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还是不要说了吧。”张明无语,面色有些为难。
“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过去的事情多好玩?说出来分享分享,让兄弟几个都乐一下子有啥关系啊!”郑朝文大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我兄弟是真让人觉得‘同情’啊!
考全班倒数前几,在家挨打,在学校没事儿就被老师骂两句。”
郑穷吸了两口面,边咬着边点头“这倒是很常见。”
郑朝文摇摇头“这不是问题,后来我兄弟发愤图强,考了全班顺数第一。
然后回家被他爹直接掉吊起来打,非逼着我兄弟说自己错了,不该抄答案的。到了学校吧,那老师更是一言不合就拿我兄弟当反面例子,动不动就给我兄弟个嫌弃的眼神!
哎呦我去~”
“这个就很无奈了。”郑穷笑了笑“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你怎么这点破事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你是准备把张明当老公吗?”吴华鄙视道。
“我乐意,咋的?”
“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张明欲哭无泪。
“后来吧,我兄弟一气之下不念书了,非得跑去学什么武!正好这个时候一个老头到我兄弟家去,说我兄弟这小子骨骼清奇,要收他为弟子。
当时我兄弟爸妈就同意了!”
“是黄河老师!?”郑穷含糊道,双眼发亮。
“是个ji儿。”郑朝文露出好笑的表情“就是个流浪汉,骗个十块钱就打算溜走的,那流浪汉当时就懵逼了,他哪能想到我兄弟的父母把自己的儿子说往外送就往外送的!”
郑穷看向张明,也不知道说啥,也不敢笑。
“我兄弟特么硬撑着,非得要拜个师学有所成再回家!
到处打听哪里能练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我兄弟上去抱住人家的大腿...”
“抱你妹啊!”张明无语“是胳膊。”
“我妹不在j市,你要抱等她回来我和她商量。”郑朝文摆手“抱哪都是抱,一个意思嘛!
然后我兄弟一脚就被那个什么‘视觉’武馆的馆主给踹飞了,说我兄弟就特么不是个练武的料,让我兄弟赶紧滚!”
“为什么?”郑穷听得有些生气。
“那馆主说我兄弟长得太帅了,肯定是个吃不了苦的温室花朵!”
“这...”郑穷不知是气还是笑。
“我兄弟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能吃苦,经常冲进武馆和那些少年学员打架。
一开始我兄弟一直挨打,差点都被打得尿分叉了!我兄弟就是不服气,后来王八拳打熟了,那些天天练习的学员都不是我兄弟的对手!
最后那馆主被我兄弟弄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硬是把武馆都给迁走了,就是不肯教我兄弟一招半式的!不过还好,后来知道了那‘视觉’武馆的馆主是棒子国的人,不然我兄弟还得愧疚。”
“厉害!”郑穷赞叹。
“厉害个锤子啊,我兄弟一下子信心膨胀,去和街上的小混子干架,被几个人三两下给踢趴下了!”郑穷想了想又道:。
“这一下我意识到,王八拳也就只能和有规矩的人闹一闹。”张明笑道。
“第二次尝试拜师吧,成功是成功了。但我兄弟硬是扫了特么三个月的地!差点没把我兄弟急死的是,别人缺胳膊少腿的伤残患者都正式练习了,我兄弟还在拿个扫把和塑料袋转圈圈!”
“为什么?”郑穷非常不解。
“那师傅说我兄弟没毅力,太浮躁。不肯扫地,就自己走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兄弟扫了三个月的地,就走了啊!”郑朝文正色回应。
郑穷三人都是额头冒黑线,这哪门子逻辑?
“第三次吧,我兄弟终于拜了师傅并且正式学习武艺。”郑朝文继续道:“但我兄弟脑子和人想得总是不一样!
那师傅喊我兄弟竖着练,我兄弟就按自己的习惯横着练!”
“横着练?这是怎么个练法?”郑穷脑海里补充着画面。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兄弟就爱找人打架啊!”
“是切磋提升自我!”张明道。
“不都一个意思嘛!”郑朝文继续道:“看样子,一开始挨揍,后面揍人。到最后,整个院子上百个弟子被我兄弟揍得一肚子气!
德行在身,又不能玩群殴,最后因为我兄弟单挑太猛,联名举报我兄弟开外挂!得,我兄弟又被踢出了聊天群!
之后我兄弟疯如老狗,拜个师傅就为了和那些弟子们干架!干输了受罚,干赢了踢出群。
把几个省有些名气的师傅都给记住了我兄弟的这张脸!既痛斥我兄弟没个武德,又指责我兄弟没个门派的打法!
到头来我兄弟打架是厉害了,那些师傅的压底箱绝活什么的却是一个没学着!”
郑穷无言以为,确实够疯狂的。
“行吧,国内的集体排斥我兄弟,那我兄弟就到国外去打吧!
正巧这时撞见个要搞武道表演赛的老板,带着我兄弟就飞出国了。
到了国外,我兄弟当然不会拜那些外国人为师了!要打架,人不理,那咋整?
踢馆子!
我兄弟就特么的一条街一条街的踢过去!我得个天呐!
从地上踢到地下,从搏击比赛打到生死决赛!”
“佩服,确实佩服!”郑穷真心开口。
张明笑了笑,也没多说。
“也亏我兄弟命大,伤筋动骨无数次,也没真被人给砸死砸废喽!”郑朝文继续道:“然后我兄弟发现,这么打下去和原始野兽一点区别都没有,提升也不大了,就跑回来琢磨着怎么自己整个新的实用的体系出来,让咱们华夏的武道继续进步。怎么办,去找厉害的老师傅商量交换修炼之法心得什么的啊!
然后跑去找那些有名的师傅,叽里呱啦的把自己所有绝学底子跟倒箱子似的倒出去!得,那些个师傅听完了,也吸收改进自己门派的功法了,二话不说把我兄弟踢出聊天群!而我兄弟,站在风中像个大傻逼似的凌乱!”
“没凌乱,就是有些懵逼。”张明摇头笑道。
“哈哈,不愧是黄河老师的亲传弟子啊,做事的风格都是如此相像!”郑穷笑道。
“你可别客套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没?我兄弟整了这么多年,除了打架老厉害了,啥也没折腾出来。而且,这可不是他几个月直接领会的,是一次次被揍出来的!
如果你觉得这样还是天才,那我也真是没话说喽!”郑朝文又是灌了大口啤酒,胸中所闷的气似乎变得更加强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