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晚的话语说的决绝,全然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惠妃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尴尬的神色,她眉目间笼着轻愁:“本宫只是觉得妹妹很合眼缘……”
“这是怎么了?”
萧晚晚侧脸,只见端皇叔款步走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端皇叔。”惠妃福了一下身子。
端王点了点头:“惠妃向来身子骨虚弱,这外头风大,即便是闲聊也该回到宫殿之中,若是染了风寒,只怕皇上要担心了。”
他说完这一通关怀的话语,才将目光投向了萧晚晚,挑了挑眉:“这位本王倒是从未见过,是上次选秀进来的?”
萧晚晚瞥了他一眼,只见端王认真地打量着她,眸中有着困惑和探索,如果萧晚晚不是当事人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给骗过去。
萧晚晚:“是。”
端王又问:“你们二人是为何在这里站了这般久?”
惠妃身后一直没吭声的大丫头突然开了口,将方才的事情叙述给端王听,她并未添油加醋,只是语气稍有不忿,惠妃的脸色也更加苍白,同气色红润的萧晚晚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乍一看,自己倒真的像一个恶人了。
端王听完,做了决断:“惠妃送的东西确实太过于贵重,家人特意所求,又是保平安的东西,这位妍婕妤要是拿了,岂不是拿走了你的“平安”?”
惠妃抿了抿嘴:“本宫并未有这般的想法。”
“诶,你自然是没有了,”端王转头看向萧晚晚,盯着她头上的珠钗看了一会儿,“若是要送礼物,也不是非得让你来送,妍婕妤新进宫,对待姐姐自然该多恭敬一些,妍才人,你说是也不是?”
萧晚晚低下头,取下自己头上的珠钗,递了过去。
“进宫一月以来,未曾亲自拜访过姐姐,是晚晚的过错,这支珠钗赠予姐姐,还望姐姐喜欢。”
惠妃推脱了一会儿,端王将那只珠钗直接放在了惠妃的手心:“莫要再推辞了,早些回去歇息才是要紧。”
惠妃走了,萧晚晚也对着端王行了礼,端王:“只是要了你一根珠钗,便摆脸子不高兴了?怎的恁小气?”
萧晚晚微笑:“皇叔说笑了。”
端王:“那本王偷了你几只玉兔团子,你是不是早在心里骂了本王许多遍?”
萧晚晚微微睁大眼睛,面上有些茫然:“皇叔说的话倒是让我听不懂了。”
端王笑了下:“本王自小便爱看戏听曲儿,王府中还搭建了一个戏台,亲自调了一队伎人,妍婕妤若是有兴致的话,待到下次皇上生辰,本王领着伎人进宫唱曲儿的时候,妍美人可要仔细瞧瞧。”
萧晚晚扯了扯嘴角:“皇叔亲自调出来的伎人,自是非同一般,若是有机会,晚晚定会仔细观赏。”
端王:“这曲儿得练,京城中戏曲一绝的名伎向来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唱得越多,才晓得自己哪里唱得不好。”
萧晚晚低垂着眼睛:“皇叔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