“你不知?你这肚子里头的小心思真的以为能瞒的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