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想好了吗?”
二人极速朝城外而去,流枢看着沈钰安脸上少有的紧张,忍不住开口又问了一句。
“四界以神界为尊,人族又发展迅速。若非魔族受创严重,妖界便是四界中最弱小的一族。那两个神族之人,值得我们……相帮吗?”
“你的意思是?”
“殿下与诸位皇子之间争斗不断,那二人在神界地位特殊,我怕就算殿下与我倾力相助,也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恐怕白白浪费了心思。”
魔族战后势弱,人族被天罚所困,妖族虽趁势兴起,可在四界之中的地位,不过勉强与人界持平。
这些年妖皇励精图治,皇族子弟勤于修炼,多拜于四界能人门下。
沈钰安虽是妖界皇族子弟中最优秀的,可正因如此,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反而更不能犯错。
“你的顾虑我明白,可正因我与诸皇子争斗日益严重,才要赌这一把!”沈钰安说,“你跟了我千年,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二人策‘马’狂奔至郊外,进了一片竹林之中。那两匹仙法幻化的马匹消散而去,留二人站在原地。
沈钰安随手布置了个结界,又捏了片竹叶变坐桌凳。
“父皇的野心我懂,可是只要有四圣君在,妖族便没有胜算!”
“可道光圣君已陨,辰临圣君也丢了护身神器,只要第五圣器归于我族,妖族便不会永远屈服神族之下啊!”
流枢急切道,“殿下高志,妖族好不容易等来了您这样的天选之人,殿下难道甘心未来登上……”
“流枢!你疯了?”沈钰安目光电射而至,俊脸铁青,“你忠心我明白,可这种话怎敢轻易出口?”
被沈钰安从未有过的严厉一喝,流枢惊觉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当即跪伏而下。
“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你该庆幸这不是在宫中,这话也只有我听见!”沈钰安怒道,“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属下知罪!”流枢规矩跪着,不敢抬头。
妖皇在位,下有太子。他随随便便一句话,便把沈钰安推向了风口浪尖。
沈钰安看着他,眼神很是失望。
流枢天赋高,又忠心于他。平日里一些事情他都不愿计较太多,谁知一来二去,却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这次回尧山,你不必跟去了。”沈钰安看着流枢,皱眉沉思了片刻,“你性子太浮,罚你回妖界极寒之原思过百年,百年之后再来见我!”
极寒之原大半处于妖族界内,与魔界人界接壤。占地面积极广,且常年风雪。
行于其中若非元身强大,随便一道看似平常的风就能毁去肉身。
虽是修炼的极佳之地,但能在其中修炼的无不是有大能耐的。极寒之原中又孕育了几种极强大的妖兽,听闻连一些世间极少露面的神兽也曾现身其中,自是危险无比。
想着关于极寒之原的种种传说,流枢忍不住抖了抖。